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秋聳肩:“說明他很自信,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說完,他就帶著若乾保鏢離開了會議室,剩下的人則負責收起電腦等直播設備。
吳迪哭喪著臉看向喬懷清:“怎麼辦啊,懷清,我好擔心啊。”
喬懷清用力摁他眉心:“你急什麼?姓駱的都不急,反正能做的都做了,等結果就是了。”
到了酒店的房門口,需要刷房卡,駱愷南騰不出手,隻好暫時把人放下,一邊架著詹子延,一邊摸房卡。
這麼大的動作,詹子延當然不可能再沉睡,迷迷糊糊地睜開一道縫,隱約覺得,當下的這個場景、這個姿勢、以及身旁人正在做的事,特彆的熟悉。
似乎在哪兒經曆過。
可他剛醒,思維遲滯,實在想不起來。
駱愷南很快刷開了房門,半摟半抱地帶他去床上躺著,然後幫他解衣扣。
為了見投資人,詹子延特意穿了一套很正式的西裝,還是他畢業後、麵試教師崗時穿的。
那會兒太瘦,現在穿稍稍有些緊了,扣子在鎖骨上方繃了一晚上,有些難受。
駱愷南給他解開第一顆扣子後,呼吸頓時順暢許多。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詹子延終於想起這似曾相識之感從何而來——
幾個月前,在酩酊酒吧醉酒之後,Kent也是像這樣,把他架到了酒店,幫他解了衣扣。
當時他尚存一絲意識,能感覺到有個人陪在身旁,可是眼前太花,沒看清對方的樣子……
哦對,說起來,他還沒當麵感謝Kent呢。
如今大學生都放寒假了,Kent應該也回晉城了,可以請對方吃飯了……
駱愷南解開他的全部衣扣,抬眼看見他望著天花板發呆,遂問:“你在想什麼?”
詹子延腦子短路,脫口而出:“Kent……”
“……”
“不準想彆人。”駱愷南迅速脫掉了他們身上贅餘的衣物,抱著溫溫熱熱、清清爽爽的詹子延陷入軟床,“想著我就行了,陪我睡會兒。”
詹子延心疼地摸上他熬夜後略顯憔悴的臉:“嗯,辛苦了,一切順利吧?”
駱愷南合上眼:“會順利的,隻是這個寒假不能陪你出去玩了,我得守著,以防萬一。”
詹子延將他的腦袋攬入懷中:“沒關係,我不愛出去玩,你快睡吧。”
“好……”駱愷南的聲音已經含糊不清了,仿佛夢中囈語,“子延,你彆走……”
“不走,放心。”詹子延輕拍他的後背,哄他入睡,直到懷裡傳來均勻沉重的呼吸。
胳膊很快就麻了,詹子延小心翼翼地抽出來,然後扶著他的肩,將他平放到床上,讓他睡得更舒服些。
以往駱愷南總是晚睡的那個,今日難得展現睡顏,詹子延盯著欣賞了好一會兒。
駱愷南的長相,從濃黑的劍眉到線條淩厲的下顎,都是英氣十足的,睡著時也沒有柔化多少,給人一種正在閉目深思的沉穩感。
以前總覺得他太年輕,或許無法與自己的生活節奏合拍,但詹子延現在覺得,他們相遇的年紀剛剛好。
駱愷南現在就已經能解決許多他無能為力的事,倘若與他同歲,做事一定會比他更滴水不漏、遊刃有餘。
那樣他就完全無法幫上駱愷南的忙了。
如今這樣正好,他填補了駱愷南匱乏的平和心,駱愷南補綴了他缺失的安全感。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彌合了對方心裡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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