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大改之後,故事最開始的時間就是冬季。而葉嬋和楚秋辭所在拍戲的地方,是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這裡從12月到次年3月都是冬季,降雪量很多。每次葉嬋出門拍戲,楚秋辭都要裡三層外三層給她裹上,生怕她生病。葉嬋倒覺得自己沒那麼嬌氣,之前拍攝《荒村鬼事》和新封神的時候,她不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加上從認識楚秋辭的時候,這男人就用人魚線來**自己,說是鍛煉就能有。後來葉嬋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發現自己的腿形也漂亮緊致,就是人魚線這個東西……好像怎麼也不是跑步就能有的,揮手。但也托楚秋辭一直拉著她鍛煉的福,現在她和楚秋辭在外麵一拍戲就是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身體好了,才能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來。現在剛剛進入二月份,劇組的一切已經步入了正軌。和一群老外在一起工作,葉嬋最開始有些不合群,不過或許是因為楚秋辭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原因,她到了後來,已經能很自然地和她們相處了。這種感覺和她剛剛到國外去留學那一陣差不多,等過了幾年,她上了賓夕法尼亞大學之後,也是能徹底融入到那個圈子中了。對於葉嬋,這些外國人顯然是更加好奇的,走了一個姬棠蘭,卻來了一個更漂亮的,要不是他們知道這是楚秋辭的妻子,肯定會追求葉嬋。葉嬋的長相,並不是很多西方人的菜,他們更喜歡有棱角一點的,瓜子臉並不怎麼吃香。但是葉嬋的性格好,加上和他們交流毫無障礙,一看就是在國外曾經生活過很多年的。葉嬋偶爾和他們湊在一起,也會談論談論國外的新聞,並且給他們講講華夏的趣事。畢竟比起他們國家的事情,另外一個過度充滿了神秘感,也難怪每次都能勾起他們那麼大的好奇心。而到楚秋辭身邊的時候,葉嬋偶爾就會講講她當初在賓夕法尼亞大學上學時候的事情。這個季節的雪很多,葉嬋穿著厚厚的冬裝,還要把手挽在楚秋辭的臂彎中,才能一點點地往前挪。主要是前幾天她沒把這些雪當回事,出門就重重摔了一跤,簡直是疼死她了,後來她就長記性了。在她摔倒的時候,楚秋辭就在她不遠處呢,不過她倒下的時間太快,他沒來得及扶她。本來楚秋辭還很愧疚和心疼,現在看葉嬋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就覺得葉嬋那一跤沒摔錯。這會兒劇組已經收工了,酒店距離他們取景的地方並不遠,兩個人正在往回走。葉嬋邊走,還邊哈氣,興高采烈地和楚秋辭講著:“當初在賓夕法尼亞的時候,我就很喜歡跳級,有學長不服氣,還來數落我,說不許我跳的比他的年紀更高,但是我通過了所有測試,直接就成為了碩士生,學長當時見到我,總感覺像是要捏死我似的……後來他可能可也想爭口氣,就也參加了測試,結果成績很不理想,就規規矩矩地讀下去了,我從那以後,都很少看到他。” 楚秋辭走在葉嬋身邊,路燈已經一盞盞亮起,她的小臉兒藏在圍巾裡麵,隻露出一雙彆樣璀璨的眼睛。聽著她圓潤的聲音,楚秋辭的腦海中,也回想起了之前的畫麵。其實那個學長不是想要羞辱葉嬋,他是喜歡她。當時葉嬋要是跳級了,以後他們兩個接觸起來就難了。他要是葉嬋的學長,就能處處照顧葉嬋。葉嬋從來情商就不高,還以為學長是來挑釁她的,當年那場考試,她考得特彆好,簡直震驚了全校,都快成為風雲人物了。學長接受測試,成績卻不理想,肯定就沒有臉麵再見葉嬋了,所以才沒出現她身邊的。但是那個學長偷偷地看過葉嬋很多次,葉嬋從來沒發現過。至於葉嬋為什麼發現不了……她身邊的某個男人摸了摸鼻子。葉嬋現在還以為是她打敗了那個學長呢,每想到這裡,楚秋辭就想笑,嗯,他以後都不準備告訴葉嬋真相,就讓那個學長在葉嬋的記憶中,永遠是一個失敗者的模樣吧。等到葉嬋把這些事情說得差不多,他們也快走到酒店了。兩個人的經紀人還有助理,都沒有跟過來,為的就是給他們一個相處的空間。上次葉嬋出事,楚秋辭非常生氣,本來是想辭退小瑩她們的,還是葉嬋求情,才讓她們留了下來。經曆了那次的事情之後,她們都非常小心謹慎,可以說,不敢讓葉嬋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中。現在楚秋辭和葉嬋在前麵走,都能感覺到她們幾個還在後麵遠遠地跟著呢。快到酒店的時候,葉嬋走近庭院中,發現這庭院裡麵的雪竟然還沒掃。這是今天早上下的雪,以前為了出行方便就掃了,但是今天這樣一看,不掃更美。葉嬋甚至還鬆開了楚秋辭的手,去上麵踩腳印兒。酒店是歐式風格的,葉嬋一直都很喜歡,每次看上麵圓形的屋頂,她眼神都格外柔和。現在窗子中正散發著黃色的光芒,把酒店都照映地美輪美奐的,葉嬋小小的聲音,在這黃色的光芒中,倒像是個小太陽似的,那麼耀眼。正在踩雪的她,根本就沒發現楚秋辭正在背後看她,隻是專心致誌地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兒,還咯咯地笑著。等走了幾步之後,葉嬋才站定,對楚秋辭伸出手來:“你過來啊,這裡好有趣。”他們是來拍戲不是度假,因為劇組趕進度,他們今年都不能回去過年了。葉嬋其實一直都挺想滑雪,但因為一直沒放假,所以這個計劃隻能無限期地延後了。現在看到她對這雪地這麼親,心中想的肯定都是怎麼玩兒。楚秋辭慢慢地往前走,邊走還邊寵溺地搖了搖頭,看著葉嬋,眼中的溫柔和寵溺,像是要溢出來似的。葉嬋很喜歡楚秋辭這樣看自己的目光,就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了自己,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