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被遲韻親的愣在原地。
他抬手摸了摸臉,隻覺得被遲韻碰過的地方都在隱隱發燙。
明明之前遲韻用手觸碰他的臉也沒有這種感覺。
他好像有在電視裡看到過,人類想要表達愛意的時候,就會選擇親吻。
想到這點,非白的耳朵就開始泛紅,眼睛裡是抑製不住的歡悅。
遲韻這邊還在心裡偷著樂,一抬頭就發現,非白正看著她笑,眉眼鬆快,笑得像隻掉進了鬆果堆的小鬆鼠。
“……你笑得這麼開心乾嘛!”遲韻本來還很理直氣壯,此刻心中莫名生出幾分羞惱。
可是非白沒有回答她,或者說……
他用行動回答了。
遲韻就看見某隻貓貓照瓢畫葫蘆,也把頭湊到了她臉側,可以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左臉。
蜻蜓點水。
遲韻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就聽到某隻貓貓一本正經地說:“不一樣。”
遲韻有點暈乎乎:“什麼不一樣?”
非白貼心解釋:“你的臉更……”
遲韻連忙抬手捂住了非白的嘴,沒讓他把話說完。
真是的……
遲韻感覺自己臉上都在冒熱煙。
“不許說!”
非白不懂為什麼遲韻看著明明是很開心,可她的語氣卻凶巴巴。
但他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遲韻才放心地把手放了下來。
然後她就又看到非白把頭湊到了她麵前,試圖再“碰”一下她的右臉。
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的很近。
近到她都能數清他的眼睫毛有幾根,近到他高挺的鼻子都要碰到她的皮膚,近到他們的頭發都已經若有似無地交纏在一起。
空氣都變得粘稠。
本來隻是很單純的行為,此時卻好像變得黏黏糊糊了起來,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遲韻的眼神下意識在非白的臉上遊離,劃過他的眉,他的眼……直到在那張弧度完美的漂亮嘴唇上停下。
看著好像很軟。
在察覺到自己腦子裡出現了一些不可為外人所道的“顏色廢料”後,遲韻整個人都陷入了羞憤欲死的狀態。
都怪那些不正經的主播!把她都帶歪了!
遲韻的呼吸都快停滯了,羞到想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不可以!”
“可是你……”
遲韻連忙打斷非白即將說口的話,強硬地說道:“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
“好吧。”
非白垂下了眼眸,往後退了退,看著還挺失落。
遲韻看見他這副委屈的樣子,又心軟了。
她隻能伸出手指戳了戳非白的手,眼神不自然地移向另一側,低聲哄道:“明天,明天讓你……”
非白聞言果然又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
就和之前,她答應給他做他想吃的菜一樣。
遲韻隻能在心裡歎了口氣,虧她還是個人!直接被紙片人拿捏死了。
真是越想越虧,沒有一個抱抱好不了!
遲韻理直氣壯地埋進了非白懷裡。
非白隻是熟練地用手接住了遲韻,他順便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隻為了能讓她更舒服地躺在他懷裡。
月光之下,承載著兩人重量的秋千在夜風中慢慢搖晃。
伴隨著戀人的竊竊私語,黑夜變得格外漫長。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綜藝錄製的第七天。
在所有人正在吃早飯的時候,消失已久的老式錄音機終於出現了。
錄音機一蹦一跳,聲音洪亮:“親愛的嘉賓們!我回來啦!想念我嗎~”
白鶴子扯了扯嘴角:“節目都要結束了,你回來乾嘛?”
絲西娜擦了擦嘴角:“就是說。”
“……”
“什麼!節目要結束了?”錄音機一副不在狀況內的樣子。
“是。”藍環點了點頭,“我和劇作家約好的時間是今天。”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回監獄了。
這次見到遲韻也挺開心,吃了很多東西也很開心。
雖然不能帶遲韻回去也挺遺憾,但一想到馬上可以回監獄,他也挺開心的。
“……等等。”錄音機安靜了好一會,才又開口:“行吧,劇作家大人說,那就進入到本次節目的最後一個階段。”
“經過七天的相處,想必大家對彼此多多少少都有了些了解,請在卡片上寫下心怡對象的名字,將它投進門口的信箱。”
“收到告白卡片的嘉賓,可以接受告白,也可以拒絕告白,接受告白後,兩者將進行一次真愛考驗。”
遲韻就看見自己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張心形卡片。
這沒什麼好糾結的。
遲韻毫不猶豫地寫下了非白的名字。
-
觀察室內,現在隻剩下鬼美人、劇作家和金絲雀。
鬼美人悠悠地看著屏幕,轉頭說道:“劇作家,你可算是回來了。”
“彆說了。”劇作家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歎了口氣。
金絲雀的眼裡略帶好奇:“怎麼去了這麼久?”
“還不是屠夫,當著管理員的麵還說要我賠償,我說不賠,她一氣之下掀了會議室的桌子,害我陪她一起去關禁閉了。”
鬼美人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你也是活該,惹她乾嘛。”
劇作家嘟囔:“那不是出了點小意外嗎?”
金絲雀眯起了眼:“少來,我才不相信你是臨時決定霍霍她的屠宰場。”
“嘖,那我不是為了節目效果嗎?我請你們來難道是白請的?”
鬼美人睜大了眼:“……等下,我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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