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華清雋的臉上,立即閃過一抹懊惱,自己剛才真是大意了,看賀逸那深深好奇的目光,這事已經變得有些棘手了。
薑若悅立馬躲起來,說明她現在還是不想讓賀逸看到她。
賀華身子轉過來,擋住賀逸探究的視線。
“車上的人,是我的朋友,跟你沒關係。”
“你朋友,女的?”賀逸上眼皮往上挑了挑,帶著傲慢和尊貴。
賀華什麼時候,還交起朋友了,剛才那嬌小的身影,立馬縮了起來,讓他想到了薑若悅。
“嗯,既然你要這貓,就送給你了,麻煩你讓開,我要走了。”
賀逸卻兩步來到薑若悅的座位邊,要看清楚裡麵的人是誰。
奈何這玻璃,看不進去,他拉了一下車門,門也被鎖上了。
賀華高長的身上也罩了一層冷氣,視線變得鋒利無比。
“你做什麼,再對我朋友這麼無禮,我可不客氣了。”
賀逸犀利的眸子就睨了一眼賀華:“我要看看這女人是誰?把車門打開。”
“我的朋友沒說要見你,你彆發瘋。”
賀逸冷看了賀華一眼,繞著車身轉了一周,隻有從前擋風玻璃,能看到裡麵的人露出來的一點肩膀,其他地方都看不到。
賀逸眯了眯眼,越是這樣藏著掖著,越說明這人就是薑若悅。
“她膽子小,你這無禮的行為,已經把她嚇到了,趕緊滾,若是把她嚇出了好歹,我跟你沒完。”
賀逸卻伸出修長的食指,一下一下的點著光滑的車前蓋。
“可我覺得她像薑若悅,打開車門看一下,看了不是她,我便讓你們走。”
賀逸這是跟他杠上了,他身上透出來的那種霸道狂拽的氣息,也讓人不容小覷。
賀華心裡雖然有些擔憂,但表麵上仍舊老練的做到不驚不躁的。
“我憑什麼要打開給你看,我受命於你?你是非要乾一架,才肯心服口服的滾?”
“乾一架,你能打得過我,我賀逸二字,倒過來念,我說了,我要看清楚裡麵的女人是誰,你聽不懂?今天就是天王老來了,我也要看了她再走。”
賀逸身上透著那種張揚的狂漫,在身手方麵,他賀逸從來沒輸過。
車外,兩個男人,如今像是兩頭老虎一樣,堵在車前,虎目相視。
薑若悅攥緊了手心,賀逸是認定了裡麵的人是她了?非要攔著,不讓他們走。
她躲在裡麵,心緒也無比複雜,她何嘗感覺不到,賀逸此刻的固執,強勢,是對她的愛的一種體現。
賀逸越是在外麵堵著不讓,她越是心痛得無以複加。
她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醜陋的皮膚,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到了掌背上,澀辣感又像枝蔓一樣,從掌背四處伸去,鋪滿了全身。
她也很想他,想在他堅實的懷裡撒嬌,想讓他抱抱自己,給自己力量,想他時時刻刻陪在自己的身邊。
可她變成了這個鬼樣子,終究缺乏勇氣。
“請用你理智的腦子分析一下,報紙上大肆登著薑若悅染病毒的消息,她現在就是傳染源,我車上的人要是她,我還能安全無恙的站在這?我早跟她一樣的症狀了,車上的人,不可能是薑若悅。”
賀逸濃黑的劍眉蹙了起來,賀華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