第二百一十四章 特殊的考驗(1 / 1)

花想容對自己的棋藝是很有信心的,但她也沒想到這個林主任的權力這麼大,竟然馬上就開始安排起下棋的事來。出乎花想容意料的是,半個小時之後就有棋局,花想容被帶到審問室外。她第一個安排對戰的人竟然就是吳向東。估計吳向東原本也在這裡,聽著裡麵的人對她的審問,所以才能第一時間和花想容對戰。花想容出審問室後留意觀察了一番,發覺這是一間專業的審訊室,外麵有可以監聽的房間,而且那塊玻璃也是單向的,隻能外麵看裡麵,裡麵是看不到外麵的。這個林主任來頭不小,竟然能動用如此專業的審訊室。花想容心裡再次“咯噔”了一下,林主任如此執著,要把自己拉下馬,花想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個林主任。不過既然有機會和外界接觸的機會,她就要把握這個自救的機會。吳向東看到花想容,臉上並沒有慚愧和內疚的表情,對造成花想容如今窘迫的局麵,他還十分享受。吳向東這種人,屬於那種我得不到,彆人也彆想得到的毀滅性人格。花想容根本就不必對他客氣,棋局擺好,花想容對邊上的人說了一聲:“泡壺茶!”邊上是剛才帶花想容來審訊室的調查人員,他們守在邊上,也有監督花想容的意味。林主任同樣也坐在邊上觀察他們的棋局,見花想容如此老實不客氣,調查人員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倒是林主任,看到棋盤就來了癮頭,恨不得棋局立即開張,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沒聽到嗎?去泡壺茶過來。”調查人員領命而去。林主任敲著桌子說:“開始吧!”花想容要求得到滿足,也不客氣,等調查人員泡了一杯茉莉花茶上來時,花想容已經占據了主動優勢,把吳向東急得抓耳撓腮,頭上熱汗直冒。調查人員也是會下棋的,一看這棋局,不禁也楞了,他離開燒水泡茶出來也不過七八分鐘,怎麼就變成這種局麵了?吳向東好歹也是全國象棋的季軍,一直有天才之稱,竟然會被花想容為難成這樣子。花想容看著手邊熱氣騰騰的茉莉花茶,香氣撲鼻,知道剛泡出來的茶水溫度太高,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順手將手中的炮一推,沉著穩重地道:“將軍!你死定了!”吳向東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嘴張得大大的,因為他直到被將軍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花想容已經把他的“將軍”堵得死死的,沒有一個地方可以逃了,布局之巧妙,連他這個天才棋手都沒有發現。“輸了,我是真的輸了。”吳向東喃喃地道,“花想容,不得不說,我雖然討厭你,但是你的確比我有天分!” 吳向東說完,起身欲走。林主任臉上一道青,一道紅,喝道:“吳向東,你是有意讓棋嗎?”“師傅,你也看出來了,她根本不需要我讓棋,就算是你和她下棋,也會輸,而且輸得很快!”吳向東無奈地搖搖頭。但他的話,無意中卻把花想容心中的謎團解開了。吳向東竟然叫林主任師傅,師傅可不是隨便叫的,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承認的,就像她叫張棋神師傅一樣,那是代表了一種特殊的師徒關係。吳向東是林主任的徒弟?如此一來,似乎解開了一些謎團。吳向東強烈想要奪冠,卻被花想容橫空出世奪走了;作為師傅的林主任肯定也希望吳向東奪冠,為自己臉上貼金爭光,但眼見的冠軍被花想容奪走,他們師徒二人都不服氣,於是營造了這個調查“局”,讓花想容落入這個陷阱。他們甚至都沒有有關方麵的合法允許,隻是幾個人自己狐假虎威作案,如果花想容單純幼稚,被他們一嚇,稀裡糊塗簽了認罪書,那他們就有文章可做了。明天呈送到體育總局的公文上附的,肯定就是花想容的認罪書。如此之後,花想容不光不能奪冠,甚至於能不能繼續高三複讀都是問題了。因為,沒有一個大學會接受一個思想品德不好的學生。如果是一個未涉人世的高中生,肯定想不到這麼深遠,但是花想容多活了一世,把這些事情一想清楚,便察覺出這個林主任的險惡用心。不過現在她不能夠激怒他們,她還沒見到自己人,隻能夠按捺下內心的焦灼,靜心以待。也不知道林主任用了什麼借口,總而言之,吳向東離開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幾位棋手。花想容見人都多了,便對林主任道:“不如同時下棋吧,現場有5個人,我同時可以開戰,後麵若是有人再來,再擺上棋盤,一並作戰。”林主任聽了微微吃驚,要一個人單挑都很辛苦了,花想容竟然要同時挑戰這麼多棋手?她瘋了?不過,她瘋了,輸了,是林主任最想看到的,他一挑眉頭道:“這話可是你說的,要是在車輪戰中你輸了也一樣算數,方才協議裡麵的內容立即成立!”“沒問題。”花想容斬釘截鐵地道。前世在網絡上同時對戰10個棋手的經曆都有,怎麼會擔心下不贏彆人呢?花想容看到林主任震撼的麵容,花想容這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腦子運轉比前世同齡時更加靈活,邏輯分析能力更加流暢,記憶力更強。應該是和自己癡迷下棋有關,下棋能夠鍛煉腦部的運作,促進腦神經更加發達。她記得有一篇文獻上曾經寫道,醫學專家曾經研究過一個課題:年老退休的人,若是能夠在退休之後發展新的技能,就能夠促進腦神經的再發育,促進新的腦神經旁路的生長,這些腦神經旁路分枝,完全可以繞過B澱粉蛋白堵塞的舊的腦神經回路,避免阿爾茨海默症的發生。或許正是下棋這種特殊的技能,讓她的腦神經比彆人更加發達,所以學習能力更強。林主任果然老實不客氣,同時叫人拿了五副棋盤擺上,讓在場的棋手同時和花想容下棋。這些棋手,花想容不記得在哪裡見過。最終她得出結論,這些人都沒有參加全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