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隻有學院那些人才知道。

“那原先住在那兒的居民呢?”霍昂插嘴,“您剛剛不是說,那兒之前有人住嗎?”

“死絕了,村子早荒了。”老獵人吐出煙圈。

依拉勒還想問什麼,老獵人卻說要睡了。他在三樓給大家安排了房間,一間房賣七百塊錢,薑也進去一看,房間又破又小,床單上還有黴點子。統共隻有兩間空房,還不隔音。縱然知道這老獵人宰人,大家也不得不將就。

薑也想和白念慈住一間,白念慈把眼鏡取下來擦了擦,笑道:“哎呀,小也,你看看你同學,人家明顯想和你睡一間。”

薑也扭頭,對上了靳非澤幽怨的眼神。

薑也:“……”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都是同學,要好好相處。不管之前有多大矛盾,你看人家不是大老遠過來找你了嗎?”白念慈拍拍他肩膀,“我和你霍叔叔依拉勒叔叔擠一擠,正好我們要商量明天的安排,你們小孩兒快去睡。”

薑也抿著唇看了看靳非澤,縱然萬般不情願,也隻能和他一間房。

老獵人朝他們伸出手,“先收錢,再住宿。咱們有緣分,算你便宜一點,六百五十。老人家不會用支付寶,給我現金。”

靳非澤說:“我來付。”

他把錢給掏了,老獵人食指沾口水點錢,數目齊整,一分不少,態度登時好了不少。薑也默不作聲地登陸支付寶,把錢轉給靳非澤。他才不要住靳非澤開的房。

“好心勸你們,不要去冒險。”老獵人苦口婆心,“現在的年輕人,喜歡刺激,哪裡危險去哪裡。你們倆這個年紀,要好好讀書。”

薑也問:“老爺爺,我媽媽上個月又來了這裡,你們應該見過麵了吧?她有沒有跟您說什麼?”

“你媽媽?”

“就是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親戚,她其實不是我親戚,是我媽媽。”

“不對不對,”老獵人忙搖頭,“你搞錯了,我說的人是個男的。”

“男的?”薑也蹙了眉,“叫什麼名字?”

“叫……”老獵人蒙住了,“哎呀,時間太久了,記不起來了。”

“江燃?”靳非澤忽然說。

老獵人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我本來都已經忘了這人,看見這個小子才突然想起來。”

薑也握緊拳頭,心緒如潮水般起起伏伏。那個和他長得很像的男人,會是江燃麼?

如果吉吉瓦爾見過“江燃”,這說明“江燃”確有其人,並非他媽媽因為焦慮症而產生的幻覺。首都大學查不到“江燃”的名字,或許因為這個人告訴他媽媽的身份是偽造的。薑也仔細推想,得出了一個假設。或許有一批人以江燃為首,冒充軍隊和首都大學特殊生物研究學院的老師,欺騙了他的媽媽,帶她走進了叢林的深處。他媽媽當時是學界有名的後起之秀,他們很有可能是想借助他媽媽的學識完成什麼任務。或許太歲村裡有什麼謎團,必須依靠他媽媽才能夠解開。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會和他長得像呢?薑也心裡升起一個極為離譜的猜測,難道江燃是他的生父?

“有照片嗎?”薑也又問。

老獵人說沒有。

薑也又追問了幾個問題,老獵人俱是搖頭以對。畢竟年紀大了,許多細節都記不清了,隻記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