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可真是執著，就這樣放棄不好嗎。”

“畢竟他的確是死在了你的眼前。”

在地獄的深處，銀發藍眸的男人這樣說著，對方知道什麼，看向他的目光溫柔而冷漠，帶著憐憫卻沒有任何同情。

“不，我的確見到了他，我見到了我的兒子，我見到了傑森。”

“至少這一次我會找到他，一定會。”

菲索亞瓦洛庫洛看著眼前滄桑而憔悴的男人，對方的蝙蝠製服破損嚴重，披風被撕去了大半，他帶著疲憊與傷痛，卻仍堅決地走到了這個世界最下層的儘頭，連惡魔們都避之不及的危險邊界。

“可那隻是你的夢境不是嗎，偵探。你該拿證據說話。”

“我的直覺就是最好的證據，我看見他那瞬間就確認那並非泡影。”

許久未飲上一口清水的聲音嘶啞，身體饑餓而沉重，他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去，可如此蝙蝠俠也沒有放棄繼續訴說自己的要求。

“我不在意你是誰，我也不關心你究竟意味著什麼，我隻是想知道傑森的線索。”

僅僅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就不顧家人們的阻攔與不讚同，甚至更多人覺得布魯斯因為接受不了傑森的自戕而發瘋，想要跟著去死。

他直接離開哥譚，踏上一條怪誕而瘋狂的旅途，求助了所有認識的朋友，布魯斯已經賭上了一切，而現在哥譚會由他的長子與紅羅賓守護，他不需要擔心。

那雙沉澱了更多歲月的藍眸看向這個出現在此的存在，他？不，祂。

祂對布魯斯而言是未知，是危險，是不該輕易主動接觸的。但這個年長的男人還是毫無遲疑與畏懼的靠近，孤注一擲卻展顏而笑，蝙蝠頭盔早不知道被碾碎在哪兒，那也並非哥譚花花公子的假麵，是更溫柔與無奈，將自己也視為籌碼的笑意。

“沒辦法，我可以花費無數時間去一個個尋找那個不知道停留在哪個宇宙的，我的兒子”

“可是有某種存在隔開我與他。”

“恐怕我一生追尋也找不到，會無數次的失之交臂與錯過。”

“所以我追尋著一個預言來找到這裡。”

“你在覬覦我嗎，未知。”

“那麼我可以向你支付出任何代價與報酬。”

“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