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車庫的瞬間,一股可怕的窒息感撲麵而來,周圍的空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乾。
那是種難以言喻的負麵感受。
仿佛虛空中存在兩隻黑色的大手,在捕捉著調皮的蚊蟲。
但凡這隻小蟲子被鎖定,大手就會毫不猶豫將其拍扁!
莫理覺得自己就是那隻蟲子,眼看威脅之手慢慢合攏,卻無能為力。
這就是觸犯規則的感覺嗎?好可怕,好難受!
【守則5:離開家的你十分危險,它在看著你!時刻注意本守則,不要給它抹殺你的機會!】
要時刻注意規則。
這雙無形之手不僅可以看做威脅,同時也能當成違反規則的預警存在。
這麼一來,她突然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如果感覺被它“注意”上,那麼就得及時返回車庫!
原本就有對時間的憂慮,有了這個預警,反而能更好掌握時間。
從離開車庫後,這種難以忍受的窒息感始終伴隨身體,在見到吳星星“跳樓”時更甚。
使用【不破金身】救了他後,莫理已經能強烈感受到心臟被捏緊的窒息,但凡自己開口說一句話,甚至露出任何情緒神色——都會被立刻拍扁!
“姐……姐?真的是你嗎?”
吳星星在看到莫理的一瞬間,露出某種複雜的表情,仿佛一條被人多次遺棄的單純小狗,在麵對舊主時卻依舊選擇相信。
莫理不敢回答,隻是保持麵無表情看著他。
“你……”吳星星防備地後退一步,心裡似乎拿不準眼前這個莫理的身份真假。
他突然打了個激靈,在明媚的陽光下默默抱緊身體。
冷嗎?
冷就對了,那股難以言喻的寒冷,你也感受到了吧?
那雙看不見的黑色大手,它正在找機會抹殺我們!
莫理雖然沒有露出表情,但眼神卻十分複雜,她想要讓吳星星快點明白現在麵對的處境。
吳星星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很快,他似乎反應過來,張嘴“啊”了一聲,他想上手摸摸看莫理試探一下真假,但又害怕,最後隻能指著她興奮道:“姐!你是真的姐!”
莫理依然麵無表情。
吳星星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肯定,但看到莫理飽含複雜情緒地眼睛,這種疑惑很快消失,他肯定地看著莫理,說道:
“你就是鄰居嗎姐?!你是來救我的嗎?規則上說可以向鄰居求助!”
莫理明顯愣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間輕微改變。
糟了!呼吸不了了!
絲毫的表情變化已經讓那雙黑色大手更加逼近。
她趕緊重整麵容,保持冷漠。
但是……莫理看著眼前莫名開心的吳星星——他真的認真看規則了嗎?
雖然在【A211媽媽留下的注意事項】第八條寫著:
【8,如果你感到害怕
,可以求助鄰居,鄰居是可以相信的,他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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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要相信除媽媽以外的任何人,媽媽會在29號淩晨3點準時回家。(寶貝乖,媽媽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就回來了。)】
兩條明顯是衝突的。
況且在第八條關於“鄰居”的描述也是用“他”。
這麼說來,對“鄰居家的小孩”的描述也是用“他”,可事實上任何性彆的主播都有可能將身份改變成“領居家的小孩”。
而且,她現在的身份也是“鄰居家的小孩”而不是“鄰居”,吳星星怎麼判斷她是“鄰居”而不是“鄰居家的小孩”?
想到這裡,莫理意識到,吳星星應該是已經見過了“鄰居家的小孩”,並且跟他打過招呼了,所以下意識認為莫理是“鄰居”。
也就是說,媽媽留下的紙條中,“鄰居”跟“鄰居家的小孩”應該是兩種身份!
或許也有其他辦法能把身份改變成“鄰居”?
莫理越想越覺得這很有可能。
吳星星經過剛剛的生死瞬間,現在清醒不少。
雖然已經五官已經開始有出血的跡象,但他迅速將臉上的臟汙擦乾淨,突然著莫理做了個九十度鞠躬,起身說道:“姐,額……鄰居,請幫幫我吧!我向你求助!”
莫理麵無表情。
他該不會以為規則的重點是在“求助”的形式吧?必須要說出“求助”這兩個字,才能讓她開口說話?
確實,現在的吳星星正用一種谘詢的神情等待莫理回應。
“姐,我想你求助。”他的態度十分誠懇,言語中還帶著暗示:“你……不說點什麼嗎?”
莫理無語。
她現在沒辦法說話,跟吳星星有沒有向她求助,兩者沒有必然聯係啊!
這是兩套不同的規則啊!
冷靜、冷靜、保持冷靜。
現在的問題在於兩人如何進行溝通。
莫理靈光一現,麵無表情跑到路邊折下一根枝條,這回吳星星麵前,從路邊的花壇裡抓出一把土撒在路麵,拿著樹枝對著路麵準備在地上寫字。
通過寫字來溝通,這樣就不用說話和做表情了!
吳星星疑惑地看著莫理做出一堆奇怪的動作,等他明白過來莫理是想寫字的時候,他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枝條末端。
枝條末端杵在地麵上,卻定住沒有移動。
莫理控製著不讓麵部露出驚恐的神色。
但心裡卻愈加發慌——她不會寫字了!
就像是突然缺失了整個文字係統!
雖然語言上還能說出口,但要怎麼將它們寫成文字,卻一竅不通。
什麼“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什麼“大、小、多、少、上、下、左、右”……原本印象中應該是很簡單的詞彙,現在卻怎麼都寫不出來。
莫理略微惱怒地將手中樹枝扔掉。
() 這和身份轉換有關嗎?
因為這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