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展磊看柏喚辰囂張的離開了,心中不平,憤憤的轉頭看傅書行,“行哥,我們就讓他這麼走了?”
“不然。”傅書行眼神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而是回看趙展磊,“你揍他一頓,正好讓他帶著傷去跟紀恂使苦肉計挑撥?”
趙展磊:“……”
趙展磊一噎,緊接著就覺得十分鬱悶,“為什麼柏喚辰能聞到,我聞不到?”剛剛之所以落下風,完全就是因為柏喚辰以這個事打得他措手不及。
趙展磊說:“這不合理啊!要說感情,我跟恂恂那麼深……”話說一半又問行哥:“行哥你能聞到嗎?”
傅書行卻避而不答,隻神色淡淡的說:“走吧。”
“走?回去嗎?”
“去考試。”傅書行說:“早點考完,我要出去了。”
趙展磊驚訝,“啊,為什麼?我們不再看著那個私生子會對恂恂耍什麼手段詭計嗎?現在恂恂還有了向導素,那麼多哨兵在,他處境很‘危險’啊!”
傅書行睨他,“他又不是一個人,周圍還有那麼多向導。”
趙展磊卻覺得不是這個理由,他仔細的打量行哥的神色,想看出一點端倪來。
但傅書行隻又說:“而且第一次出現的向導素,一個小時後會自然消退,之後再出現,他就能自己控製了。這是向導與生俱來的能力,不用擔心。”
趙展磊看不出什麼來,小聲咕噥說:“‘不用擔心’這四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稀奇,明明從來都是你最擔心。”
傅書行沒有對這話做出回應,轉身大步離開了森林。
趙展磊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紀恂他們在的方向,很快就追上傅書行,“誒,行哥等等我!”
柏喚辰找到大部隊的時候,遠遠看到,紀恂已經被眾人裹成了一個粽子。
試圖是想通過這種方法捂住紀恂身上的向導素。
天氣還熱,紀恂又暈,被裹得迷迷糊糊又熱汗頻出。
柏喚辰還沒靠近,高級哨兵那異於常人的嗅覺,就讓他更清楚的聞到了越來越濃烈的酸甜味向導素。
之前秦寒鬆的形容是“汽水”,但其實不太恰當。
真要算,反而像是月休那天吃過的“嫌皮果”。
酸味比較小,甜味也不大,二者適中,卻十分清香爽口,能讓人精神一震。
雖然以“能聞到向導素代表著契合度”這話來懟了趙展磊,但柏喚辰也知道,是有不少高級哨兵可以聞到低級向導的向導素的。
隻是,不僅聞到,還覺得好聞,是不是有些問題?
那氣味獨特。
他完全討厭不起來。
不僅不討厭,甚至於再待下去,柏喚辰懷疑自己可能會有些忍不住。
也不怪那麼多哨兵都躲得遠遠的,這氣味……
越捂越重吧。
柏喚辰不知道要怎麼做,不敢靠近,又不想讓其他哨兵靠進,隻能在周
圍一圈放哨。()
紀恂感覺自己在火裡,又暈又熱,而且這種熱很奇怪,不像是發燒,他隻恨不得泡在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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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還要給他裹這麼多衣服!
但紀恂口乾舌燥,張了嘴也說不出話來,迷迷糊糊間,似乎又看到了什麼人。
仔細看去,發現那是傅書行,而自己在星航的家裡。
他在自己房間裡,拿著望遠鏡看著對麵,傅書行臥室的窗簾從來不拉,開了盞燈,走到浴室門前就開始脫衣服,露出窄窄的腰和薄薄的背肌,他身形頎長,膚色健康,是令人羨慕到會流口水的身材。
紀恂覺得這場麵不能看,非禮勿視。
可心裡的道德感極強,一雙眼睛卻不受控製,甚至在傅書行走進浴室後,他還沒放下望遠鏡。
這隻是看。
紀恂都還記得摸上去的手感,硬邦邦的,塊壘分明,但那是進軍校之前。
在初級聖所的鍛煉強度哪裡趕得上進軍校。
紀恂想,他之後就再沒摸到過傅書行的肌肉了,倒是喚辰的摸到過,也不是摸,就覺得真不公平,喚辰明明比他還要小上一歲,卻能一把把他橫抱起,還能一路跑去醫務室。
隻是體能體型這方麵,是哨兵跟向導之間天生差距吧。
正這麼亂想著,望遠鏡裡出現了新的畫麵。
紀恂看到傅書行圍著件浴袍就濕漉漉的走了出來,走到窗前。
他從來不習慣把頭發全部擦乾,半乾著走到窗邊,然後掀眼看來,傅書行的眼睛深邃狹長,瞳仁漆黑,平時沒有表情的時候看上去很冷漠,但對視上的那一刻,他忽然勾起唇懶洋洋的笑了下。
那一瞬間,紀恂恍惚周圍的天色都亮了起來!
