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賣了我都賠不起。”

李妙妙:“……”

薑也問:“昨天的鬼菩薩,你有頭緒嗎?”

那鬼菩薩模樣古怪,尤其是那三隻眼睛,看了令人渾身不適。劉蓓在信中警告他們不要凝望第三隻眼,說的就是鬼菩薩尚未睜開的那隻眼睛麼?

張嶷緩緩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那玩意兒我也是第一次見。以前我接單,最多幫人驅驅凶宅裡的臟東西,趕趕上人身的過路鬼。那些異常生物都好對付得很,你放個鞭炮都能嚇出去幾個。它對你來說很重要?要不我回山裡幫你問問師叔啥的?”

染頭發的道士果然不大靠譜。薑也默默地想。

其實他心裡有些頭緒。他記得,白念慈曾說他媽媽認為中華古史存在一個神秘的信仰,這個信仰誕生於遠古,曆經千百年,經過多重變種存留在曆史和神話當中。這些變種都有一些類似的特征,比如虛無,無形。

無論是太歲還是大黑天,它們都是“黑色的神明”。

它們的本質,是一樣的。

張嶷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下午三點的飛機,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張嶷攔住他,說,“我有個習慣,出門前會給自己算一卦。早上我算到你家這個方向大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總之你這幾天晚上注意一點,少出門。有阿澤在,問題應該不大。”

李妙妙很緊張,“道長你有沒有什麼符咒符水,給咱避避邪?”

“那些都我們拿來騙冤大頭的,擱你們這兒沒用。”

薑也:“……”

他好像說出了什麼真相,怪不得薑也上次美團買符一點用都沒有。

“對了,還有件事。”張嶷看了眼臥室的方向,把薑也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雖然不知道你和阿澤到底什麼關係,哥還是得給你個忠告,和他玩玩可以,千萬彆陷進去了。哥們兒我看你蠻冷靜的,應該沒喜歡上他吧?”

薑也回答得很果斷乾脆,“沒有。”

“那就好。”張嶷擺了擺手,“走啦!”

下午四點,薑也換了身黑襯衫到山區墓園悼念白念慈。白家是回族,申請了土葬。白念慈躺在運屍木匣裡,薑也看不見他的遺容。到場的人不多,大多是華南大學的教授和學生。白念慈沒有妻子兒女,來悼念的家人隻有他年邁的母親。薑也立在人群中沉思,他看過媽媽的論文,也研究過太歲村,或許他的筆記和電腦裡會有什麼線索。

薑也穿過人群,來到白念慈的媽媽身邊,“奶奶好,我是白教授的學生。白教授過世,我們商量著整理他生前的論文著述,集冊出版,留作紀念。請問我可以去您家裡看看教授的論著和筆記嗎?”

老人家搖搖頭,說:“今天早上首都大學的教授們來過一趟了,把念慈的東西都帶走了。你是念慈的學生,應該可以聯係到那些教授吧?我記得其中有一個好像姓沈。”

來遲了一步。薑也歎了口氣,道:“謝謝您,您節哀。”

四點半,遺體告彆儀式結束,工人們拆了白念慈的木匣子,把他直接放進了土坑裡的無底石槨,再蓋上木蓋掩住屍體。薑也看著他們把木蓋埋了起來,封上大理石板。白教授死得太蹊蹺了,薑也心情沉重,到底是誰害了他?人群裡似有一道目光,針紮一般刺在薑也後背。總覺得有人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