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這個?”白明塹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放鬆。

“嗯,”池杏眨眨眼,“唉!其實我也不想的,為了變強,我偷偷學習禁術……否則,像我這種血統不純的小狗崽子,怎麼能在狼族有出頭之日呢?”

“我理解。”白明塹說,“你無須自責。實際上,我覺得巫師協會不許妖獸學巫術,實在是太過霸道的行為了。我們軍部其實也有懂巫術的妖獸。”

池杏說:“是啊,你不怪我瞞著你就好。”

白明塹確實不在意池杏偷學禁術,但又確實在意池杏隱瞞自己這件事。當白明塹正想說“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告訴我”的時候,卻又頓住了。或許,他還是更珍惜現在這種穩定安靜的關係。

白明塹便說:“這是小事。我可以帶你回軍部,給你過個明路。你也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軍部有一支特殊部隊可以持牌學習巫術。

雖然巫師協會對此大為反對,但軍部還是不當一回事。

池杏咽了咽,說:“可是,我學的是黑巫術……”

“……”白明塹也噎住了。

黑巫術和普通巫術可不一樣。

連巫師協會自己都不學黑巫術的,無論是人類還是妖獸,對黑巫術這玩意兒都談之色變。猶如公海。

過了半晌,白明塹才緩緩說:“其實我們也有研究黑巫術的部門。”

“!!!”池杏這反是吃了一驚,“真的嗎?”

“黑巫術的攻擊力強,實在是利器。沒有任何勢力會對此不心動。”白明塹柔和地解釋,“據我所知,即使是所謂‘正人君子’的巫師協會,也有研究黑巫術的部門。”

這倒是給了池杏很大的衝擊。

但仔細想來,這雖然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你不用怕。”白明塹拍了拍池杏的手,“我能幫助你。”

池杏的心還真的安穩了好幾分:早說,我也不用為了害怕學了黑巫術要坐牢,就去象牙塔偷那個什麼骨了!反惹一身騷!

但是,池杏轉念一想,黑檀這人也挺鬼的,就算沒有這個把柄,黑檀還是能想到彆的法子來逼自己乾活吧?

實在不行,黑檀給自己來一個心理咒術,池杏怕也招架不住。

唉……這個老祖宗,真他媽是個祖宗。

池杏回過神來,才繼續和白明塹說:“我用黑巫術出發了象牙塔的機關,象牙塔的轟然倒下怕和我有關。於是……我慌亂之下,在白檀麵前使用了黑巫術,把你我傳送回來了……”

白明塹這才意識到問題可能比想象中嚴重:“在他麵前使用了黑巫術……”

“呃……”池杏點頭。

白明塹又說:“你弄塌象牙塔,也是當他的麵嗎?”

“嗯。”池杏做出一副乖巧又怯懦的樣子,“是啊,剛剛虎鯨君打來,說白檀要見我和你。怕就是為了這件事。”

白明塹眉頭皺了皺,發現這事情確實不好善了了。

但他轉念一想:白檀不是奸夫嗎?池杏都願意和他同生共死了,他怎麼不肯原諒池杏犯的一個小小的過錯?

白明塹語帶不滿地說:“暗巫襲擊他的時候,你不顧安危地擋在他麵前。他也應該珍視這份心意才是。”

提到這個,池杏都有些心虛,隻怕白檀回過神來,識破了自己和“暗巫”是在做戲,哄他打開象牙塔。

要是白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