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隻並沒有在一個小時之後才回到餐廳,看到菅野幾個人,所有的前輩明顯都鬆了口氣。
丸井高興地揮了揮手:“這邊!”
菅野他們打完飯之後,向丸井前輩他們走去。
餐廳這個點的人很多,真正的大人物通常會在第三層吃飯,菅野坐在幸村部長給自己留的位置上,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周圍。
他的目光在某處停了一下,又平靜地挪開了視線。
“嗯?那個小鬼認識你嗎?”貝爾摩德右手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悠。
波本輕笑了一聲,他衣服穿的端端正正,扣子扣到了領結最上方,看起來禁欲又邪魅。
波本:“我和琴酒做任務的時候見過他,很特彆的一個小孩兒。”
“倒是你,好像對他特彆在意。”
安室透說的是,在遊輪上第一次看到菅野時貝爾摩德的表現。
他當時心裡有些緊張,但事後回想起貝爾摩德的態度,總覺得很奇怪,似乎同樣不希望這個小孩被注意到。
“他的背景的確很特彆呢。”
貝爾摩德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她現在明明偽裝的是一個初入職場的小女孩兒,但笑起來的樣子卻像是混跡情場的高手。
“我的確對他有些在意,如果他最後受傷了,boss那裡恐怕也不好交代。”貝爾摩德以退為進,如果可以通過波本來保護這個小孩,那她的目的就達成了。
雖然是赤之王的孩子,但民間並沒有聽說過他的異能力,說不準隻是一個普通小孩兒。
貝爾摩德雖然上次可以說還完了太宰治的人情,但兩者幫忙的難度孰低孰高,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有必要的時候,幫幫這個小孩也不是不行。
更何況,赤之王的孩子如果在這艘遊輪出事了,哪怕是boss也絕對無法保下他們。
貝爾摩德說的話正好符合了安室透的想法,有她這句話,哪怕他明目張膽的保護那群孩子,琴酒也不會把臥底懷疑到他頭上。
“哦?這孩子究竟是何方神聖?”波本眯了眯眼睛,“琴酒似乎也不讓人傷害他。”
“正常。”貝爾摩德猜測琴酒知道的比自己更早,她語氣平靜地說道,“這件事你不用管,跟組織無關,儘量不要讓他在船上出事。”
安室透不再說話,借著喝酒的機會看了菅野一眼。
希望這群孩子下午能夠如願以償的拖延時間。
“怎麼出去一趟之後,感覺大家情緒都不是很好?”柳生看向中途回來的三人,推了推眼鏡。
“是遇到了什麼事了嗎,puri~”仁王挑了挑眉,目光在三個人身上打轉。
桃城箍住越前的脖子:“你這家夥!要上廁所,怎麼不跟前輩們說一聲?”
大石也無奈地搖搖頭:“越前,遊輪上太危險了,下次不要私自行動了。”
手塚目光嚴肅:“太大意了。”
“是是……我知道了。()”越前扯了扯自己的帽子,從桃城的懷裡掙脫,他的目光在空中和切原交彙。
切原:你要是說出了不該說的東西,你就完蛋了。
越前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威脅,淡定地錯開視線:……嘁。
他才沒那麼無聊呢。
嗯?()”幸村眯了眯眼睛,看著這一幕,“出去一趟,赤也和越前的關係好像好了不少。”
切原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無法忍受的表情:“部長,你說什麼呢?!我和這家夥的關係才不好!”
越前如常的往嘴裡塞了一塊肉,似乎打算忽視這句話了。
菅野本來就話不多,察覺到自己這次後遺症很嚴重之後,更是乖乖地閉嘴。
好在切原不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主,也就在椅子上安分了一會兒,立刻神神秘秘地衝著旁邊的丸井說道。
“丸井前輩,你猜我們剛剛遇到了什麼?”
丸井本來是不想理會切原,打算等他忍不住了讓他自己開口,但很快就眼眼尖地瞟到了菅野口袋裡的橘子。
“咦,這個不是在餐廳裡拿的吧?”
他剛剛去看過了,餐廳裡的橘子早就被拿光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這麼瘋狂,其他水果堆的像小山一樣,隻有橘子那片地方空空如也。
菅野低頭看了一眼,點頭,他不太想張嘴,於是指了指越前。
大概意思是:橘子是越前的哥哥給我的。
越前正在想事情,並沒有聽到丸井的問話,看到菅野用手指了指自己,猶豫了一會兒,將自己的烤肉遞了過去。
旁邊的仁王目光一凝:看來越前這小子對菅野是真愛啊,連烤肉都能遞出去。
菅野愣了一下,他對烤肉並沒有很鐘愛,但還是選擇接受了越前的好意。
菅野:等後遺症消失了,再道謝吧。
越前:嘖,果然是想吃我的烤肉。
丸井一臉懵逼的看著越前突然和菅野開始交易,他記得他一開始的問題是橘子哪來的……是他錯過了什麼劇情嗎?
切原也很茫然,因為他才是話題的發起人,他明明想要丸井前輩猜他們剛剛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丸井前輩的重點是菅野的橘子呢?
柳吃完了碗裡最後一口飯菜,淡定地用紙巾擦了擦嘴巴,作為一個很溫柔的前輩,他決定好好愛護切原。
“赤也,剛剛你們遇到了什麼事?”
切原腦子還沒轉明白剛剛菅野和越前的那一幕友好互助,但聽到柳的話,還是立刻恢複了激動。
“我們剛剛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切原壓低嗓音說道。
不過他有保證壓低的嗓音,在場17個人能夠全部聽到。
——來自切原式智慧。
“是什麼秘密呀?”桑原也很配合自家傻孩子。
真田總覺得放他們出去心裡就突突的,他忍不住先開口問道:“你們不會去乾什麼了吧?”
切原連忙擺手
() :“這次我們真的什麼都沒乾,我們隻是單純的散步!”
真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切原開始用自己獨特的語言天賦,來講述他們剛剛遇到的冒險。
一個波瀾壯闊,一個跌宕起伏,切原用這兩個特點,將語言藝藝術完的明明白白。
就連幸村聽到他們被發現的時候,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儘管很清楚三人已經安全回來了,但依舊忍不住感到後怕。
切原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麼多人的目光,忍不住心裡有些得意,幸好是他先說出來的,否則這些目光崇拜的就是越前了。
故事講完了,切原喝了一口桌上的橙汁,清了清嗓子,眉飛色舞:“怎麼樣?我就說這次真的很精彩吧。”
菊丸忍不住給切原比了個大拇指,他們清楚越前的德性,如果問越前的話,指不定隻能得到一個“遇見了有意思的事情”的回答。
“然後呢!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桃城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迫不及待的看向切原。
越前表情動了一下,想聽聽切原怎麼編。
“我們當然是瘋狂的跑,然後那兩個黑衣人拿著槍在我們後麵狂射,一頓biubiubiu,給我們都嚇死了!”
“胡說!”真田前麵還忍不住感到驚險,聽到這裡直接黑了臉,“你跑的比子彈還快不成?”
切原歎了口氣,承認了自己剛剛是編的。
“其實是越前用球拍接子彈,將那些子彈全部打回去了,給那兩個黑衣人嚇得半死。”
越前:“???”
越前: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他額角青筋一跳,覺得就不應該任由這家夥胡說。
不過應該沒有人相信這種事情,越前平緩了一下自己懵逼的心情。
肩膀很快就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菊丸一臉驚喜地看著他。
“越前!沒想到你還會用球拍接子彈,這也太扣了吧。”
“……菊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