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羅見過什麼是人間煉獄。
是到處燃燒的大火,是掙紮的弱小人類的哀嚎,是彆國冰冷的鐵蹄,是數著自己人生倒計時的最後生命時間。
鉑鉛病將他故鄉白色城鎮全部吞沒,原本他也活不了的,因為他也是‘病原體’的一員。
按照政府的裁斷來看,他應該被殺死,然後和其他被處死的屍體一起丟進大火化為灰燼。
但他逃出來了,躲在需要被運輸到其他地方的屍堆裡。
不過這並不是所謂的幸運,因為他也會因‘鉑鉛病’死在二年零兩個月後的未來。
見過地獄的他對這個世界充滿恨意。
他想拉著這個令他惡心的世界一起下地獄。
為此,他需要完成一個試煉,一個開啟地獄之門的試煉。
最好的方法就是回以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同等痛苦。
他決定隨機挑一個路人完成試煉。
他準備好了刀——一把一直隨身攜帶的手術刀。
也選擇好了地點——一個隱蔽的街角。
接下來就是挑選倒黴蛋了。
他決定選擇對臨近黃昏從這邊路過的第一個人下手。
把生死權交給命運,讓那些人也嘗嘗被命運玩弄的感覺。
年僅十歲的小少年這般惡劣的想。
黃昏到了。
黃昏將第一個路人的影子拉長,是一個年齡過百的老人。
躲在暗處的羅拿著手術刀猶豫了一會,還是放下了。
算了,這個不作數。
畢竟對一個馬上就會老死的人下手並不算完成試煉。
對,沒錯,就是這樣。這可不是因為他什麼善心未泯……
第一個路人走了,過來一會,來了第二個人。
是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乞丐,小乞丐看起來比已經很狼狽的他還要可憐。
羅掙紮了一會,又放下了手術刀。
這、這個也不作數。
這種人就算他不下手也會死的,因為自己的弱小。
對他的試煉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下一個,下一個他一定會動手。
羅這樣想著。
但可能是這裡路過的人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的窮苦人,所以羅每次都沒能順利下手。
眼看天漸漸變黑,依舊沒能完成自己‘試煉’的羅憤怒的用頭砸在牆壁上。
他在做什麼?
他的行為好似跳梁小醜。
說好的想要毀滅世界,結果連第一步試煉都完不成。
顯得他對世界的憤怒看起來如此可笑。
下一個,下一個不管是誰,他一定會殺了對方!
帶著初次殺人的感覺開啟地獄之門,然後拉所有人都進入地獄!
年久失修的路燈一陣陣忽閃,將一個人影拉長至他的身邊。
這一回羅不再
暗中偷窺來人,直接擺出最凶狠的樣子握著刀跳了出去。
“不許動!”
羅看著麵前穿著黑色鬥篷遮住大半張臉的人。
雖然看不清這人的樣子,從小學醫的他熟悉人體結構,通過那露出的下頜和脖頸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麵前的是一個女人。
“識相的主動受死!”
隻可惜對方似乎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並沒有太大反應,隻是在原地停留了一秒,便仿佛沒看見他似的準備直徑離開。
這讓羅感覺自己被小瞧了,再次擋住對方的去路,大聲道:“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我學過醫,我知道從哪裡下手能以最快的方法殺死一個人。哪怕是小孩反殺成年人都不成問題。”
他以為這樣說就能讓對方露出驚懼之色,達到自己恐嚇的地步,然而事實是對方隻是盯著他那止不住顫抖的握刀的手。
她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要壓下嘴角的笑意。
這個行為成功激怒到了羅。
這‘嗤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仿佛是賭他不敢下手,更是嘲笑他沒辦法拉這個世界陪自己一起墮入地獄。
她在羞辱他。
他一定要給這個女人瞧瞧顏色。
想起自己之前一直沒能對其他路人下手的事情,以防自己臨陣退縮,羅大聲開口給自己心理暗示。
“我可不會因為對象是女人就會手下留情!”
……
然後他的手術刀就被沒收了。】
“噗——”
“噗——咳咳咳……”
“噗嗤——”
聽到此起彼伏的、仿佛放屁似的嗤笑聲,羅:“……”
嘴巴漏風了就好好治治:)
哦,對哦,他好像就是醫生呢,要不要幫大家做一下切除聲帶和嘴部肌肉的手術:)
也不對,乾脆把大腦裡的杏仁核、額葉什麼的都切除掉好了,一勞永逸呢:)
“船長,我們不是笑你……我們是在笑那個、那個多弗朗明哥,對沒錯,是在笑那個多弗朗明哥。”
察覺到自家船長越來越黑的臉,作為剛剛沒忍住笑出聲裡的一員佩金趕緊補充道。
感謝這一回的畫麵是一分為二的播放模式,在羅這邊和人對峙的時候,另一邊的小多弗朗明哥正帶著弟弟準備第二次偷襲艾米。
剛剛佩金確實是因為自家船長的事情笑的,但不妨礙他可以拉多弗朗明哥出來背黑鍋。
對此,夏琪就比較誠實了。
“對不起老大,我不是故意的……就,就覺得這個場麵有點眼熟……然後回想了一下……就、就沒憋住。”
夏琪弱弱道。
天地良心啊!他是真的不想笑的!
