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簿希爵看著衣衫半濕的秦舒(1 / 1)

提起遇襲的事,秦舒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她問項綰,“究竟是怎麼回事?知道是被誰盯上了嗎?”雖然心裡有了幾個人選,但她不能確定。項綰回想著當時的驚險,仍舊心有餘悸。“回研究所的途中,車子突然被一輛麵包車逼停,後路也被堵死。車上下來十多個人,二話不說的對著你哥的車又打又砸。發現車是特製的後,他們直接掏出木倉,集中火力打壞了門。他們抓我應該是有用,要不是我反抗逃走,也不會被打傷。至於是什麼人,看不出來,隻知道身手不錯,訓練有素。”要不是她怕晚宴出事,以備不時之需的帶了點防身的藥粉,真就被抓住了。項綰一口氣說了很多,嗓子又開始冒煙,聲音越發的啞了。秦舒給她倒了點溫水,臉上透著疑惑。“我之前以為是不想簿希爵好起來的人,可如果是他們,不會隻想抓你。應該是有人知道留華在萊城,想要綁她去救人。”如果是這樣,那懷疑的對象就太多了。國內外想要找留華醫治的人,數不勝數,其中不乏有權有勢之輩。秦舒的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蘇煜的模樣。這個男人非富即貴,也花重金讓她去救人,會不會就是他乾的?項綰也是這麼想的,不然就昨天那陣仗,她有死無生。困意上湧,她再次推秦舒,“彆在這礙我眼了,你快走吧。等睡醒了,我就找個護工來照顧,要是不放心,隨時給我打電話。”見秦舒不為所動,她佯裝生氣,“我已經沒事了,你留在這也沒什麼用。如果你非要和我這麼見外,就彆怪我以後不理你了。”秦舒想著自己留下的意義的確不大,就給王國柱打電話,讓他過來照顧項綰。“這人很可靠,你隨便使喚,彆不好意思。”項綰揚起左手擺了擺,“知道了,你趕緊走吧,簿希爵不錯,可得抓住了。”秦舒起身,笑著道:“你就等著參加我的婚禮吧。”“行,到時候給你包一個大紅包。”秦舒趕到密林,天就已經蒙蒙亮了。等她卸完妝,找準機會進入簿園時,第一縷陽光也灑了下來。現在,想要不驚動所有保鏢悄悄回房間,沒有任何可能。好在簿園沒戒嚴,也沒有異動,說明她離開的事還沒被發現。既然如此,那她就營造出在外睡了一晚的假象好了。回房間不容易,但偷溜到荷花池躲起來,或者去紫薇樹下,對秦舒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她之前在密林穿梭過,身上沾染了露氣和草木香,去紫薇樹下躺著最合適。打定主意後,她花了十多分鐘時間,到達目的地。秦舒看了看地下,又看了看樹上,最後選擇上樹。 在地上躺一夜,和在地上躺一會,壓出的印記深淺不一樣。以簿希爵的聰慧謹慎,一定會發現破綻。隨著秦舒的上樹,紫薇樹晃了一下,保鏢發現異常,連忙跑來查看。看到坐在樹上打哈欠的秦舒後,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舒舒小姐,你怎麼在樹上?”最關鍵的,舒舒小姐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秦舒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身體歪歪倒倒,好似隨時都會掉下來。她揉著眼睛回答:“舒舒一直都在啊。舒舒來的時候很小心,沒有吵到你們任何人。”保鏢眼珠外凸,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大意,立刻將這件事彙報給了齊琛。秦舒能躲過他們,在簿園來去自如,彆人也行。他原以為簿園的防衛猶如鐵桶,沒想到處處都是漏洞,太可怕了。秦舒沒理會保鏢,隨手折了一枝紫薇花,從樹上跳下來,慢悠悠的往主樓走。走到一半,她就碰到了坐著輪椅而來的簿希爵。他黑著臉,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悅。秦舒在看到簿希爵的身影時,腳下的步子加快,透著歡喜。等能看清他的麵容時,步子又變得慢吞吞,很是遲疑。簿希爵停在原地,冷冷的盯著秦舒,等她靠近。竟然能躲過所有保鏢,在簿園如入無人之境,還真是好本事!昨晚從書房出來時,他就不該怕被秦舒纏上同睡,進而打消到她的房間看一眼的念頭。這樣就不會連她什麼時候不在房間的,都不知道。一小段路,秦舒再磨蹭也很快走完了。她在簿希爵麵前站定,將手裡的紫薇花遞了過去。“爵爵,送給你,還有露珠,又香又好看。”反正已經被懷疑了,再多一點懷疑也沒什麼。簿希爵看著衣衫半濕的秦舒,直接忽略她頸間的青紫,手指有節奏的敲在腿上。金色的初陽照在她身上,讓燦爛的笑容多了幾分暖意,卻暖不進他的心裡。如果說秦舒溜出房間,避開所有保鏢,隻是為了在樹上睡一覺,他是不信的。要麼她在簿園有什麼布局,要麼悄悄離開過簿園。秦舒被簿希爵盯得後背發麻,心臟隨著他手指的節奏或快或慢,不能自己。她眨了眨清透的大眼睛,打破了沉悶的氣氛。“爵爵,你在看什麼?”再不轉移走這吃人般的視線,她懷疑自己會被盯出個洞來。簿希爵一把抓過秦舒的手,將她拽到自己麵前,仔細聞了一下。有青草和露水的氣息,也有汗水和一股幾不可聞的血腥味。如鷹隼般的視線望進秦舒的雙眸,菲薄的唇角沒有一絲溫度,“受傷了?”秦舒點點頭,又擺擺手,“小傷,舒舒不疼。”簿希爵的臉如山雨欲來般陰沉,“傷哪了?”他說不清自己在怒什麼,似乎他寧願秦舒騙他,也不希望她受傷。秦舒將紫薇花放在簿希爵的腿上,卷起深藍色的雪紡袖,露出胳膊上的擦傷。回簿園前,她已經做足了準備,簿希爵絕對挑不出她明麵上的錯。簿希爵抓著秦舒泛涼的胳膊,看著上麵已經凝固的血液,擰了擰眉心。“怎麼弄的?傷了多久?”秦舒指了指主樓,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半夜下樓的時候弄的。”簿希爵看了眼秦舒擦破的衣服,繼續追問:“為什麼要偷偷睡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