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嗯,自己說,更有意義。”
駱愷南握住他的手:“一個人練有什麼意思,我幫你,現在就對我說。”
詹子延抽不出手,左躲右閃,逃脫不得,在威逼利誘之下,最終當著駱愷南的麵,小聲說了一遍早就背出來的誓詞。
駱愷南不滿意,批評他聲音太輕,讓他又說了一遍。
第二遍嫌不夠流暢,第三遍指出情感不夠飽滿,第四遍……
反正總有再聽一遍的理由。
直到晚餐時,詹子延的臉色仍是紅通通的。
“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了啊?”餘莉細心道,“愷南,去調低點兒,看詹老師熱成什麼樣了。”
詹子延忙說:“不用了,我不熱。您吃菜吧,多吃點,這些都是愷南親手做的。”
駱永昌從各個角度拍了好幾張餐桌照片,收起手機,評頭論足:“菜做得還可以,不過比起我的手藝,差得遠了,還有的學。”
餘莉拆台:“那你拍什麼照?是不是打算發朋友圈炫耀?”
駱永昌:“咳,記錄生活而已,好賴是頓年夜飯。”
餘莉嫌棄地搖頭,接著拍了拍詹子延的手背,小聲說:“他爸情商低,說話不好聽,你彆介意。愷南以前從來不下廚,你教得很好,看得出你倆小日子過得不錯,那我就放心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詹子延明白她說的“其他”是指什麼,低聲回:“謝謝您,我知道某些方麵,我無法符合你們的期望,但我會在其他方麵努力彌補的。”
餘莉也聽明白了,“嗐”了聲:“都什麼年代了,我的思想可是與時俱進的,不像我家那老頭子,還在惋惜你倆不能生孩子的事兒,我就對他說,要生也不是你兒子生,現在不願意生孩子的小姑娘多的是,你兒子要是找個那樣的,情況不是一樣嗎?你難道要逼人家小姑娘生啊?管得著嗎你?”
詹子延忍俊不禁,麵上還是得說:“駱校的惋惜也情有可原,不願要孩子的父母多,但不願要孫子的長輩少。”
餘莉:“反正我無所謂,日子終究是你倆過,我更擔心的是愷南花花心思多。你不曉得,以前初高中的時候,有好多女生給他塞情書呢,有些甚至塞到家裡的信箱來,他爸全給丟了。”
詹子延了然。
難怪駱校收到他信的第一反應就覺得是封情書,沒有必要轉交給駱愷南。
餘莉:“不過現在看愷南對你這麼體貼,我就放心了,你也算是給了我一條了解他的渠道,要不是你,我都沒想過,他竟然能當一個居家好男人。”
詹子延微笑:“他一直都是。”
駱永昌見他倆聊得投緣,忍不住湊上來:“你拉著小詹說啥呢?是不是又說我壞話?”
餘莉鄙夷地瞧他一眼:“不說你壞話難道說你好話啊?你有好話能說嗎?一天到晚就知道叭叭叭地輸出你那些上世紀的觀念,也不怕年輕人笑話。”
駱永昌漲紅了臉:“我這不在慢慢改嗎,還不允許我有個思想進步的過程了?”
正埋頭吃菜的詹前錦聽見對話,突然抬頭說:“駱伯伯不是校長嗎?應該是我們當中最聰明、最博學的人吧,思想肯定比我們先進啊。像我爸媽就不行,不能接受我哥喜歡男人,但我知道駱伯伯肯定不會的,對吧,駱伯伯?”
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