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綏的軍隊享受著勝利的喜悅時,徐榮領著殘兵敗將狼狽不堪地回到了洛陽。

洛陽的十萬大軍都震驚了。畢竟徐榮乃是涼州軍第一戰將,其用兵比起呂布來也不遑多讓,竟然被名不見經傳的中原兵給打得落花流水。

要知道,並州狼騎和西涼鐵騎可是天下公認的最強兩大戰力,鐵騎陣竟然就這麼被破了!

徐榮跟著自己征戰多年,董卓不信他是因為犯錯而兵敗,讓他細細地將戰況講來。

徐榮、監軍一臉羞慚,從頭到尾地講述了一遍經過。

將領們紛紛痛斥道:“燕綏這廝著實陰險狡詐,詭計層出不窮,鉤鐮馬腳槍真是可恨!可憐了我們的西涼好馬,竟然遭到這樣的埋伏。”

而此時的燕綏十分滿意自己的成果,在給將領們講《水滸傳》金槍手徐寧鉤鐮槍,大破鐵索連環馬的故事。

當然,故事背景被改成了多年前的蓬萊。

眾人聽得入神,連被軟禁在這邊的黃蓋、程普等人都忍不住問:“後來呢,破了連環馬後朝廷又派兵剿他們了嗎?”

燕綏微微一笑,瞟了一眼係統展示在自己正前方的水滸傳,講了下一回“三山聚義打青州,眾虎同心歸水泊”。

典韋忍不住感慨:“雖然這些人有情有義,但終究是在謀反啊,和朝廷作對啊!”

這也是燕綏沒有將水滸傳小說印刷的原因,畢竟在歌頌農民起義,總不能鼓動豫州百姓反自己吧。

下一部,還是印刷《聊齋誌異》吧。

西涼軍這邊,眾將領一邊聽一邊設想換成自己該怎麼做,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自己未必比徐榮做得好,好歹徐榮見勢不妙立即撤退,保住了一半的兵力。

隻有呂布站在董卓的身後暗自得意,與有榮焉:不愧是他的義弟啊,早就覺得此子不凡,果然沒有看錯!

(雖然是單方麵認親……)

徐榮沮喪道:“那槍頭上鐵鉤銳利如鋒,輕而易舉便能削斷馬蹄,連人帶馬倒地不起,後頭的馬匹來不及調轉馬頭,場麵一時間失去了控製。”

立即有人說:“現在我們有了防備,騎兵出擊之前要先放一波弓箭,將這些專門使鉤鐮槍的人殺死!”

監軍愁眉苦臉說:“他們有盾牌防身,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又高又厚,箭矢根本穿透不了。”

呂布奇道:“比我們的還厚?”

要知道,涼州軍和並州軍可是配備了洛陽國庫裡最好的兵器。

“丞相,請看。”徐榮讓人將在亂軍之中好不容易搶到的一塊盾牌呈了上來。

董卓站在盾牌麵前,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摸過,三角眼裡閃過一絲懼怕:“武器呈上來看看。”

徐榮讓親衛把大刀和長/槍呈上。

呂布接過來,輕輕一揮,大刀在陽光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示意身旁的衛兵抽出長刀,隨即單手提刀砍了上去。

隨著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衛

兵的長刀應聲而斷。

呂布麵色不變,右手拋擲長/槍,朝著府邸外的廊柱投擲而去,隻聽“鏗鏘”一聲,長槍深入的梨花木的厚實柱子。

董卓臉上閃過凶狠之色:“多少人用這樣的長/槍和大刀?”

徐榮道:“回稟丞相,基本上人人都有。”

“胡說八道,你這是給自己兵敗找借口!”聞言董卓大怒:“給我拉下去,軍棍伺候!”

徐榮緊緊抿著唇,並不反駁,畢竟他打了敗仗,挨軍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其實董卓隻是用狂怒來掩飾心下的驚恐,他立即焦急地在廳堂裡踱步了起來:必須要加快逃跑的速度才行,不然被圍困在洛陽,到時候想跑也跑不了了!

他看向呂布,破天荒的,一向喜歡請戰的呂布卻閃躲開了視線。

呂布剛收到燕綏的飛鴿傳書,正準備裡應外合,哪裡還有請戰的心思?總不能去打自己義弟啊?

(雖然是單方麵認為)

不妥,得留奉先掩護我撤退才行。董卓心中暗道:而且徐榮敗了已經動搖軍心,若是呂布再敗,軍隊豈不會望風而降?

“你們,快說說,有什麼辦法!”董卓見眾人唯唯諾諾都不言語,不由怒氣更勝。

幾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說:“若是李儒將軍在……”

“休得推諉!”董卓怒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給我想出辦法來!”

“末將願帶兵迎敵!”這時候隊伍裡轉出來一人,正是跟隨董卓多年的心腹樊稠。

但董卓沒有多少欣慰的樣子,以前帶兵打仗,樊稠還不如徐榮呢。他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拿定了主意:

“你帶三萬兵馬北拒燕綏,奉先通知徐榮帶一萬兵馬增援李傕,讓他戴罪立功。此戰隻許勝不許敗,絕不許後退,否則提頭來見我,明白了嗎?”

“諾!”

安排完畢,他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下去。單獨和呂布說:“奉先,我知道你多次想出戰,但此行不可,日後有的是機會。”

“義父的意思是?”呂布也不是傻的,從不許後退上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董卓擺手,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不用管他們了,我們明日抓緊時間遷都!所有的騎兵都不許出戰,同我回西涼。”

深夜,呂布回到府邸之後同荀攸一商量,荀攸立即讓人送消息給燕綏,確定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