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沾到血。”
詹子延輕聲責備:“還不是你打出來的,以後不要這樣了,起碼彆在這種地方打架,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可彆人不知道。”
“嗯。”
駱愷南聽明白了,詹子延心裡其實不讚同他的行為。
但詹子延相信他,不想讓彆人責怪他,所以袒護他。
兩個人力氣大,架起沈皓之後,一同將他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醫生給他止了鼻血,接著把他的臉包紮成了木乃伊,隻剩嘴和眼睛露在外頭,比來之前更慘了。
沈皓還想訛一筆醫藥費,詹子延晃了晃手機上他的電子醫保卡:“已經替你刷完了。”
相處七年,這點兒信息還是知道的。
礙於駱愷南的淫威,沈皓敢怒不敢言,鼻孔張得巨大,重重哼氣。
檢查完受傷部位後,隻有皮肉傷的沈皓再次被送上了出租車。
駱愷南壓低身子,探入車內,低聲警告:“這回是他救了你,彆想報警或者報複他,他家門口有監控,誰先上門騷擾擅闖私宅的,一清二楚。你再敢出現在他麵前,我不會讓你像這次這麼好過,知道了嗎?”
駱愷南拍了拍他的肩,把沈皓嚇得夠嗆,眼神像看一個窮凶極惡的瘋子:“知、知道了……”
出租車駛遠了,詹子延問:“你對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避免他來報複你而已,比如到學校散播你們交往的事兒。”
“他不會的。”
“這麼肯定?”
“嗯,隻要他還想結婚成家,就不可能主動去散播這事兒。而且,我有他父母的聯係方式,把我逼急了,對他也沒好處。”
駱愷南抬手,彈了他的額頭:“你也會威脅彆人?刮目相看了,詹教授。”
詹子延無奈地拉下他的手:“那是逼不得已的情況,這次你也有不對,再怎麼生氣也不該在公共場合動手,還差點傷了葉穎慧。”
駱愷南也挺抱歉的:“我去和她道個歉,但你要知道,我平時不這樣。”
“我知道,所以他乾什麼了,惹你發這麼大火?”
“你不用知道。”
“愷南。”詹子延有些無力,“不管他說得多難聽,我能承受住的,我想知道真相,就當作給這七年畫個句號吧。”
“你能承受住,和我不想讓你承受,是兩碼事。”駱愷南抓住他胳膊,往學校方向拽,“在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你們的關係已經劃上句號了。我和他之間的對話,沒義務告訴你。走吧,再不吃午飯,食堂要沒菜了。”
話題切換之快,令詹子延哭笑不得:“回去你肯定吃不成午飯,得寫檢討,那麼多學生看見了,這事瞞不住,你先去找章主任,他或許能看在你主動認錯的份上,對駱校長說說情。”
“知道了,你先去吃,多吃點。”
那張畢業照中削瘦的身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一點兒也不相信沈皓的話。
詹子延會忍讓、會順從,有些得過且過,但絕對不會將自己作踐到那種地步。
他有點想問詹子延曾經在哪兒兼職,詹子延卻先注意到了他手關節處的擦傷,立即焦急地捧起他的手:“我以為是沈皓的血,怎麼你也受傷了?快回醫院包紮吧。”
“沒事,揍得太用力,擦紅了而已。”駱愷南沒收回手,演技拙劣地嘶了聲,“有點疼,你辦公室有創可貼嗎?給我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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