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吃。”
張嶷捂臉,道:“你就不能騙騙哥嗎?你這樣搞得我很絕望。”
李妙妙又搖頭,“哥哥、不讓、騙人。”
她滿臉認真,黑黝黝的大眼睛寫滿純良,就差在腦門上印上“我很誠實”幾個大字。
張嶷:“……”
心累,真的。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隨身小包、高爾夫球杆筒和頭盔,幸好妙妙綁架他不忘記綁架他的隨身物件,他心裡多了幾分安全感。
“阿澤呢?”他問。
李妙妙指向前方,張嶷抬頭往那兒看,靳非澤站在一間教室的門口,麵朝裡,好像在跟誰說話。他站起身,隱隱約約聽見靳非澤和什麼人的說話聲。
“我們準備轉換形態,跨入那個無人之地。此去永無歸途,長發公主,小也就交給你了。把他找回來,阻止他繼續前行,拜托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默許神夢換了他的眼睛,或許我應該殺了你。”
“你這個家夥殺心真的很重。小也必須植入第三隻眼,因為那個人,神鎖定他很久了,不然小也為什麼總是陷入禁區,走哪兒哪死人,你以為他是柯南嗎?植入第三隻眼,神就無法再找到他。”
張嶷走過去,“你在和誰說話啊?”
他把腦袋探進教室,隻見裡麵漆黑一片,啥也沒有。剛剛這兒明明有人說話,可張嶷什麼人也沒看到。他仰起頭,便見靳非澤涼涼看著他,昳麗的眼眸沒有溫度。
“好吧,當我沒問。”張嶷很識趣兒。
靳非澤越過他,托著下巴打量走廊牆上的榮譽欄。上麵貼滿了師生照片,還有全校的大合影。張嶷湊到他邊上看,合影裡的人頭密密麻麻,個個臉色慘白。有個三好學生長得倒不錯,是個女孩兒,叫江小冉。
“阿澤,我們進來多久了?”張嶷問。
“三個小時,”靳非澤嘖了聲,“一隻鬼也沒有遇見,膽子真小。原來他扮成臨時工,是因為隻有跟著你們這些白癡蠢蛋才能進入水南中學。”
張嶷愣了下才明白,靳非澤是說那些鬼膽子小,他們害怕靳非澤,不敢出來。終於遇見正常的鬼了,上次在婁無洞,那些無臉新娘一點兒也不怕靳非澤,真是膽肥。張嶷心裡有了點兒安全感,放鬆了起來,順口問:“臨時工是誰?”
“你不用管。”
“好吧,那我們現在乾啥?”
“不是我們,是你。”靳非澤笑眯眯地說道。
“什麼意思?”張嶷摸不著頭腦。
靳非澤遞給他一張舊紙,上麵寫著《安全管理條例》。
“這個給你當參考,”靳非澤朝走廊儘頭抬抬下巴,“往那裡走。”
張嶷低頭快速默讀了一遍條例,又看了眼走廊黑洞洞的儘頭,手電的光就像被吞沒了一樣,消失在黑暗裡。
“我?一個人?”張嶷瞪大雙眼,“你們呢?”
“與你無關。”靳非澤道,“走。”
張嶷原本還踏踏實實的心一下就空了個洞。他明白了,靳非澤要他當餌,把這裡的鬼引出來。他真傻,靳非澤比鬼還恐怖,他居然因為靳非澤而有安全感。
他僵著不走,靳非澤慢條斯理拿出一把手槍,子彈上膛,抵住他額心。
即使做著如此惡劣的舉動,靳非澤臉上依然帶著溫煦的笑容,像個溫柔的鄰家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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