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房間的燈熄滅。
降穀零關上臥室門,哈羅在門外瘋狂搖尾巴。
“汪!汪汪!”
但是它的主人這次難得沒有伸手抱它,隻是伸手摸摸了已經長大不少的白色小狗,然後去角落將狗糧倒入盆中。
哈羅歪了歪頭,確認他隻是起身去換水才開心低頭啃狗糧。
降穀零放好小狗的水碗,又去仔細洗乾淨手,才慢慢戴上白色手套。
他穿著緊身的黑衣,皮膚也是深色的,隻有帶著白色手套的雙手和淺金的短發是其他顏色。
降穀零戴好手套,檢查完身上沒有狗毛,又轉身拿了一頂黑色帽子戴上,這下金發也變得不明顯了。
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原本正在吃飯的哈羅已經拋棄飯盆,警覺地迅速跟了上來。
哈羅現在已經長大了,對於出門也沒有太大的PTSD,但它還是每次都不願意看見降穀零出門。
當然,聰明懂事的哈羅也不會真的搗亂不讓他出去。
隻是小狗的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來,黑亮的狗狗眼也暗淡了下去。
降穀零換好鞋,坐在玄關處側身看了看小狗,無奈地伸手摘下一隻手套,伸過去用手指點了點小狗濕漉漉的鼻尖。
“我現在要去做壞事,今晚就不回來了。”他笑著說,“哈羅,你要乖乖吃飯睡覺,我明天早上回來會檢查的。”
“汪!”哈羅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認真點頭,耷拉的尾巴也瞬間搖晃。
直到金發青年離開關上門,白色小狗的尾巴才慢慢停止動作,確認了主人確實不會回來了才委屈地“嗚”了一聲,轉身乖乖去吃飯。
而要去做壞事的金發青年的神色已經迅速冷了下來,一邊走路一邊將白色手套戴好,壓低帽簷離開了公寓。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除了最為繁華的那幾條街,大部分角落都陷入了安靜的黑暗,隻有路燈和街邊的自動販賣機一直亮著燈。
從毛利偵探事務所出來以後,降穀零避開了亮處,儘量走燈光走不到的地方,在昏暗的巷子裡也行動自如。
【雪莉會出現在鈴木特快神秘列車上。】
他拿手機給貝爾摩德發完消息,將手機收回去,靈活地踩著牆壁翻牆而上,打算隱蔽走捷徑去找人。
但是在他的腳落在巷子圍牆的瞬間,幾米外的狹窄牆頂上,從另一邊也翻上來了一個黑衣人。
兩人都是無聲無息,但又敏銳地同時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兩個同樣身穿黑衣戴著黑帽和白手套的人在牆上落腳的一瞬間就猛然轉身,然後在看見對方的打扮後瞬間陷入了沉默。
漆黑的夜晚,隻有天上的月亮散發著點點光輝,勉強照亮了高牆上的兩人。
一般人或許會依舊很難視物,但兩人都不是一般人,至少能看見對方的打扮。
或許是尷尬,或許是警惕,兩人都沒有動,像兩隻突然意外
撞到一起的野貓一樣蹲在高高的牆上安靜盯著對方,渾身緊繃,大腦飛速轉動。
一看就不是好人,黑羽快鬥心想,是小偷嗎?
不,應該不是普通的小偷,剛剛那一瞬間感覺到危險可不是小偷會擁有的。
非常識時務的真小偷怪盜基德先生壓低帽簷,毫不猶豫地跳下去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巷子裡。
降穀零還蹲在牆上沒有動,他麵色古怪,但原本去摸槍的手卻收了回來。
剛剛那個……是黑羽快鬥?不然總不可能是工藤新一吧?
黑羽快鬥在為怪盜基德的行動踩點做準備嗎?可是這附近應該沒有什麼會吸引他的東西吧?怎麼剛好撞上了他?
降穀零思考了兩秒,覺得沒什麼問題。
反正接下來的劇情馬上就會讓怪盜基德直麵身為波本的他了,就算現在被隱約看到也沒關係,畢竟他戴著帽子最多也就會像世良真純一樣隱約懷疑是他,卻無法肯定。
降穀零很快將這件事放在了一邊,跳下牆融入黑暗。
等他走到工藤宅的時候才停下來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不會突然冒出一雙帶有濃重黑眼圈的綠眸才放下心,轉身無聲無息進入了鬆田宅。
在整個櫻花戰隊的共同努力下,鬆田陣平已經把這座宅子買下來了,所以大手一揮肆意進行了很多改造,不僅在地下建造了實驗室,甚至還多搞了幾個門。
其中一個門專門就是為了躲避工藤宅的視線而建造的。
“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就要睡著了……你那是什麼打扮啊?”開門的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死魚眼道:“幸好班長和hagi不在,不然會忍不住把你拷起來吧。”
降穀零看了一眼時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能在淩晨三點之前睡都是好事了。”
彆說明天不上班,就算是上班,鬆田陣平也不會早睡,一不小心就會在一堆機器裡沉迷到忘記時間。
更彆說今天還有重要劇情,宮野明美跟著少年偵探團們去參加了灰原哀遇險的事件,雖然現在已經安全度過了,但也不會早睡。
“我們一半一半吧。”鬆田陣平哼笑一聲,“雖然景老爺最近在忙沒監督你,但你最好自覺一點彆總是熬夜。”
“把東西給你們我就回去睡覺了。”降穀零找到電腦,拿著u盤坐在椅子上開始操作。
“好不容易來一次,不看看我們的新研究嗎?”鬆田陣平拖著椅子趴在桌子上繼續打哈欠,多看了幾眼他鬼鬼祟祟的打扮,然後數著手指慢吞吞道:“比如零號機啊,比如時空穿越機啊……”
降穀零嘴角一抽:“算了吧,現在我們能研究的就一個夢椅,我把資料都拿過來了,但是我們自己從頭建造甚至改造成世界線探測儀還是很困難,估計沒個幾年是不行的……”
鬆田陣平放下手,看著他挑眉:“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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