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章 七十三周目(73)(1 / 1)

血腥而又詭異的修女房間裡。

江戶川柯南麵色凝重地看著牆上的文字。

那句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到底是小說作者滝隆一設置的?還是誰引導的?

那個修女的房間又到底發生過什麼?對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費這麼大功夫又想做什麼?

這都是蘇格蘭的陰謀嗎?

蘇格蘭已經知道了一切,打算在這裡將所有人一網打儘嗎?

“這、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啊啊啊!!!”

光頭男人徹底崩潰了,大吼著地推開後麵的人瘋狂往樓下奔跑。

“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現在就要離開!我寧願直接冒著大雪下山也不要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喂!等等!你現在一個人行動反而最危險!”伊達航喊了一聲,然而等他一句話說完,速度相當驚人的男人已經徹底消失了。

“……”

其他人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一樣,將視線和心神從房間裡的各種痕跡轉移,往門外看了一眼,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嘁,真丟人,光長肌肉不長腦子的家夥。”黃發的吉他手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不用管他,其實他的膽子最小了,但好歹有個強壯的身體和不低的武力值,那個傻大個是真的能冒著大雪下山。”

白馬探深深地注視著他:“你還沒發現不對勁嗎?神父為什麼會一起失蹤?神父失蹤了誰來給我們的OOC行為扣分和監督引導我們遊戲?這顯然不符合常理,這個遊戲已經不是原本的遊戲了,而是被不知道什麼人掌控改造成了殺人舞台。”

說完他就轉身和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一起去追光頭男人了。

黃毛呆住,似乎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毛利小五郎也點頭,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道:“我勸你最好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雖然這個房間的血跡應該都是豬血偽裝的人血,但之前我們在祭壇上麵發現的血和骨頭都是真正的人血和人骨。而且看樣子還很新鮮,是剛死不久的,或許就是最開始失蹤的那個人。這說明這個教會和這個活動確實不是普通的推理活動,或許有什麼人在暗地裡殺人。”

伊達航提問:“毛利先生為什麼這麼肯定?我們現在又沒有什麼道具,你怎麼分辨出豬血和人血的?”

“我也當過警察啊。”毛利小五郎摸了摸鼻子,“而且,見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就是一種感覺上的細微差彆,不好說。”

江戶川柯南:“……”

那也確實,他們見過的血腥恐怕比大部分資曆很老的警察都多。

*

輕鬆甩掉那些人後,怪盜基德直接往鐘塔跑去。

鐘塔高達十幾米的牆壁對他而言不算什麼,甚至用不著飛行器,鉤子一甩就上去了。

現在時間是淩晨三點半,外麵的風雪依舊不小,但月亮竟然也能看見,讓黑夜稍微透出了月光。

月光穿過窗戶灑進鐘塔,照亮了高

高掛在天花板雕像上的怪盜基德,將他的一身白衣也染上了斑斕的彩色。

他戴上手套,摸索了一陣,最後乾脆拿出工具粗暴地鋸開了鐵質的機關盒子,從裡麵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木盒。

木盒也上了鎖。

他偷偷用暖寶寶暖和了一下手,然後拿起鐵絲伸過去哢噠幾下就弄開了,甚至還暗暗和安室透的速度比較了一下。

盒子裡隻有一把金色的鑰匙、一顆藍色的鑽石和一個黑色的U盤。

怪盜基德先把鑽石拿起來,找了一側沒有彩色玻璃的窗戶對著月光看了一會兒,然後失望地將寶石放了回去。

他拿起鑰匙和U盤,皺眉沉思。

能推理出東西放在這裡的肯定不止他一個,隻是他能最輕鬆拿到而已,再加上他混進盜賊團裡知道了很多情報。

可一旦他碰了,怪盜基德的身份就基本暴露了,就沒辦法繼續偽裝身份在這裡待下去了。

原本的計劃確實也是拿到寶石就走的,順帶給警察們一個驚喜。

隻是現在看來,事情果然如同紅子那個家夥說的一樣並不簡單啊。

他來的時候,紅子謎語人一樣跟他說了一些,大意就是他這次如果去了就會徹底參與進入光之魔人和暗之英雄的事情中去,到時候他也會被那人力無法抵抗的因果洪流卷入再也無法脫身。

怪盜基德問:“那我會死嗎?”

