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因為某些因果律級彆的未知效應而格外使人犯懶的年假,差不多就該思考正事了。

雖然目前還處在寒假期間,但宏觀上來看距離升學季的四月份僅有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留給孩子被變態黑手黨首領覬覦的家長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要怎麼讓偌大一個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下台?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隻會明殺的五條悟如是說道:“暗殺。”

“pass。”

太宰治很不給麵子,斷然否決的同時還不忘拍著桌子大聲抗議:“到底是誰把這個芥川2.0放進來的?我才不要帶肌肉笨蛋一起玩。”

這話說得實在是傷人心。

不過好在五條悟大部分時候都不太樂意做人,所以完全沒有被傷到。

麵對這種顯而易見的針對,他選擇了告狀。

“律,這個算霸淩了吧?我可以揍他嗎?”

在場並非肌肉笨蛋,但大概率也被歸於這一類,遭到嫌因為私人怨遭到嫌棄和驅趕的武力突出人員齊齊露出讚同的眼神。

“不可以,這隻是朋友的玩笑。”雨宮律歎了口氣,頗感無奈地又一次保住了我方珍貴的外置大腦。

“太宰,總是開這種玩笑一下小心就會被套麻袋哦。”

真是個好主意。

五條悟不僅心動,還打算行動:“太宰,你喜歡什顏色的麻袋?”

太宰治不僅拒不回答,還仗著多長了一段時日倚老賣老:“敬語呢?你這個沒禮貌的小鬼!”

眾所周知,五條悟確實不太講禮貌。

即便多次被摯友提醒過「俺」這個過分囂張的自稱不適合在年長者麵前用,他也從來沒打算改過。

要他對彆人……尤其是對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幼稚又綠茶的臭小鬼用敬語那更是天方夜譚。

但夏油傑向來是不介意表麵上講禮貌的。

他微微一笑,溫聲道:“太宰君,請問你喜歡什麼樣式的麻袋?”

還是沒躲過這個並不致命但一定致痛的問題,太宰治悄悄挪到了他的外置武裝力量邊上:“律,你看這兩個暴力犯。竟然打算對文職人員出手,太不是個東西了!”

作為敵人另說,但作為友方的話……

武力派仗著體能欺負柔弱的腦力派,那確實不太能說得過去。

麵前是陰惻惻的兩個特級咒術師外加一個天予暴君,邊上是瑟瑟發抖滿臉無辜的前港/黑操心師。

雨宮律視線在兩方人馬間來回打轉,幾個循環後露出一個不帶分毫憨意但就是看著不太聰明的微笑:“開玩笑也要適度啊。”

太宰治將對方的腦袋掰正,試圖靠這再顯而易見不過的事實來糾正天然笨蛋的錯誤觀念:“你看清楚,他們就是認真的。”

就像他每次罵這些人肌肉笨蛋、蠻力笨蛋、各種笨蛋以及芥川2.0的時候一樣。

嫌棄之情不摻一絲水分

“唔……”

看著眼前三個嘴角掛著弧度一致到甚至有些詭異,比起和善倒不如說是核善微笑的三個人,雨宮律沉默了一會兒,樂觀道:“果然是開玩笑吧!”

夏油傑麵不紅心不跳:“嗯,是開玩笑哦。”

他是開玩笑沒錯,悟和甚爾就不能保證了。

“你看。”雨宮律拍了拍太宰治按在他臉上的手,輕聲安撫道:“是開玩笑,不用擔心。”

太宰治目光沉沉地盯著學到了卑劣手段的夏油傑,晦暗的鳶色眸子盯得人心裡直發毛。

從前是他小看這小鬼了。

夏油傑氣定神閒,回以一個無辜的微笑。

五條悟不分敵我,發出了犀利的評價:“嗚哇——你們兩個笑得好惡心。”

可惜兩個當事人都默契地無視了他。

阪口安吾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沉默著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鏡片閃過一道亮光。

“……”

“…………”

就這麼安靜了十來秒,他終於沉不住氣了:“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作為隻可能有加班不可能有放假,甚至連過年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異能特務科參事官助理,阪口安吾決定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甚至根本沒人記得原本目的會議。

港口黑手黨首領換代什麼的……

剛剛討論的所有話題裡麵,隻有這個才是開玩笑的吧?這群隻知道耍寶的笨蛋怎麼會乾這種事呢?

沒什麼彆的事的話,他要回去加班了。

然而剛準備站起身告辭,他就被自己那經常背刺他,日常在天然和天然S之間徘徊的友人織田作按下了。

“彆著急走啊,我們都還沒討論完。”

作為大概是在場唯二還記得這場圓桌會議最初目的的人,靠譜的成年人織田作將話題拉回了正軌:“我們做這種事情,那邊肯定會問你的吧?”

夾在日本唯一的超越者、多智近妖的究極反異能者、前橫濱top1殺手現普通紅發小說家、兩個特級咒術師和代表秩序的異能特務科之間,柔弱的情報員阪口安吾身形一頓。

是啊,不然呢?

在場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