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顯然沒有連續隨機到啟的命,她開始嘗試新學的法術,跟鉤吻躲貓貓(bushi)。

還彆說,這下她每次都能活到最後了,不管隨機到哪個角色,都能讓鉤吻煩的想殺人。

還好鉤吻在不斷的重啟,隻要退本重進,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然虞瑜的仇恨度絕對拉滿了。

同時,虞瑜也發現了副本的邊界。

邊界就是小半個希瓦。

她去不了其他地方,隻能在光錐和東南沿海溜達,陰影世界和元素世界都去不了。

看來群星終究不能將整個希瓦複現出來,但這已經很離譜了。

因為虞瑜在裡麵使用的每種物品,都是完全真實的。

而現在虞瑜嘗試的,就是把裡麵的東西帶出來。

小的如啟的錢包(bushi),大的如鉤吻的競技台。

她還收到了普格裡斯的委托,趁光錐還沒炸,拆掉一些可以回收利用的部件,帶回來方便她們修光錐。

虞瑜摸了摸下巴,“我猜得過關才能帶東西出來,甚至可能隻有第一次通關才能帶東西出來。”

當然,也可能什麼都帶不了。

隻是虞瑜根據群星的習慣,做的推測。

唉,前提還是通關。

從零點刷新了任務,如今已經八個小時了。

拜鉤吻的殺伐果決所賜,她們一般幾分鐘重啟一次,非常容易失誤,少有撐過幾十分鐘的,也就每個啟活得久一點。

虞瑜在鉤吻那裡了解了億點點細節,就差隨機到啟了。

想著想著,虞瑜就喃喃自語,“要是能把她們的遺產都帶出來就好了,那得多少錢啊?”

普格裡斯一哽。

鉤吻:“……”

赫瓦爾瞬間支棱了一下,腦海中迅速回憶起鉤吻的豪富。

那些人都是她的師妹師弟,就算比不上鉤吻有錢,也差不了太多吧?

而且還有個啟呢!

啟可是嫡傳,估計財產不比鉤吻少多少。

赫瓦爾豎手指,“五五分。”

虞瑜:“?”

她刷的轉頭進本,“你是誰我不認識。”

翻臉不認人.jpg

修:“……?”

鉤吻:“……”

眾人:“……”

不愧是你,虞瑜。

剛剛還說赫瓦爾最好,現在立刻說不認識。

赫瓦爾都愣了一下,然後被她逗笑了。

這小家夥。

虞瑜驚喜的看著的手。

確認過眼神,終於第二次輪到啟了!!!

她第一時間衝出來,“鉤吻……”

前輩兩個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其他人如鳥獸散。

快跑。

鉤吻果然停住腳步,冷冷的看著虞瑜。

虞瑜一點都不怕她,拉著她的手就跑,將和鉤吻商量好的話術拋出,“老師對米諾斯可有什麼安排?()”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師祖和老師與皇室交情不淺,不便下手,正好由我做這惡人,你必須堅持下去。”

師祖和米諾斯皇室關係很好,所以前幾代帝王和法環的關係親如一家。

她與米諾斯五世關係很好,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甚至他病逝前還將她叫到床前,懇求她看顧太子。

鉤吻在外的名聲是冷漠無情的,但在這個朋友麵前,鉤吻卻一直是一個溫和寡言的人。

但她真的是嗎?

那一天,鉤吻就這麼站在床前,淡漠的看著他咽氣。

米諾斯皇家法師學院,是法環巨大的威脅。

因為和師祖關係好,師祖允許他們自行招募學員,甚至能分享法環的傳承。

最強盛時是在米諾斯三世時,坐擁整個大陸的資源和人才,她們甚至能與法環媲美,氣焰囂張。

然後老師繼位了。

米諾斯三世在合適的時候死去了,雖然她和老師親如姐妹。

米諾斯皇家法師學院就此衰落,但遠遠不夠。

老師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隻是壓製了皇家學院?

