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呢,他們去了哪兒?見到這些人形黴菌,薑也忽然有了猜測,難道村民都成了這些黴菌?

黴菌不是太歲,而是村民。如果是這樣的話,扮成稻草人還有用麼?

靳非澤忽然往牆上射釘子。

“你乾什麼?”薑也問。

“你沒發現麼,黴菌越來越多了。”靳非澤道。

薑也仔細一看,猛然發現方才黴菌隻是布滿了半麵牆,可現在不光整麵牆都是黴菌,連天花板上都出現了黴點子。

“沒關係,”薑也很鎮定,“黴菌通過接觸傳染,隻要我們小心一點,彆碰上就行了。”

他剛說完,牆上的黴菌彙聚在一起,似有無數黑色的怪人在牆體中掙紮,人頭攢動。緊接著,幾個黴菌人朝牆外伸出了手,那密密麻麻的黑毛從牆上長出來,伸進空氣裡,往薑也和靳非澤探去。

霍昂砍到一半見到這場景,罵了聲:“操,什麼東西?”

薑也暗道糟了,沈鐸的推斷是錯誤的。

另一邊,所有撲入火海的羽衣唄麾們似得了什麼命令似的忽然轉身,蜂擁著朝祭堂跑了過去。沈鐸大驚失色,往遠處丟了個手榴彈。第二聲手榴彈響,意味著“有危險,迅速撤離”。然而霍昂還沒有砍完木偶人,這木頭梆梆硬,斧頭太鈍,十分費勁兒。靳非澤和薑也迅速關上門,用桌椅把門給堵住。薑也拆下兩塊木板,撕下衣裳包住一端,用打火機點燃。

他遞給靳非澤一根火把,道:“真菌怕高溫,試一試。”

二人用火把去燎從牆壁裡長出來的黑毛手腳,果然有效,許多手腳縮了回去。

可他們畢竟隻有兩人,四麵八方俱是抖動的黑毛長手。外頭的無頭唄麾也越聚越多,木頭門扉在他們的擠壓和撞擊下搖搖欲墜。許多唄麾的手爪伸進窗欞,試圖抓到裡麵的人。

“快點!”薑也催促霍昂。

“快了快了!”

霍昂終於砍斷了木偶人,依拉勒的骸骨七零八碎落在地上。霍昂把所有骨頭裝進背包,正打算撤離。忽地木梯咚咚直響,許多無頭唄麾從上麵跑下來。這些唄麾竟然也會爬樹!

失了退路,霍昂端起槍射擊。薑也和靳非澤分頭躲閃,靳非澤丟了釘槍,扭身閃過一個無頭唄麾身邊,右手一探,摸到唄麾頸後的脊椎棘突,用力一掐,隻聽得哢嚓一聲,脊椎骨斷在了他手裡。

薑也不會砍人,隻能憑借50米短跑7秒的速度左躲又閃。

霍昂餘光目睹靳非澤乾淨利落的殺人手法,不可置信道:“現在的高中生這麼卷嗎?連徒手殺人都會?”

薑也想起靳非澤家那些解剖醫學書,這家夥不是在研究醫學,而是在研究怎麼殺人。薑也學他,試圖捏斷無頭屍的脊柱,可手指都掐疼了也沒把人家的脊椎骨掐出來。作為一個正常的普通高中生,他繼續抱頭鼠竄。

眼看大門要被突破,薑也朝外麵大喊:“扔手榴彈到門口!炸出條路給我們!”

他們聽到沈鐸的回複:“太危險了!”

霍昂不管不顧地大吼:“我數三下!三——二——”

薑也和靳非澤分頭找掩護,迅速趴下。

“一!”

一枚手榴彈扔進了門,轟然巨響,火光乍起,門外的無頭唄麾被炸了個七零八碎。裡麵的唄麾也被到處亂飛的手榴彈碎片擊中,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