小泉紅子:“……不會,可是很危險,你沒必要牽扯進去。”

怪盜基德翻了個白眼:“我哪次沒危險?”

他最不怕的就是麻煩了。

更何況,事實上他早就和江戶川柯南那邊的事情牽扯上了,自從鈴木號特快列車那次開始就是了。

就算可以退出,他也不會後退。

不管是動物還是酒,那些藏在黑暗裡的組織,惹一個是,惹兩個也是。

怪盜基德想好了,將東西都放進盒子裡,然後抱著盒子從天花板上跳下來。

他跳下來正好落在了那扇鑲嵌了蝴蝶的窗戶前麵。

黑盒子也被他端端正正放在窗前的地板上,正好在藍紅雙色蝴蝶的光影中間。

怪盜基德直起身,手腕一轉,指尖就出現了一張卡片。

他鬆開手指,卡片輕飄飄落下,麵朝上落在了黑盒子上麵。

白色的卡片上畫著怪盜基德的簡筆畫,旁邊還畫著一顆小心心。

怪盜基德滿意地拍拍手,跳窗離開了。

*

赤井秀一和諸伏高明在地下室的監控中看完了全程。

諸伏高明切換不同的監控畫麵放大,都沒再看見人影了。

“他走了嗎?”赤井秀一問。

“可能走了,也可能換裝之後留了下來,畢竟這個天氣他現在也飛不走。”諸伏高明說,“外麵的監控壞了兩個,我們並不知道那幾個人在外麵的情況,什麼可能都有。”

“他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為什麼

不走?”赤井秀一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應該已經意識到這裡很危險了吧?”

“可能是這裡有他在意的人或者東西吧。”諸伏高明笑了笑。

赤井秀一伸出手指,點了點上麵的屏幕:“比如這位高中生偵探?”

監控裡的白馬探正人事不省地昏迷在地。

“或許是,也或許那是一位意外熱心善良的怪盜先生,正打算見義勇為也說不定。“諸伏高明起身,“你在這裡看著,我去處理那邊。”

“那怪盜基德到底是偽裝成了誰?”赤井秀一在身後追問,“他恢複真身的時候,一共有三個人都不在監控範圍內。”

“追究這個沒有多少意義。”神父的背影被關上的門遮住,聲音從還未徹底關閉的縫隙裡傳來,“他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樣子。”

“你也沒必要知道這些,這不是你的工作。”

*

出去追光頭的人有三個,一共離開四人,結果隻回來了三個人。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拉著慫嗒嗒的光頭進來了。

“嗯?白馬君嗎?”毛利小五郎立刻問。

三人都是疑惑抬頭:“什麼?”

伊達航解釋:“他跟著你們一起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江戶川柯南麵色微變:“不好!凶手這次的目標是他!”

黑發小孩直接從一群大人的縫隙中輕鬆鑽出去,一路往樓下跑,同時警惕地觀察四周。

光頭男人的逃跑路線就一條,人在害怕的時候下意識會往熟悉的通道跑,他大概也隻會從最近最明顯的教堂玄關大門跑。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跟在後麵一起檢查。

沿路沒有什麼奇怪的,玄關的大門打開了,門外的風雪很大,之前的淩亂腳印都在短時間內被覆蓋了一層。

看來鬆田陣平他們是跑到外麵才把光頭抓回來的,痕跡甚至蔓延到了旁邊的樹林。

萩原研二無奈解釋:“他跑得實在太快,風雪之中又難以看清東西,我們找了一會兒,才在那邊的森林裡找到害怕到不敢繼續往前走的他。”

“那我們要出去找嗎?”毛利小五郎頭疼了,“外麵那麼大,又這麼大風雪,要怎麼找人啊?”

