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看著被氣到嘴唇發紫的一大爺,問出了一個大家關注的問題。 “老易,你倆口子照顧老太太這麼些年,就沒寫個紙頭協議什麼的,這麼大的事兒,就空口白話啊。” 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的一大爺,隻能衝三大爺搖了搖頭。 一旁的一大媽,手掌不斷的朝胸脯大力拍打著,衝著在場的大家夥哭訴道:“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呀,我們恨不得把心剖給老太太,老太太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 他們表現的悲切,不禁讓大家升起一個念頭。 “雨水,這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院裡的事兒,你就彆插嘴了吧。”閻家老大替自家媽幫腔道。 可這是座房子,不是個普通物件,不是上嘴皮子一碰,說讓就能讓的。 “在我們麵前倒牙尖嘴利,忘了之前哭著跑回來,還是我給你開的門。”三大爺冷著臉說道。 反正她是嫁出去的姑娘,有些嫂子不好說的話,她來說。 一開始他想說什麼來著,卻被媳婦兒狠拽了下衣擺,現下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一大爺說的對呢,老太太走前,就記掛著我們幾家,不管東西是多是少,都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我們這些作晚輩的也不好辜負啊。”唐大姐頂著眾人瞧熱鬨的目光,麵上一副難過的樣子。 “會不會是這其中有誤會,老太太這兩年本就迷迷糊糊的,弄錯了名字也不是沒可能的?”二大爺向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問道。 她的怨怪目前隻隻針對一個人,那就是死去的老太太。 這年頭吃絕戶的事情,屢見不鮮。 一大媽比起一大爺的迂回,更直接些。 但李想隻是衝他搖頭,拒絕了他的求助。 許大茂跟於海棠的事兒,早就鬨開了。 有了老太太留下的這座房子,對於他們家來說,得少操心多少事啊。 作為評上最美四合院的感人事跡之一,街道辦當然也知道。 也可能是心裡這道檻兒實在過不去,她盯著何雨柱問道:“柱子,伱捫心自問,這房子你拿的虧不虧心。” 這種財產糾葛最麻煩了,彆人躲都來不及,隻有吃飽了撐的才想要卷進去。 多年的照顧,原來在老太太眼裡,就隻值這些,連拿個整和的補償都不配。 聽過街道辦的這一番解釋,其他人也沉默了。 唐大姐知道倘若收了房子,這事在外人看來有些不講究。 一大爺像是被李想此舉安慰到,也不再沉默下去。 不過李想也當即表示,這筆錢他們家不要,還是給一大爺家吧。 “真是沒了王法,這好心沒好報的,照這樣以後誰還敢做好人做事啊。”三大媽眼皮子往上一翻,話是替一大爺家打抱不平,但語氣卻透著酸。 既然蹦躂的歡,也就彆怪她何雨水撕了這層體麵的皮。 院裡幾個老油條,聽完一大爺的話,眼神便有意無意的掃在何家人的身上。 所以一大媽怪不著李家。 嘴巴剛張,又被媳婦兒踩了一腳。 “閻解成,你要是不靠著老婆娘家 婆娘家關係起來了,說不定,你說這話,我還能聽聽,自己不乾不淨的,就彆出來充大了。”何雨水不客氣的回懟道。 她把最值錢的房子以及屋裡這些家具,全都留給了何雨柱。 四五.七六.一六九.一七六 當然遺囑這種事,還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意願,在發現老太太神智清醒,工作人員確認了幾次後,也就幫忙把遺囑列了。 老太太的遺囑,最大的贏家是何家。 她不是怪李家在其中分了一杯羹。 他又求助的看向李想,希望他能出麵幫忙調解一下。 不知道的還好,一旦被他們街道辦記錄在案的家庭,他們也是負責任的儘量替這些家庭,規避這其中的風險。 何雨柱愧的低下了頭,站在那不吭聲。 至於老太太的攢下的錢票,合計起來,有四百多,不到五百塊錢。 再說怎麼幫,何家占情,易家占義,幫誰都說不過去,這可是能安身立命的房子。 三大媽被頂的一噎,但何雨水又不是指名道姓的說她,這會兒隻能拿眼瞪著何雨水。 平時李家雖然沒有像她照顧的那麼精心,但是對老太太卻也沒有撒手不管。 街道辦的人員搖頭,斬釘截鐵的回道:“不可能弄錯,因為這份遺囑是在五年前,老太太來街道辦找我們立下的,對於繼承人的名字,當時我們還再三的確認過了。” “哼。”何雨水還想再辯,卻被大嫂眼神提醒後,止住了嘴,隻衝著閻家人的方向,冷哼了一聲。 而剛剛她說的話,已經向眾人表明了態度,這間房子老太太既然指名給他們家了,那就是他們的了。 這閻解成兩口子,是怎麼升的級,得的工作,都成了四合院裡公開的秘密了。 不僅四合院的知道老太太的照顧,由一大爺夫妻倆負責。 有些人心裡酸酸的想著,老太太這是鐵了心要把房子留給何雨柱,也沒見這家夥平時對老太太多孝順呀,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不想著低調做人,還有臉跳出來蹦躂。 “你們家也沒少出力,該你家得的,你就拿,我作為長輩,沒道理要貪小輩的東西。” 遺囑裡清楚的寫明了,李家分其中的百分之二十,易家拿百分之八十。 這些年,人家端過來的吃食,價值加起來,也不比這回分到的要少。 所以老太太跑來要他們幫忙列遺囑的時候,對於繼承人是何雨柱,也不是不驚訝的。 何雨柱被點名問話,他為難的抬起頭看向一大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李家不缺老太太這個錢,在知道老太太的遺囑裡有他們家的時候,心裡還是稍顯安慰的。 “切,好心有沒有好報我說不準,但是我敢肯定,沒好心肯定沒好報。”何雨水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朝三大媽回了個不屑的眼神。 連錢都要跟彆家分,一大媽眼一黑,若沒有秦淮茹在後麵扶著,人差點就仰過去了。 他們家最多隻能對自己能取舍的那一份,發表意見。 其他的,沒法替彆人作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