米諾斯皇室就不該存在。

希瓦不需要第二個能名正言順調動整個大陸資源的存在。

她眼神深沉,“米諾斯帝國,可以成為曆史,我知道你能做到。”

虞瑜被她看著,居然有種肩負巨大責任的感覺。

這就是全盛時期的法環嗎?

讓鉤吻張口就能說出‘米諾斯該成為曆史’這樣的話,即使是她師祖和米諾斯共同努力好不容易統一了大陸。

但法環的路和帝國本就難相融,如果衰弱的是法環,相信米諾斯下手的時候也不會有猶豫的。

錯就錯在,法環永遠有施法者,而米諾斯皇室終究受限於血脈,精神天賦者不多。

一代米諾斯皇帝,在征戰途中就逝世了,二代又和夜鶯一起努力,才終究功成。

而夜鶯呢?

她在米諾斯三世時才失蹤。

當然,虞瑜知道,夜鶯大佬其實活到現在都沒死透。

米諾斯皇室嫡係旁係那麼多,就沒一個有施法者天賦嗎?

恐怕未見得。

這就要問我們萬能的夜鶯冕下,還有普格裡斯冕下、鉤吻冕下了。

鉤吻的行為,可能隻是繼承前兩位的態度。

隻是她的性格緣故,讓她表現的比較明顯。

當然,鉤吻時期,米諾斯掌握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這也是個原因。

虞瑜有的時候覺得,海王真的是個心黑的,誰能說出普格裡斯不好啊?但她對米諾斯那麼好,米諾斯卻一步步的衰弱了。

虞瑜現在已經看到夜鶯時期的

() 曆史了(),

⒄()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普格裡斯也是個非常亮眼的存在,她是個非常優秀的太子。

當然,鉤吻也很優秀,如果普格裡斯沒有那麼突兀的失蹤……

以普格裡斯的威望,隻要她是正常傳位,並隨便在鉤吻身邊站幾年,就像夜鶯所為那樣,鉤吻應該能走向更耀眼的方向。

結果她不僅失蹤了,還留了71個debuff下來。

普格裡斯是個堪稱完美的人,看法環記載就知道了,‘聖·普格裡斯冕下’,但這大概是她人生唯一的不完美吧。

太海了這人。

於是,虞瑜篤定點頭,“這也是我的想法。”

鉤吻眼中露出了些許滿意。

她知道啟能做到,她了解啟,但終究沒有聽她親口說出來,更讓人放心。

虞瑜看她表情,立刻拋出第二個問題,“老師,若有人不服我?”

鉤吻輕輕甩了甩袖口滑落的血珠,淡漠道,“不是已經被我殺了嗎?”

她又掃視了一眼光錐,那些人不知為何四散而逃了,但她們的行跡在鉤吻眼裡纖毫畢現。

隨手將光錐鎖定,鉤吻語氣愈發淡漠,“我會儘量帶走她們,你應當也做好了準備吧?”

以她這弟子的性格,這些人既然來了,就絕對走不掉了。

啟很少自己出手,但她的實力並不弱,還有大量善戰的心腹。

虞瑜裝模作樣點了點頭,心道啟真的lyb。

看鉤吻的語氣,恐怕啟布置了不知道多少手。

不僅是這些人,怕是鉤吻也是必死不可的。

啟大概死都不會想到,鉤吻明明看透了這一切,竟然也不準備殺她。

雖然她在以前是從不手軟,叛徒見一個殺一個,啟大概不相信自己會是那個例外。

虞瑜此時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被鉤吻模糊過去的節點。

鉤吻到底是怎麼退位的呢?

她是在什麼情況下,在堅持了二十年後,突然想回光錐養傷了?

不會又是啟吧?