“不對,他應該沒有出去。”安室透蹲在門口仔細去看那些腳印。

綠川光也和他蹲在一起觀察地上的腳印:“雖然很亂,但也可以看出隻有三個人的腳印,所以白馬君應該是在教堂內失蹤的。”

江戶川柯南盯了兩人的背影一會兒,又轉頭去看後麵的三個警察。

鬆田陣平戴著墨鏡看不清神色,但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的神色都比較凝重。

毛利小五郎直接往回走:“那就在教堂裡麵再找找吧,現在不要再分開行動了。”

“分開找快一點。”萩原研二提議,“萬一真的有事,還是時間要緊,我們分成幾組來找人就好了,不要單獨掉隊。”

教堂畢竟這麼大,而且他們還懷疑

有機關要更加仔細檢查,這樣的辦法確實是最好的。

迄今為止失蹤的都是單獨一個人的時候。

“好,那就按照原來的分組吧。”安室透歎氣。

“但是他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不像是能參與搜查的。”綠川光看向一驚一乍到精神不正常的光頭男人,“要不就讓他跟著我和小五郎師父吧?小五郎師父很厲害的,他要是再失控也沒問題。”

毛利小五郎挺起胸膛:“交給我。”

綠川光看看被單出來的瘦弱黃毛,又看向那邊的三人隊伍,笑道:“要不你們這隊分一個出來和這位先生組隊?”

伊達航點著頭上前一步。

人員迅速分配完畢,立刻分成四組去搜索一樓。

毛利小五郎、綠川光和光頭男人負責禮拜堂,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負責廁所,伊達航和黃毛負責鐘塔,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負責倉庫。

十分鐘後,所有人在禮拜堂集合。

搜查的結果是,多了一個黑色的木盒和一張白色的卡片,少了兩個人。

看到木盒和卡片的時候,伊達航解釋:“這個是我們在那扇鑲嵌蝴蝶玻璃的窗前發現的,這張怪盜基德的卡片就放在上麵。後來我仔細觀察了,這個應該是從鐘塔天花板上的一個雕像裡麵拿出來的,是被暴力破壞的,應該就是原本的謎題最終獎勵。”

黃毛煩躁又害怕:“裝神弄鬼,怪盜基德怎麼會也在這裡?是不是有其他東西被他偷走了?”

“應該不會,怪盜基德的目標隻有寶石,而且幾乎每次偷了寶石還會還回去。”江戶川柯南說。

“怪盜基德肯定是為了這個寶石來的,但為什麼這個活動的獎勵裡會有這麼大一塊能被怪盜基德盯上的寶石?這個u盤裡又是什麼?”安室透拿起裡麵的東西研究。

綠川光從他手裡拿過那塊寶石,對著燭光認真觀察:“我怎麼覺得這顆寶石……那麼像上周那個據說被盜賊團搶走的蒼藍之淚呢?”

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什麼?是那個據說價值兩億的寶石嗎?!”

伊達航的心思卻沒在這個上麵,他反複看了幾下時間,皺眉道:“不是說好最多十分鐘就來禮拜堂集合的嗎?都已經二十分鐘了,鬆田他們怎麼還沒來?不會出事了吧?不行我要去看看!”

江戶川柯南猛然抬頭,頭皮瞬間發麻。

不會……吧?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一邊立刻往倉庫趕去,一邊自我安慰:“不會吧,他們不是兩個人嗎?難道還會兩個人一起失蹤嗎?”

江戶川柯南沒說話,心臟狂跳,冷汗一點一點滲出來。

不止如此,那還是兩個很厲害的警察,在有準備和充滿警惕的情況下不應該輕易中招的。

除非……除非這個教堂背後的人真的是組織的人,而且或許不止一個。

可是,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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