柏喚辰在信息素的氣味變淡了之後才回到集合點。
紀恂已經徹底睡過去了。
蘇小維跟陸寶、司晨他們是一步也不敢離開,而隊裡的那幾個哨兵是一步不敢靠近,都離得遠遠的。
陸寶最先看到柏喚辰,心裡頓時踏實下來,“柏喚辰,你可算回來了,這麼久你去哪了?”
“打蛛蟲的時候,我聽到了不一樣的動靜,就過去看看,誰知道一下子這麼久。”柏喚辰手裡還拎著幾隻野味,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左右看,“怎麼就你們?”
“嗐!”陸寶說:“恂恂出現了向導素,哨兵們不能聞,都逃其他地方去了。”
陸寶看著柏喚辰說:“他們都說高級哨兵聞不到,或者影響很小,所以本來還想要讓你來照顧恂恂的,結果人不見了……”
柏喚辰一臉歉意,“抱歉。”
蘇小維好奇,“所以你真的聞不到嗎?”
柏喚辰作勢聞了聞,空氣中倒還有一些向導素殘留,但已經非常淡了,他說:“好像是有一點,但聞的不太清楚。”
“什麼味道?”蘇小維好奇,“好不好聞?他們說是汽水味,汽水的味道可多了去呢!”
柏喚辰笑:“這我真不太清楚
() ,可以再問問他們。天色不早了,我給你們生把火,然後去處理掉這幾隻東西,待會兒好烤起來吃。”
“可以可以!”
柏喚辰前腳走,後腳紀恂就醒來了。
窩在紀恂身邊的傳說立刻嗷嗚了一聲。
司晨聞言看向紀恂,欣喜道:“恂恂,你終於醒了!”
蘇小維本來跑去叫秦寒鬆撿點柴火來,聽到這話忙回頭,果然看到靠著樹的紀恂已經醒過來。
蘇小維忙跑回去,“恂恂,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暈不暈?”還抬手在紀恂麵前揮了揮,“能看見嗎?”
接著蘇小維又豎起一個食指,問:“這是幾?”
紀恂:“……”
紀恂配合的說:“一。”然後抓住蘇小維的手拿開,他現在是既不暈了也不熱了,但是臊。
臊得慌。
紀恂臉頰耳根紅通通,屈指摳了摳臉頰,不太敢看彆人,“我想洗個澡,身上都是汗……”
陸寶沒看出他不對勁,隻說:“附近就有河,我們陪你去吧。”
司晨:“但剛出完汗不能立刻洗澡,會生病的。”
蘇小維說:“我們好歹是軍校生,體質沒那麼弱吧?一身汗黏糊糊的的確是不舒服嘛,出冷汗不換衣服,也容易生病。恂恂這還是剛有了向導素,哦對,恂恂,你有向導素後身體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紀恂反問:“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我們哪知道啊。”蘇小維說:“我們還沒向導素,你不是第一個有的麼,快跟我們說一下,取取經。”
紀恂想起那個清晰又模糊的夢,立刻心虛的提高了點音量,“什麼取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睡了一覺。”
大家早晚都會有向導素的,都會經曆這一通。
所以紀恂說完,又不忘邏輯縝密的給自己找補:“可能是因為我中了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