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愉悅,高興,楚秋辭的心情總之非常好。他凝視還站在自己身前的葉嬋,滿眼的寵溺。就算是葉嬋說回去後要收拾他,他也非常期待。於是沉默半晌,他隻是嗯了一聲,低聲說著:“等回去後,隨便你怎麼處置。”“你們還想出去?”或許是被葉嬋戳穿的心思,喬治也沒什麼好偽裝的了,站起來,就冷冷地看著他們兩個:“既然今天你們都到了這莊園中來,就不要怪我對你們動手了。”說著,喬治就拍了一下桌子,猛地,葉嬋和楚秋辭身後的書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房裡湧進了很多的黑西裝,他們手上都拿著槍,把葉嬋和楚秋辭直接就包圍了,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他們。葉嬋的眉心跳了跳,這個喬治,看來是不準備善了這件事了。楚秋辭手中也有槍,從剛剛喬治威脅他開始,他就已經把槍口對準了他,但現在,怎麼看,都是葉嬋和楚秋辭勢單力薄。但是他們兩個隻是表情比之前更冷硬了一些,並沒有露出倉皇的表情,倒是讓喬治心中驚訝了一番。看來這兩個人,並不像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啊。“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剛剛楚秋辭讓葉嬋擋在自己麵前,過過保護自己的乾癮就行了,現在他是個大男人,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衝鋒陷陣?於是此刻他直接就把葉嬋給拽了回來,還質問著喬治。喬治已經在那個王位上坐了許多許多年,論起氣勢來,他不輸給任何人。但在楚秋辭麵前,就像是處處被自己這個兒子壓了一頭似的。現在喬治看楚秋辭的目光,完全不帶任何的慈祥和寵愛,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可以供他利用的棋子罷了。於是他緩緩地笑了出來,隻不過那笑容也帶著諷刺:“我想要做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麼?答應我的條件,留在這裡,不然,我現在就能殺了你懷中的女人,就像是多年前那樣。”楚秋辭這一生,心最痛的時候,有兩次。一次是之前葉嬋被姬棠蘭綁架,她看到她遍體鱗傷逃出來,另外一次,就是多年前,他被迫和葉嬋分開,葉嬋差點沒死在自己的麵前。那是自己多年來的噩夢,而喬治,就這樣硬生生地把它給撕開了。楚秋辭的呼吸更沉重起來,雙眸都變得猩紅,手中握著槍,因為力度太大,手背上都出現了青筋。他的這一切,葉嬋都看在眼中,知道他已經忍到了最後一刻,肯定是要暴走了。可是葉嬋不知道怎麼才能攔住他,或者說,他們本來就身在險地,想要翻身,難上加難。這個喬治,怎麼說也是楚秋辭的父親,竟然真的能對他下這樣的殺手!怪不得楚秋辭要舍棄這裡的一切,到華夏重新開始,有這樣的親人,還不如不要呢! 葉嬋也生氣起來,可是在楚秋辭和喬治對峙的時候,她還是在思索,怎麼才能從這裡逃出去。“想讓我留下來?不可能。”楚秋辭不可一世地笑了笑:“你應該知道我的槍有多快,是啊,這些人都在拿槍指著我,但是我也在瞄準你,不妨看看,到底是我先死,還是你先死?”喬治的臉色猛地一變。他是沒忘記,當初楚秋辭就是通過那一手好槍法,先獲得了軍|火產業那群老家夥的喜愛。而現在,他要殺了自己。不過喬治手中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葉嬋了。於是他隻是變了下臉,就恢複了之前的樣子:“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開槍。楚秋辭,你要知道,你想和我同歸於儘不要緊,但是你身邊的女人,在你死了之後,會怎麼樣呢?”喬治的一番話,也直接說出了楚秋辭心中的想法。是啊,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葉嬋,如果自己死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葉嬋的!法克!葉嬋能感覺到楚秋辭的呼吸更急促起來,這次她終於忍不住,挽住了楚秋辭另外的手臂,看向喬治時,因為楚秋辭在自己身邊,給她支撐,所以她也挺直了脊背:“在來的路上,我已經給大使館打了電話,喬治先生,你應該清楚,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兩個華夏人。而且我們都是華夏的演員,尤其是秋辭,知名度非常高。但凡我們在這裡發生了一點不測,這件事都壓不住,到時候,不光是喬治先生你,就算是整個瑞典的皇族,都要接受華夏的聲討,你覺得,你們能承擔起那種後果麼?”喬治看向葉嬋,真是沒想到,她還能來這麼一手,但是他在思考後,就淡笑地說著:“給大使館打電話又能怎麼樣呢?他們趕來的時候,你們說不定已經死了,這裡是我的地盤,誰能抓到我殺了你們的證據?”在這裡,就是他隻手遮天,葉嬋這樣依賴彆人,簡直是讓他覺得可笑。楚秋辭卻順著葉嬋的話說著:“怎麼會抓不到?你以為我來你這裡,是沒有半點準備的麼?”“準備?你們準備什麼了?”黑漆漆的槍口並沒有放下,喬治卻往後撤了兩步,他借著說話,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如果我和小嬋不能平安離開這裡,喬治,明天你就會接到大使館的傳票,國內那邊的關係,我已經全部疏通好了,他們不會放過你。”說著,楚秋辭還篤定地看著他:“軍|火產業不支持你,本來你這個王,就已經是個空殼子了,而你彆忘了,他們一直都希望我能回去重新管理,所以我的命令,他們一定會聽,到時候,前有狼後有虎,你覺得能逃過一劫麼?”喬治的眼睛猛地就灰暗下來:“你果然已經聯係了他們了。”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恨不得殺了楚秋辭。楚秋辭沒有否認,更是讓喬治怒不可遏。現在該怎麼辦?沒有要挾到楚秋辭,更是被他給要挾了!甚至這裡這麼多人,竟然沒一個人能想出好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