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楊笑得也很開心,還感慨著:“你不在的這半個多月,劇組的小姑娘們都想死你了,回來了就好啊!對了,之後的行程,時紹已經通知你了吧?還需要我再給你講一遍麼?”楚秋辭一副對待工作極為認真的樣子:“不用,我知道晚上要拍的戲是**。”程楊給了楚秋辭一個“你懂的”眼神,隨後就轉身去做彆的工作了。葉嬋的妝容是已經畫好了的,過會兒再補補妝就好了,和楚秋辭單獨相處,她現在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所以也馬上轉身去自己的小凳子上坐著,拿起一邊的劇本,又看了起來。但是怎麼看都沒看下去幾行,等到半個多小時以後,楚秋辭回來了。他的妝很好畫,基本就是勾勒了幾筆。帶上隱形眼鏡的他,眸子就變成了黑色。側頭看了一眼正安靜看劇本的葉嬋,她的臉上好像還帶著點可疑的紅暈。其實要是彆的女星,或許對**不會有太多的感覺,但葉嬋畢竟不是科班出身,她可能也沒有什麼這是為藝術獻身的覺悟,也不知道一會兒能表現成什麼樣子。有點擔心她,楚秋辭才問著:“怎麼樣,對之後的這場戲,有信心麼?”葉嬋看劇本的時候,心就亂亂的,現在更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了。楚秋辭又看了一眼她的劇本,自顧自道:“之前你的劇本上都有很多英文批注的,這一段,倒是什麼都沒寫啊。”葉嬋大窘,想著,那我該寫什麼啊?這句台詞我應該說道豪放一些,這個動作我該要做得性感一點?想想就覺得醉了。而且要是和她演對手戲的不是楚秋辭,或許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彆扭,她總怕過會兒拍著拍著就出戲了。《荒村鬼事》中,這場**是重中之重。現在電影業也管得很嚴,最起碼那種大麵積的裸。露和激。情鏡頭都是不能出現的,加上這還是部恐怖片,光拍出唯美或者是震撼的效果肯定是不成的,還要帶上恐怖的元素。電影中的司司,從最初的冷漠絕情,到後來對男主一點點的心軟,或許那點感情,連喜歡都不算,但是葉嬋每次看劇本的時候,都會被她所感動。這場**,發生得很水到渠成,也算是男女主感情的升華。他們身上都背負著太多的愛恨,原本電影從最開始的基調,就是悲情的,所以這場**,看到的也是男女主之間的掙紮,對這個世俗的不解,對前路無望的悲傷和難過。但他們都選擇了放縱,或許有人會理解為是****征服了理智,但葉嬋卻覺得,那正是女主心中塌陷了一角的象征。比起女主來,男主就顯得要更熱情一些,或許是安暖暖綜合了更多讀者的想法,認為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他們不管有沒有愛,在**的時候,都是不知饜足的。 於是這一場**,葉嬋看來,總覺得不大和諧,有點像是要打起來似的。拍的時候,還不能隨便借位幾下,程楊為了準備這部戲,已經和其他工作人員討論過很多次了。所以葉嬋今日要是一直NG,那明日還要一直拍才行。現在楚秋辭問她批注的事,葉嬋隻是哼哼兩聲,合上了劇本看著他那張俊臉:“這說明我對這場戲的理解都在心中呢。”說著,她還戳了戳自己心口的位置。楚秋辭可能是太久沒見到葉嬋了,現在怎麼說呢,一看到她,就想要耍流氓。於是他極為正經地道:“你那不是心,是胸。”葉嬋簡直又被他給打敗了。楚秋辭也拿起他的劇本翻了翻:“我還從沒體驗過連續NG的感覺呢,其實要是這種戲,多NG幾次好像也不錯。”葉嬋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道:“楚秋辭,要點臉。”楚秋辭漂亮的鳳眼微微挑起:“和你說話,要臉那種東西做什麼。”葉嬋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簡直有點欲哭無淚:“你當初可不是這樣子的。”當初楚秋辭表現得多溫柔啊,多男神啊,自己說什麼是什麼,現在呢?自己逼婚之後,這燙手的山芋就甩不掉了啊!也不知道楚秋辭現在父母在哪裡,她真的想問問,我想退貨還不成麼?楚秋辭就當做不知道葉嬋想的是什麼,極為自然地道:“那是因為人總是會變的。”葉嬋恨不得把劇本就這麼甩他臉上去:“什麼會變!你分明就是太能裝了!我真的好想退貨!”楚秋辭看著葉嬋這麼青春活力的樣子,心中也是高興的。從剛開始見麵,他就沒提受傷的事,擔心葉嬋對他有什麼愧疚之情。現在好了,葉嬋還是這樣被自己起得跳腳的樣子有趣。他的葉小嬋,不該為了任何事煩惱,哪怕那些事是關於他的。“不好意思,一旦買下,不退不換。”楚秋辭有點兒自大又有點兒無賴地說著,那帶著邪笑的眼神,真是快把葉嬋給氣個半死了。於是帶著這樣的情緒,這場**,終於要開拍了。葉嬋在做著準備的時候,在心中還過了一遍,這場戲,可以NG,但是絕對不能拍得平淡,這是葉嬋對自己的最低要求。戲分為三場,第一場是鋪墊,第二場是結束後,第三場就是重中之重了。第一場和第二場都很容易就過去了,第三場的時候,葉嬋躺在**,衣裳倒是還沒脫。現場的光影效果做得非常漂亮,她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的楚秋辭,好像不管是從發梢還是下顎,都帶著性感,讓她一個對美貌還算是有抵抗力的人,都有些把持不住了。楚秋辭還對著她笑了笑:“沒關係,這場戲拍完,你要是覺得沒看夠,等回酒店後,我讓你慢慢看。”葉嬋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著:“這麼多人都在呢,你彆說這些話。”終於,各部門準備好之後,導演也喊了開始的聲音。葉嬋已經醞釀很久了情緒,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陰冷了下來,但是眸子中,卻帶著星星點點的火光。楚秋辭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她給吻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