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眾人來的這家飯店名字叫做“今生緣”,但大家現在一致認為,他們和切原今生的緣分已經走到儘頭了。

通常來說尷尬的時候,大家都會找點事做,假裝忙碌,但由於飯菜還沒上,隻能坐在桌子上麵麵相覷。

柳正在幫大家把碗都用開水燙一遍,沒有搶到這份活的丸井,沉默且莊嚴地坐在椅子上,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仁王的手繼續捂著菅野,他現在不是擔心菅野口吐狂言,純粹是給自己找點事乾。

抱歉了我的好徒兒,剛剛為師救你一命,現在等到你報答一二了。

菅野在想,切原前輩既然已經想出了辦法,那幸存部長和切原前麵就不需要吵架了。

隻是太上部長……

如果人腦子裡的想法可以變成氣泡飛出來,那菅野頭上一定會有一個粉紅色的問號。

菅野無法開口,隻能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切原。

切原前輩,真的懂得好多啊。

“原來赤也心裡是這樣想的。”幸村平靜地喝了一口桌上自帶的茶水,十指交叉,靠在桌上。

“赤也有這樣上進的想法,我很欣慰。”幸村緩緩露出一個微笑,“隻是每一任部長上任之前都會經曆特殊培訓。”

切原覺得自己希望特彆大,飛快地舉起手:“我一定可以的!”

隻要做完特殊培訓,他就可以當部長了,切原開心得眼睛都在冒星星,他甚至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夥伴。

“菅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這個培訓?”

“切原前輩,我不想做部長。”

仁王恰到好處地鬆開了捂住菅野的手,解放了他的嘴。

“沒事啊,你可以做副部長培訓。”切原繼續慫恿。

菅野感到很抱歉,因為他可能沒有那麼大的上進心。

菅野給了切原一個抱歉的眼神。

這裡不得不提,菅野平時的眼神是十分好解讀的,哪怕是切原也沒問題,但當他自己賦予眼神含義的時候,有些事情就變味了。

切原看到菅野眼神接收到的是:

我不敢說出來,兩位部長都在這裡。

他覺得菅野膽子有點小,不過沒事,他一直很體諒後輩。

切原給了菅野一個“我懂”的眼神。然後繼續露出小狗一樣的表情,看向幸村。

“回去後,我會讓柳把特殊培訓的方法交給你。”幸村很有耐心地聽著切原和菅野交流完,才語氣平緩地說道。

被點名的柳背突然挺直了,他停下反複清洗碗的動作,沉穩地點頭。

“交給我吧。”

這一句回答,是的,切緣之後生活的默哀。

桑原老老實實地待在旁邊一聲不吭,這是當然,他是立海大的良心,又不是沒心。

頂多在以後,切原變得很破爛的時候,給他送瓶水。

菅野並不清楚自己逃過了變成破

爛的危機,他拿著自己被水燙的熱熱的碗,敬佩地想:()

柳前輩,真的很愛乾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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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碗已經被柳前輩燙了三遍了,難道這就是潔癖嗎?

察覺到事情不會拖累到自己,一群人鬆了口氣,又開開心心地聊起天來。

切原幾次想告訴大家,他馬上就要當部長了,但是都被其他人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丸井擦著冷汗感慨:在這一刻,社交談話能力被我運用到了極致。

真田不知為何也生硬地加入了話題。

要當太上部長的是幸村,不是他,坐在幸村旁邊近距離感受恐怖的真田,已經開始努力加入年輕人的話題了。

丸井:“市麵上最新出的那個漫畫你們看了嗎?”

柳生:“有推理因素,劇情也十分精彩。”

真田:“沒看。”

仁王:“嗚哇,裡麵的女主人設很卡哇伊呢。”

丸井:“是的是的,好喜歡他腰上的那個蝴蝶結,真的好可愛。”

真田:“給我看看。”

柳生:“就是劇情有點波折,聽說後麵會很虐。”

桑原:“如果能拍成動漫就好了。”

真田:“為什麼?”

……

聊了一輪天下來,立海大等人的感覺是,還是沉默著吧。

要選擇忽視真田的話也太難了,但也的確沒什麼好回答的。

好在很快,菜就上桌了。

但這個時候,沒有被人捂住嘴的菅野就開口了。

“那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要發表比賽的觀後感嗎?”菅野疑惑地問道。

畢竟菜上桌了,馬上就要吃飯了,他想了想又繼續補充,“現在是不是切原前麵也要發表?”