現在站在虞瑜麵前的,是過去真實的鉤吻,不是她什麼都能問的藍汪汪,虞瑜隻能將疑惑咽回肚子裡。

虞瑜繼續拋問題,務必讓鉤吻一直有話說,不能讓她停下來反問自己,不然一不小心就要ooc。

鉤吻再次甩手,突然傳送消失。

虞瑜下意識瞪圓眼,生怕她下一刀砍向自己。

但是並沒有,鉤吻不見了。

虞瑜趁機跑路,她跑去拆光錐競技台去了。

沒過幾分鐘,鉤吻再次出現。

她語氣帶著淡淡的困惑,“她們怎麼這麼弱?”

原來她不是沒有疑惑,而是忍著沒說啊?

她居然抽空去把人都殺了?!

虞瑜剛把競技台拆下來,彆問,問就是拆的次數太多,有手感了。

隻不過之前她都在頂著鉤吻的追殺拆,就這次沒有頂

() 著追殺,

拆的光明正大。

虞瑜頭都沒抬,

“因為我用隱秘的手段把她們的神智換掉了,叫做‘大失智術’,厲害吧?”

鉤吻第一反應是根本不信,但……她們的表現確實太奇怪了……

鉤吻皺眉,然後上下打量了一會啟。

她總覺得不對勁。

不過……啟拆的真順手啊……

鉤吻厲聲,“你在做什麼?”

虞瑜冷靜的看著她,“拆競技台。”

鉤吻語氣更冷厲了,“你拆競技台做什麼?”

虞瑜:“帶回去,我想要。”

她說的是真話,大真話!

鉤吻:“?”

赫瓦爾在外麵笑出聲,“我覺得你又要覺得她有病了。”

鉤吻:“……”

普格裡斯深有同感。

這要是裡麵的人是她,估計也得覺得虞瑜有病。

鉤吻果真深深的困惑了,“……我死了,不還是你的。”

她淡淡道,“雖然不知你用了什麼手段,倒也不錯,我還擔心光錐被打壞。”

說著,她看了一圈四周,眉頭又不由自主皺起來了。

虞瑜看她好像沒生氣,於是動手拆下一個。

鉤吻瞬間轉頭,厲聲道,“你還拆?”

虞瑜梗著脖子道,“反正是我的,我想換個位置擺不行嗎?”

鉤吻氣的胸膛起伏,“等我死了再拆。”

看鉤吻真要氣壞了,虞瑜連忙見好就收。

查探了一下光錐狀態,虞瑜順手將自己排在第一順位,等光錐鎖定狀態結束,她就能接手光錐了。

她做的太自然,鉤吻剛升起的懷疑又按了下去。

虞瑜發現她又沒事乾了,她帶著鉤吻找屍體,把那些人的腰包都收繳到自己手上,迎著鉤吻異樣的眼神,虞瑜怕她又亂問問題,讓自己ooc,連忙道,“老師。”

鉤吻:“……”

“執明、執智可信嗎?”

經過鉤吻長時間的科普,虞瑜對鉤吻時期的事情更了解了億點點。

鉤吻的心腹和能臣,啟的心腹手下,普格裡斯的老臣,整個法環當時的政治生態幾乎被鉤吻掰碎了喂給她,甚至虞瑜一度懷疑鉤吻有趁機教育她的感覺。

鉤吻不僅是個頂階傳奇,她終究也是個議長,還是個爭鬥經驗極為豐富,承受明槍暗箭,屹立二十年的議長。

不過當時普格裡斯、赫瓦爾、風夜她們都在場,鉤吻也以敘述為主,不像她平時教學的風格,虞瑜覺得應當是自己的錯覺。

所以此時執生、執死已死,執智、執明卻還活著。

鉤吻不假思索,“不可信。”

執死不敢置信,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冕下,“冕下!”

