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卷簾門,當到秦月月任那一刻,我感覺她背後有光,就像個天使一樣。
我賭對了,她也賭對了,之後我不會虧待她。
胖子心還懸著,他觀望了好一會兒,直到確認了周圍沒有狼幫的人跟來才放心。
“峰哥,這是退燒藥,我還買了感冒靈,我你們有水就沒買,另外我找了輛車已經在路邊兒等著了,咱們趕緊走吧。”
我說最好在等等,等十一點過後。
秦月月馬上說:“咱們現在走最安全,那幫人都夜貓子,後半夜在台球廳ktv那些地方集合,現在他們說不定都在吃飯。”
“嗯這樣胖子,你背上老黃先走,把貨也全帶上,之後讓車回這裡接我。”
“一起走啊兄弟!”胖子激動道。
秦月月道:“我那裡地方是小,但擠一擠應該也能住下。”
我搖頭:“三個人加上這幾袋子貨,坐不下。”
“什麼貨?你們這些麻袋裡都什麼啊?”秦月月問。
“沒什麼,就是些土特產,趕緊走,我幫忙拿。”
秦月月找的這輛車不是天津大發,就是輛普通家用吉利,幾個人上去就滿滿當當了,老黃仍舊意識不清高燒不醒,是胖子硬把他背到了車後座。
腳底下放兩袋子貨,後備箱在放一袋子和一個“鞋盒”,就這個丟路上沒人撿的破鞋盒兒,裡頭東西最少值七位數,都是金器。
目送著秦月月他們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我沒有在回倉庫,而是等了一會兒後也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開往了相反方向。
我在心中默念道:“胖子,你在北|京的人情我全都還了,一路順風。”
我早就想好了這麼乾,一個人的目標更小,我早不是幾年前在銀川的那個項雲峰。
我不能讓田三久憋。
我不打算在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事不解決,就算跑到外地,指不定哪天有人從背後給我來一刀,我要背水一戰,我他媽要荊軻刺秦王。
“師傅,麻煩去城南古玩市場。”
“古玩市場?哥們,這個點兒那裡早就關門了啊。”
我說就去古玩市場,開車的這師傅也沒在多問。
小城市夜生活不像大城市那般燈紅酒綠,但路過老城區時同樣能透過車玻璃到繁華,一排ktv,上百張大排檔桌子擺在路邊,俊男靚女,熙熙攘攘,吵鬨聲很大。
這出租車司機個子不高,小平頭,皮膚黢黑,目測四十多歲,我窗外的入迷,他隨口說:“哥們是外地人吧?這東關一代就相當於京城三裡屯,你白天來和晚上來壓根就不像一個地方,我們這裡有句老話,男人東關走一走,保證活到九十九啊。”
“到那幾排桑塔納沒?”
我說到了。
他笑道:“那都是本地混社會的人,估計可能是他們有什麼活動,這幾天都聚到一塊兒了。”
“也可能是單純來找樂子的。”我道。
他點頭:“可能吧,反正這邊兒ktv小妹多的很,全是東北的,老開放了,喝酒喝高興了敢當場往桌子底下鑽。”
我道:“這種女的全國各地都有,你不能說東北女的就都這樣,我也是東北人。”
“哦,是嗎沒聽出來你口音,不好意思啊。”
閉目養神了幾分鐘,揉了揉太陽穴,我睜開眼一,到遠處突然出現了“一片湖”,在路燈照亮下波光粼粼的。
我感到很奇怪,因為我剛來朔州那天走過這一帶,我不記得這裡有個這麼大的湖。
於是我就問了問,這司機也沒,扶著方向盤便說:“哥們你差了,哪是什麼湖,那些全都是煤灰。”
“煤灰?”
“是啊,都是電廠的,承包給了個人處理,結果全他娘堆那片兒了,現在這時候風小,要是風大了,漫天揚塵,跟下雪一樣。”
“堆那裡沒人管?”我問。
“誰敢管?那都是石老虎承包的活兒,環保和人稱兄道弟穿一條褲子,哪個不長眼的敢找事兒,第二天保證腿給你打折。”
“這個石老虎是狼幫的?”
“哎呦,哥們你還知道狼幫啊?來你也是個社會人啊。”
我打馬虎眼說我不是,我隻是道聽途說。
他輕鬆說道:“石老虎平常有自己的地盤,他不是狼幫的,但他平常也得聽狼幫的話,他平常主要在鐘牌村那裡活動,酷啦啦迪廳,還有西部迪吧你知不知道?這兩個就是他罩著的場子。”
我問道:“你說的這兩個地方和剛才咱們路過的東關ktv一條街有區彆?”
“當然有區彆了!一個高檔,一個低檔,東關是成年人高消費的地方,酷啦啦還有西部迪廳地方都不大點兒,門票才兩塊錢,女的還不要錢,平常主要是五中和二中的學生們去那裡玩兒,這個石老虎可沒少禍害女學生,前年有次事兒鬨大了,連酷啦啦都給封了,最後也是賠了三萬塊錢了事兒了。”
“大哥,你知道的消息不少啊。”
他笑著說本地人,多少知道點兒。
“哥們,前頭在拐兩個彎就到了,你付下車費吧,十塊錢。”
我回過神來想付錢,結果一掏褲兜才發現,乾乾淨淨,一毛沒有!身上所有現金剛才都塞給了秦月月。
這司機還在專心開車,我馬上道:“是這樣,我出門急,忘帶錢包了,你能不能留個電話。我明天給你。”
車子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路邊兒。
這司機立即轉頭著我道:“想坐霸王車?”
“不是,真忘帶錢了,就十塊錢!不至於!你我像缺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