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
Kent:「玩得開心嗎?」
Janson:「嗯,一開始有點吵,現在好多了。」
Kent:「最喜歡哪支樂隊?」
Janson:「就這支,我給你發的,叫Serein,好聽嗎?」
Kent:「好聽。」
兩個人一前一後,拿著手機互發消息,場麵有些滑稽。
駱愷南其實抬頭就能看見詹子延手機上的字,但還是很認真地扮演了一個遠在千裡之外的角色。
Kent:「為什麼錄觀眾?你也想被拍到?」
Janson:「不是,我是羨慕他們能當眾擁抱接吻,真好。」
駱愷南抬頭,看向說出這句話的詹子延——他清雋的臉上沒有表情,像個局外人般,安靜地觀賞著這場不屬於他的熱鬨。
「Kent,萬一鏡頭拍到我,而我沒有可以擁抱的人,會不會很尷尬?」
「你可以擁抱同行的朋友。」駱愷南發完,悄無聲息地往前挪了一步,站回詹子延身側。
一個能讓對方觸手可及的位置。
可詹子延卻回:「我不會抱他。」
駱愷南吸上的一口氣鬱結在胸腔,悶得很,耐著性子問:「這麼嫌棄他嗎?」
他抬眼,恰好看見詹子延的眉眼彎了彎,不知在笑什麼,緊接著,就收到了新回複:
「怎麼可能,喜歡他還來不及。」
喜歡。
駱愷南呆怔了半秒,映著這行字的瞳孔急劇縮小。
屏幕上又彈出消息:「但他有喜歡的人了,我不能抱他,不合適。」
「我想,我可能隻會摘下他送的帽子,擋住臉,然後親一下帽簷吧。」
詹子延回複完,切回相機,錄製歌曲的尾聲。
大屏幕上,主唱的嘴唇抵著麥克風,慵懶的嗓音穿透層層雨線,酥軟了每位觀眾的耳朵。
錄製畫麵中,前排有許多對情侶,伴著最後幾句歌詞擁抱接吻。沉浸在這樣的氛圍裡,很難不讓人想起心動的那個人。
他的那個人就在身側,肩膀幾乎挨著肩膀的距離。
真好啊,與喜歡的人淋著同一場雨,聽著同一首浪漫情歌,仿佛情侶約會般的場景。
如果可以,他想成為這場連綿不絕的雨,把駱愷南永遠困在此時此刻、此地此景。
伴奏聲漸退,主唱哼完了最後一段旋律,舞台下的觀眾已經做好了歡呼的準備。
詹子延按下錄製結束鍵,收起手機,再抬頭時,恰好看到大屏幕上的畫麵,從樂隊的全景切換成了觀眾的特寫——
這是最後一對被選中的幸運兒。
大屏中央,是一名戴著牛仔鴨舌帽的觀眾,半張臉隱沒在帽簷投下的陰影中,隻露出了清秀的下半張臉。
另一名觀眾能看清全臉,帥氣不羈的外表瞬間引來數聲口哨。
詹子延暗自苦笑。
真是說什麼就來什麼。
駱愷南或許會友好地抱他,但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萬一被熟人認出來,駱愷南也許會被誤會。
剛才怎麼對Kent說的?是了,就擋臉吧。
詹子延抬手捏住了帽簷,摘帽的同時往下壓——
手卻突然被人握住。
帽子被兩隻交握的手摘下,擋在了麵前。
詹子延怔了怔,困惑地轉頭——
眼鏡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