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你就這麼想談戀愛嗎?”
怎麼會是想談戀愛呢,詹子延無奈地想,駱愷南完全不理解他的想法。
天差地彆的經曆背景,注定了他們迥然不同的思考方式。
就像駱愷南努力工作是為了理想、為了成功,而他努力拚搏至此,是為了不再陷入困頓。
“我是想成”他頭腦發昏,無法細說,把手裡的月餅禮盒往駱愷南懷裡一塞:“我去洗澡,你早點休息。這個送你,帶回去和你家人吃吧……中秋快樂。”
駱愷南托住了禮盒,沒來得及抽出手抓住逃跑的詹子延,眼睜睜看著他踉踉蹌蹌地衝進浴室,哢噠上了鎖,將自己封閉在內。
過了一會兒,裡頭傳來嘩嘩水流聲,隔著門,聲音很悶,像是下起了一場陰鬱的大雨。
駱愷南站在原地,看著月餅禮盒上“闔家團圓”這四個凸起的燙金字,煩躁的情緒漸漸平複了。
那晚詹子延對沈皓說的話,也像這字一樣,浮現在了腦海裡:
「我不希望你離開,我想有個」
「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知道的。」
……
當時不解其意的話,結合剛才那句“我是想成家”,霎那間茅塞頓開。
就像許多把結婚生子當成任務的男人一樣,詹子延從沒期待過“愛”這回事,所以擇偶時幾乎沒有要求。
可詹子延還很年輕,也並不需要婚姻來維持麵子,更不可能生孩子。
他似乎隻是想要有個
儘管不明白症結所在,但他分明就是病急亂投醫了,隨便哪個男人都行,隻要看得上自己、能陪伴自己就行。
他隻想結束“孤獨”這場心病。
沈皓也好,任紹輝也好,孟修也好,都是他求助的醫生。
可詹子延的運氣實在太差,每次病入膏肓時,遇到的都是庸醫,能吊著他的命,卻治不好他的病。
如果放任不管,他早晚會拖垮自己。
駱愷南放下月餅禮盒,抬起頭,看見尚未息屏的筆記本上,自己創建的人物正合眼躺在自家的床上,神態安適,代表睡眠狀態的氣泡忽大忽小。
他不是醫生,不會治病。
但他是創造者。
他可以給詹子延創造一個
酒店浴室裡的水熱得很快。
氤氳的水氣短暫地驅散了心裡的涼意,卻加劇了氣血的翻湧,酒氣也順勢而上,熏昏了腦子。
詹子延搖搖晃晃地走出浴室,甩了甩頭,穩住身形,祈禱著駱愷南已經睡了。
可惜上天從不會讓他如願。
——駱愷南正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曲著長腿,腿上架著筆記本電腦,似乎在忙。
詹子延本想安安靜靜地走到自己的床邊躺下,駱愷南卻叫住了他:“想玩我做的遊戲嗎?”
詹子延不知道這算不算求和的信號。
駱愷南的臉色似乎緩和了許多,還主動請他試玩,大概是想與他和好吧。
“想的,可我現在反應有點遲鈍,改天行嗎?”
“行,那看部電影?”
詹子延看了眼表,才九點,便應了聲“好”,拖著頭暈目眩的身子,慢吞吞地挪了過去。
駱愷南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詹子延思維遲緩,沒察覺不妥,順著他的引導靠了過去。
兩人肩抵著肩,並躺在不算寬敞的標間單人床上,筆記本電腦擱在駱愷南那兒,詹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