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鐘,房的電茶壺不斷冒著熱氣。
“年輕人有膽量重義氣是好事,我在像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做不到你這樣。”
泡好茶,邢老板先幫我倒了一杯,然後將茶杯推了過來,
槍就在我手邊擺著,他都沒,這份坦然自若證明他經過很多大場麵。
“好香,這什麼茶?”
“年輕人沒喝過吧?這是我們山西陵川太行山上的野連翹茶,是一種藥茶,最適合熬夜的時候喝。”
“關於這連翹還有個故事,傳說幾百年前藥王在山中試藥中了劇毒,眼就要毒發身亡,他隨行的女兒連翹情急之下拽了把路邊黃草給藥王吃,結果人竟然奇跡般好了,往後人們便將這種草已藥王女兒名字來命名了,稱之為連翹。”
邢老板接著道:“另外,我這還不是普通的連翹,是最高檔最稀少的黃金野連翹,有市無價,比那些普洱鐵觀音之類少的多,平常我都舍不得拿出來喝。”
“那我就謝謝邢老板你這杯好茶了。”
他擺手:“好茶我請了,接下來請開始講你的複仇計劃。”
他說完遞給我一根雪茄,我沒接,自己掏出軟包華子點了根。
“邢老板,你說二十年前的初代狼幫比起現代的狼幫,如何?”
他皺了下眉,道:“如果單論勢力財力,那無疑候老大掌管的現任狼幫強,但時代背景不同,不好做比較,我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那時候一個人可能比現代的十個人還猛啊。”
我點頭:“我就是個小人物,不敢說複仇,我做的一切隻是讓自己在夾縫中活著。”
他聽後麵無表情:“既然你防著我,不想透漏你的計劃,那你今晚找我做什麼?該不會就是為了這杯茶吧?”
“當然不是,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說了我的要求。
他聽後想了兩分鐘,眉頭緊鎖道:“我以為你想讓我幫你逃出山西,那之後呢?”
“之後不用你管。”
“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在我來改變不了當下局麵,就算你這邊兒不聯係田三久求救,他們也會派人把消息傳到正定,到時以田三久的性格肯定不會坐視不管,這次隻要他到了朔州,不會像上次那樣,我成是有來無回。”
“年輕人,我在退一步說,如果田三久這次不來朔州,那這麼多年來他在道上建立的名聲就會大受影響,道上都會傳他對自己人見死不救,都會傳他是害怕候老大不敢來,你聽明白了沒有,所以我才說這次是蓄謀已久的合殺局,你不過是剛好在這個節骨點被卷了進來,這是陽謀加上陰謀,他來和不來,都是輸。”
“另外,田三久在正定的大本營並非像道上傳的那樣固若金湯,尤其近一兩年,因為那個姓洛的女人,有些人已經對他有怨言,隻是因為他個人威望太強,暫時沒人敢說出來。”
邢老板手夾著大雪茄,望著我繼續道:“這次一旦他在山西出事兒,那候老大的勢力會迅速滲透進他大本營內部,然後扶持一個原來田三久的心腹出來掌控局麵,之後用一到兩年時間逐步吸收他的人,到那時,候老大的勢力會極速膨脹,在拿下河南就會簡單很多。”
“所以,彆小這幫混社會的,那背後都有高手指點的,候老大野心很大,在我來他想徹底超越田三久,做貨真價實的北方王。”
茶有些涼了,我給自己又倒滿一杯,淡淡道:“邢老板,你覺得多年前的田三久做不到這樣?”
“他做的到!”
“那他為什麼沒做?”
我拍了拍腦袋:“他的頭腦不在我的把頭之下,所以,我覺得是他早就到那一步之後的風險。”
“繼續說下去。”
我用手沾茶水在桌子上畫了個圓,然後又在圓中間畫了幾道豎杠。
“河北,山西,河南等地方,現在這張大餅是分開的,客人想吃的話隻要隨手用筷子一夾就行,但客人天天有山珍海味選擇,還不想拿筷子吃餅。”
我手放上去道:“但要是成一張完整的餅了,我敢說客人連筷子省了,直接一手抓起來,卷著肉吃了。”
我接著道:“你跟我講這麼多,無非就是你也不好候老大未來,你想腳踏兩隻船,最後哪隻船能平穩著陸。”
“哈哈哈!年輕人,我越來越好你了,要不你彆混了,我不開玩笑,來當我女婿怎麼樣?以後跟著我學做生意。”
“怎麼?我女兒胖是稍微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