鉤吻無動於衷,繼續看直播。

而在副本裡,鉤吻已經給出了答案。

“執智明哲保身,執明心性曠達,她們

都與你性格不合,以前沒有臣服你,以後也不會。()”

……

……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其實我現在慌得一批.jpg

她不停的拋出問題,生怕鉤吻停下。

但鉤吻卻不知怎麼回事,有些心不在焉,斷斷續續的回答,而且頻率越來越低。

虞瑜已經將她帶入高塔頂層,一看時間,居然已經過了四十分鐘了!

謝天謝地,她嘴都快說乾了!

還有二十分鐘!!!

虛空爐心在主控中樞也能看見。

她當初在塔頂看見鉤吻的時候,虛空爐心就在旁邊。

鉤吻身死的時候,她是從外麵投入虛空爐心的,但虞瑜沒那個機會,她隻能從這裡投爐自儘了。

說實話,她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自殺,獻給啟了。

啟一定很感動,哼。

就二十分鐘,再接再厲!

鉤吻一路被她帶入高塔,走上了塔頂,對於虞瑜的問題已經很久沒回答了。

虞瑜卻像完成任務一樣,不敢催她,也不敢停下,隻能那些問題換著問。

鉤吻走入主控室後,突兀的開口了,“想殺我嗎?”

虞瑜:“?”

你又想乾什麼?

你怎麼又不按套路出牌啊?!

鉤吻不是說你肯定會回答問題的嗎?!

啊啊啊!鉤吻太菜了,她怎麼自己攻略自己都不會啊!!!

看出啟的警惕,鉤吻卻置若罔聞。

她平靜問道,“想殺我嗎?”

虞瑜不敢吱聲。

鉤吻看向遠方,那是聖弗蘭的方向。

“她們雖死,但你未來的路依舊不平坦,”她平靜道,“不如讓所有人知道,你大義滅親。”

虞瑜脫口而出,“那是弑師!!!”

鉤吻沒說假話,她居然是真準備以死開路。

如果啟沒有表現的那麼急迫,與鉤吻有一點交流,鉤吻是不是能安心的閉上眼睛,闔然長逝。

虞瑜又猛然

() 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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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執念去哪找藍汪汪?!

虞瑜一回過神,就看見鉤吻輕諷的眼神。

她又是一愣。

是啊,她現在本來就是在弑師。

如果不是玩家亂穿,現在鉤吻應該已經死了。

鉤吻一定覺得她特彆不要臉。

做著弑師的行為,卻不願意承擔弑師的名聲。

不過是偷偷弑師,光明正大的弑師的區彆而已。

主控室生活氣息很濃,似乎是鉤吻養傷時候久居之地。

入目就是床鋪,桌椅,寬大的窗戶,鮮紅漂亮花朵盆栽,幾個虞瑜不認識的樂器,還有幾個漂亮的花海掛畫。

窗外竟是光錐外的景象,是虞瑜猜測中的海邊與小鎮。

波光粼粼的海麵,藍天中翱翔的海鷗,充滿香火氣息的小鎮。

這一切都那麼平靜。

如果不是啟……

等等,鉤吻之所以偷偷跟上三十一,會否與小鎮有什麼關係?

三十一的傳奇之道是什麼?

鉤吻是不是擔心她們毀壞小鎮?

這個安靜祥和的小鎮,一定不知道有一個暴戾之名滿天下的前任議長,養傷閒暇時,會在窗前靜靜注視它。

鉤吻已經坐下,背對著主控中樞的操控台,包括那虛空爐心的入口。

她似乎有些體力不支,手掌按在桌沿。

呼出幾口氣,鉤吻才譏諷道,“在你透露我行蹤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在弑師了。”

她果然很有吐槽欲望,迫不及待戳穿啟的謊言。

即使是鉤吻這樣隱忍的人,也有克製不住的那一刻,比如揭穿啟自欺欺人的真麵目。

虞瑜:“?!”

什麼?啟泄露你行蹤?

怪不著你每次出門都被人刺殺,就和身上長了漏鬥一樣。

等等,你是多頭鐵,才每次都泄漏行蹤給啟?

你就沒懷疑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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