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詹子延淡泊的性子,為什麼要背井離鄉去晉城?

“滴!”

刷卡聲響起,令他回了神。

……怎麼買個飯都能拐幾個彎想到詹子延?

這時,手機突然一震,喬懷清在群裡艾特了他:「@Kent,你前陣子不是說,有朋友要找對象,問我要那個交友論壇的地址嗎?後來找到了嗎?」

駱愷南都快忘了這事,端著蓋飯找了個空座坐下,回:「沒。」

喬懷清:「那正好,我有個朋友最近恢複單身了,人挺好的,介紹他倆認識?」

駱愷南:「剛分手就找對象,能好到哪兒去。」

喬懷清:「先聊聊再說嘛,說不定就看對眼了。」

駱愷南:「不用。」

喬懷清:「我又沒問你,問問你朋友去。」

駱愷南開始吃飯,目光出神地落在貼著“杜絕浪費”的桌子上,鬼使神差地,替詹子延做了決定:「他說不用。」

這頓晚飯吃得比午飯更心神不寧。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自作主張拒絕了喬懷清,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如此。

或許隻是聽了中午那些話,一時動容,生出了似是而非的念頭,不能作數。

但毫無疑問,他沒對其他人產生過這樣的念頭。

詹子延是第一個。

飯後為時尚早,駱愷南卻沒心思逛了,獨自回了酒店,洗完澡,坐在辦公桌前,繼續修改遊戲程序,用工作來抵抗胡思亂想。

專注的時間過得飛快,直到眼睛酸了,他才從屏幕前抬起頭,稍作休息,順便看了眼時間:八點了。

詹子延還沒回來。

好不容易消退的無意識掛念重新占據大腦。

聚餐可能會喝酒,那家夥會醉嗎?

醉了會不會又抱著哪個男人不放?這樣不就暴露了嗎。

得提醒那家夥早點回來。

駱愷南本想直接打電話,但轉念一想,萬一詹子延沒喝酒,這樣顯得他很愛管閒事,於是換了個身份,旁敲側擊:

Kent:[Janson,在忙嗎?]

大約過了十分鐘,詹子延回他:[在外麵吃飯,怎麼了?]

Kent:[哦,沒什麼,有點事想請你幫忙,你電腦在手邊嗎?]

Janson:[不在,急嗎?等我回去幫你可以嗎?]

Kent:[行,你還有多久回去?]

Janson:[我也不知道,他們喝得正高興,拉著我一起,我很想走了,但不方便。]

駱愷南心裡有數了,回:[那我找彆人,你慢慢吃。]

緊接著切號發消息:[詹老師,需要我來接你嗎?]

就詹子延那點兒酒量,喝兩杯恐怕就趴下了。

詹子延的確已經喝了兩杯,不過是啤酒,杯子很小,還沒到醉的地步,隻是有點頭暈臉熱,看著駱愷南發來的新消息,恍惚了片刻。

他不是女孩子,更不是駱愷南的女朋友……為什麼要來接他呢?因為擔心他嗎?

好像從來沒人這麼擔心過他。

他忽然想起了被他遺忘許久的沈皓。

要想在公司裡升職,光憑能力是不夠的,還得討領導歡心。

為此,沈皓經常在飯局上輪番敬酒,紅的白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