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青年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等等!你不是戶川徹的……”
想當初戶川徹還是輔助監督的時候,就在森鷗外的建議下,以織田作之助病入膏肓需要照顧為借口,每周二次前往橫濱,為森鷗外打工,所以咒術界的輔助監督對這個名字基本上都很熟悉。
“是的!他是戶川君的摯友!”太宰治攬住織田作之助的肩,隨後換上了一副強抑悲傷的樣子,“他之前做了個大手術,在醫院昏迷了很久,醒來後卻沒想到戶川君竟然去世了。”
聯想到戶川徹明麵上的死因,青年眉梢一跳,無端覺得有些心虛,隻能誠懇道:“節哀。”
織田作之助嘴角抿直:“嗯。”
“實不相瞞,”太宰治扶了扶鼻梁上的咒具眼鏡,“織田作就是因為也能看見咒靈,才能和戶川君成為摯友,戶川君死後,他想要繼承戶川君的遺誌,想要了解戶川君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偉大職業究竟是什麼樣的,所以才想來應聘輔助監督。”
“我和他相識不久,但是在聽完織田作心中所想後,也不得不感動於兩人之間真摯的情感。”
太宰治不著痕跡的點了點織田作之助的肩膀,織田作之助低低“嗯”了一聲,按照之前對好的台詞,儘量帶著一些情緒起伏的說道:“徹他生前一直為能夠在咒靈手中保護普通人而自豪。”
太感人了。
青年定定看著他們。
這已經感人到能在咒術界當典型進行宣傳的地步了。
這樣一來,光是衝著這個故事也不好輕易拒絕他們了。
青年把手中的簡曆放下,又把一份資料遞過去,“這是輔助監督的有關事項,如果覺得沒問題的話,一周後就來上班吧。”
“太感謝您了。”太宰治起身與青年握手,鳶色的眼中盛著一種非常真摯的笑意。
最近咒術高層之間的權利傾軋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影響了機構的日常運轉,某段時間甚至產生了報酬發放延遲的情況。
這對任意一個公司來說都是一個不好的征兆,但或許是咒術界壟斷久了,高層反倒並不在意這件事。
因此五條悟和種田山頭火還有森鷗外商量後,就打算先從建立政府機構入手。
除了世家出身的咒術師外,咒術界還有不少出身於普通家庭的咒術師,這類術師對於政府的認可度往往會比前者要高,也更加在乎報酬的事,太宰治要做的就是在高層間煽風點火的同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挖角這些人。
理由也很簡單,羂索殺了異能特務科的人,所以異能特務科出於工作需要,要雇傭咒術師去抓捕羂索——不過期間如果有其他詛咒師“喪心病狂”對異能特務科的人下手,自然也需要這些術師去處理。
為了不引起高層的警覺,太宰治打算先挖角等級低的、與高層有矛盾的或者被高層不喜的術師,然後再逐步擴大範圍,一點點蠶食高層的勢力。
原本太宰治以為自己還
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打入咒術界內部,但幸好戶川徹之前做過輔助監督。
明麵上織田作之助是戶川徹摯友,太宰治是織田作之助朋友——這關係不就對上了嗎!
“希望戶川君當輔助監督時人緣還不錯。”太宰治把玩著桌上的瓷勺淡笑道——這樣一來,他打感情牌繼承的人脈還能多一點。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去戶川君的墳墓前祭奠一下吧。”太宰治理了理衣服起身,揚手將瓷勺扔回了桌上纖塵不染的磁盤中。
瓷器與瓷器相觸,發出極其清脆的聲響,在某一時刻卻又像是刀劍相擊的聲音,錚然中透著股若有若無的肅殺。
太宰治嘴角掛著笑,“畢竟我們是要繼承戶川君遺誌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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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燦爛的陽光灑下。
校園中可以看見有學生散步聊天的身影。
禪院甚爾拿著份宣傳手冊站在小學門口,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見鬼似的看向身旁的戶川徹:“你認真的?”
戶川徹點頭,“之前已經讓惠看過了,他選擇的就是這所學校,你待會進去彆說話,然後簽幾個字就行。”
禪院甚爾:“我不……”
戶川徹拿出一張銀行卡打斷他的話,“從現在開始彆說話,處理完小學的事情後,我就跟你商量工作的事。”
禪院甚爾閉嘴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禪院惠忽然扯了扯戶川徹的衣袖,“徹,我有點渴。”
戶川徹看了眼旁邊的便利店,問:“你要喝什麼?”
禪院惠回答:“什麼都可以。”頓了頓又道:“巧克力味的牛奶好了。”
戶川徹走後,禪院甚爾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兒子——在他稀薄的印象中,禪院惠並不是一個會主動提出要求的人,這麼乾隻能說明他想把戶川徹支開。
果不其然,禪院惠擰眉猶豫半晌,忽然問道:“你……是禪院家的人。”
這不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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