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理故作玄虛的問題讓白袍男心癢難耐,他可太想知道了。
“你做這麼多,隻是為了一個名字?”莫理難以掩飾自己的驚訝。
她的態度讓白袍男不太高興,但礙於還需要莫理給自己一個答案,隻能強忍不適,以一種向無知者授道的狀態說道:“凡能喚吾聖名諱之人,皆可接受召見,達成神跡之朝聖……”
“……換句話說——”他確定莫理聽得並不是很明白,於是解釋:“隻有能準確叫出祂的名字,才有見到本尊的可能。”
“你想見祂?”
“當然,試問誰不想見到創造這些世界的神祗——特彆是當你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白袍男的口吻中帶著誘惑,他希望著、盼望著莫理能把那個名字說出來。
所有人都想知道祂的名字,包括你所見過的所有新神……
隻要知道祂的名字……
人類!你駕馭不了這樣強大的力量……
祂的名字……
快說出來吧!快說出來吧!
“如何做……”白袍男的似乎製造了一個相對安靜的領域,莫理清晰地聽見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她回憶起自己在船上時,曾試探性的說出了“貢”開頭發音的那個詞,當時她像是整個人墜入海底深淵,不斷地被海底深淵的未知吸引過去。
難道說,那時候,如果畢安沒有打斷她,那麼她就有可能可以見到白袍男口中的“祂”——這個“規則怪談”世界的“無上神祗”?
現在想來,那種在冰冷海底令人窒息的感覺,還是讓她身體一僵。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祂的名字……”白袍男忍不住開口。
莫理看著他模糊的臉提出質疑:“你連名字都不知道,是怎麼得來這個‘方法’的?”
“嗯……”白袍男意有所指沉吟一聲,回答道:“有人告訴了我,並且演示過,我親眼所見,親身所感。”
“有人?”
“……嗯。”
“可以告訴我是誰嗎?”
“相信我,這對你不重要。”白袍男淺笑一聲。
“你現在或許更應該關心那個……”他說著指向日落權杖,“老實說,闊爾修沒死之前,你們還是會受到它所製定規則的束縛……雖然我認為你的關心並不會影響結果。”
莫理看向日落權杖上方,大胖龍的“挖掘”工作即將完成,權杖的保護層已經岌岌可危,現在“存活主播”沒人能在短時間內靠近去阻止他。
“亡靈主播”們馬上要成功奪取日落車站!
“我不能死。”莫理說。
白袍男沉默著。
莫理語速極快:“如果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名字——那就完成這筆交易。”
“你想讓我保衛日落權杖?”白袍男扭頭看了一眼車站的局麵。
莫理認真點頭。
“可是我已經背叛過一次了……”白袍男壓低聲音
自言自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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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誰?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莫理看見大胖龍將匕首換到另一隻手上,那層薄薄的保護層可能馬上就會被擊穿。
“嗬嗬……時間……”
白袍男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在笑,像是莫理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他突然毫無邏輯地問了一句:“你還記得蜘蛛嗎?”
???
蜘蛛?
莫理先是一愣,腦中馬上有了聯想。
她張大雙眼,看著白袍男舉起戴著皮手套的右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撲嚓——”
皮革摩擦的聲音悶悶的,原本應該是很微弱的聲響,但不知為何,卻如不會消失的漣漪般,擴散至整個候車大廳,連空氣都微微抖了抖。
隻一瞬間,那個用匕首挖掘立柱的“鏗鏗”聲就消失了。
不止如此,莫理放眼望去,候車大廳中的所有人都靜止不動,仿佛時間停在了某一瞬間,像一副滑稽的畫卷——
時間靜止了!?
剩下能活動的,除了她和白袍男以外,就還有圍繞立柱周圍的十二侍官。
看來它們也不受影響。
莫理驚異地打量四周,拿不準這到底是白袍男的法術,還是他的技能,又或者是他事先動了什麼手腳。
剛才他說到“蜘蛛”,莫理腦海中馬上想到了能操控時間的“千麵之神”。
可是,白袍男為什麼也能操控時間?
白袍男沒有回應莫理的驚訝,隻是自顧自說著:“你們最初見到的‘落日的闊爾修’,那並不是它的真身,隻是他展現出來的靈體形象而已……我們如果要見它,也需要進入靈體狀態……”
靈體?
莫理抬頭看向白袍男。
“對,看來你猜到了……”白袍男發出滿意的聲音,“我們都不會忘記那個能‘肉靈分離’的烏鴉的,畢竟你的第一個副本和我相同……”
他說著,對莫理伸出左手,掌心放著一根無光的黑色羽毛,看起來不像是實體,而是某種全息投影似的。
“肉靈分離”?
是“恐懼之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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