幸村部長已經同意了切原前輩當部長,隻是還需要完成特殊培訓才行,但切原前輩已經算準部長了吧。

菅野不太清楚飯前準部長,是不是也需要發言。

仁王閉了閉眼睛,千防萬防,最終還是敗在了菅野這裡。

柳在幸村開口之前出聲挽救:“菅野,你忘了這是我之前給你們布置的作業嗎,而且這也並不是需要部長發言的正式場合,對嗎?”

菅野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覺得好像是這樣的,但是從什麼時候走偏的呢?

“我明白了。”菅野乖乖點頭。

幸村微笑:“既然如此,大家就說一下自己對冰帝和青學這場比賽的看法吧。”

他看向眾人緊張的神色,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其實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生氣,隻是在假裝平時生氣的樣子,順便給赤也一點小驚喜。

“不用拘束,大家隨便說兩句就行。”

立海大眾人看著幸村的表情,知道部長肯定又在逗他們玩了,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部長!”丸井嘟著嘴囔囔道,“你這也太真實了,我們哪裡分得清啊。”

真田忍不住讚同地

() 點頭,就連他也以為幸村心裡有點小不爽。

幸村歪著頭笑,又歎了口氣:“說這話的人畢竟是赤也,我也氣不起來。”

換個人他可能這樣讓他知道,為什麼他才是部長了,但切原……畢竟腦子的問題眾所周知,想出一個太上部長,已經是他儘全力的結果了。

“誒?前輩你們在說什麼?”切原抓取到了關鍵詞,茫然地抬頭,他剛剛在和菅野猜測特殊培訓有什麼內容。

“沒事。”柳十分慈祥地摸了摸切原的頭發,生氣是玩笑,但是特殊培訓又不是玩笑,赤也真的有一個很好的腦子呢。

“我開動了!”

所有人說完之後,就開始用餐了。

“冰帝關東大賽第一場就輸了,是不是沒辦法參加全國大賽了?”丸井問道,如果全國大賽上沒有冰帝這個對手,他可能會覺得有些失望。

“不一定。”柳給菅野舀了一勺湯,“東京是東道主,而冰帝又是東京強校,單獨給一個特殊名額不是首次。”

往年也會有強校碰強校這種對碰,輸了關東大賽第一場,唯一失望的就是與關東大賽冠軍無緣,但是依舊可以重振旗鼓,向全國大賽出發。

“日吉若那小子,怎麼看上去比和我當時比賽還要退步了?”切原夾了一塊肉放在口中嚼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真田皺著眉頭給他倒了一杯水,覺得切原嘴裡含著東西,講話的樣子太失禮了。

不過大家聊得正儘興,他肯定不會突然站出來指責。

“可能是風格不一樣。”幸村說道,“或許青學那位一年級的打法比較克製他。”

就像是在國中生網球界,跡部和真田的實力大體上認知是差不多的,但同一個人和他們兩個人比賽,有可能會造成相差很大的結果。

跡部擅長拖到七局,真田……可能光是站在那兒,就讓對手想棄權。

“切,那個小個子也沒多厲害嘛。”切原還是有點不開心,他倒不是和日吉若玩得有多好,不爽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兩人和日吉若比賽的比分是一樣的。

在彆人眼中,這不就意味著他和青學那位一年級的實力一樣嗎,切原才不這樣覺得。

“切原前輩,我們都會長高。”菅野聽到了敏感詞,耳朵一動,立馬向切原提出反駁。

他上次偷偷和龍馬比過身高,發現自己還是要矮一點,所以他不認同越前龍馬被叫作小個子。

“咦,”切原看了菅野一眼,哈哈大笑,“你會長高的,那小子不會。”

切原赤也,對越前龍馬發出了惡毒的詛咒!

作為越前的小夥伴,菅野會怎麼回答呢?

菅野很內疚地說道:“嗯。”

就算龍馬一直不長高,他也不會嘲笑他的,菅野很愧疚地喝了一口湯。

柳:“跡部和手塚那場比賽也很精彩。”

雙部長之戰,是他們國中生網球部很難見到的十分精彩的對決。

“可惜手塚的手臂受傷了,否則這場比賽可能會更精彩。()”真田發表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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