畢竟從畫麵看來他們老大以前慘是真的慘,剛剛他們紅心海賊團的人都因為老大以前的經曆哭完了一包紙。
相比老大的經曆,他們曾經的海難和受傷已經算是大部分人能接
受的苦難了。
他們是真的心疼以前的老大,並欣慰現在的老大不僅如此可靠善良,也沒變得和畫麵隔壁的那個燒杯一樣多大年紀還繼續日天日地。
就是、就是那個畫麵真的沒忍住。
回想一下,他們以前進入偉大航路初見艾米大姐頭的時候……他們老大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來著。
就、就真的梅開二度……
完美複刻。
完全沒辦法忍住不笑。
“特拉男,你小時候好沒用哦,那個時候我都可以打倒一頭野獸了,你連那個看起來很弱的家夥都打不過。()”
聽到路飛在他耳邊逼逼,羅想罵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在場沒幾l個人能弄得過那人?
所以是完全沒認出這女人的真實身份是吧?
披了一件鬥篷擋住了臉就不認識了是吧?!
大家坐在這裡一起看誰的視頻也不清楚是吧!天然黑的家夥!
哦,雖說好像他自己也沒認出來……
他記得這件事,雖然很模糊,也是在這個畫麵出現後才將那段模糊的記憶補全,但他確定自己沒有‘失憶’。
所以他好像也沒立場吐槽路飛……
“噗嗤——確實很沒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另一邊的基德也開口道,“比如在同一個人身上翻了兩次車。”
羅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核善微笑開口:“你最好能保持這個狂妄的態度到最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下一部就是你了,基德當家的。”
能確定的是基德的臉確實有一瞬黑了下來,但很快就恢複常態,道:“我算過了,不出意外的話下一部沒我的事。”
基德愜意地換了個姿勢。
“根據前幾l部的經驗來看,大致可以劃分兩個時期,一個眾人都沒什麼印象的時期,一個有印象的時期。”
之前就說了,基德這人隻是脾氣衝了點,腦子很好使,從目前進行的內容就猜到了很多事情。
“沒印象的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呢,所以不會有BIGMOM那種失憶劇情,至於有印象的時期……”
基德挑釁地對羅笑笑:“我剛剛和基拉核實了一遍,確定我們從南海出發到偉大航路這一段都沒有奇怪的經曆。”
出了進入偉大航路後被某人扣下來打了工。
羅:“。”
晦氣。
“羅哥哥,嗚嗚嗚嗚雖然你之前和我說過以前的經曆並不好,但沒想到會那麼糟糕。”
全場大概隻有貝波在真情實感為他那段因為不幸遭遇而‘黑化’、犯‘中二病’的經曆而難過。
“大家都在笑,但貝波不會,貝波隻會心疼羅哥哥。”
被這句話乾沉默的羅:“……”
這倒也不必,如果他真沒走出來,現在也就不會坐在這了。
他早已對之前的那些經曆釋然。
雖然知道貝波是真的在心疼自己,但……總感覺哪裡怪
() 惡心的。
大概是他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貝波直接一個大破防。
“什麼?我很惡心嗎?對不起?()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活著就是一種錯誤,我……”
“不是……”
羅想解釋一下,但是那兩個怨種:
“特拉男,貝波的毛皮明明超舒服的哪裡惡心啦!”怨種一號不知道腦回路又衝到哪裡去了,發出莫名其妙的指責。
“嗬,早點下船比較好。”怨種二號故意火上澆油。
羅:“……”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毀滅掉好了:)
隻能說羅的承受能力有待提高。
如果現在就接受不了了,那看到後麵不得直接當場黑化,無差彆開大?
屏幕上,右邊的畫麵是多弗朗明哥和羅西南迪被某人‘玩弄’於鼓掌,左邊的畫麵是與右邊的同等複刻,也就人不同,劇情大差不差。
【左邊畫麵裡的羅在自己的手術刀被沒收後,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想逃,但轉身太急一不小心摔了個狗吃屎。
於此同時右邊畫麵裡,偷完東西多弗朗明哥已經跑遠了,想回頭嘚瑟,還沒來記得嘚瑟就看見自家那個想追上他的傻弟弟——
蹬蹬蹬——
啪。
蹬蹬蹬——
又啪。】
“噗——”
“噗——咳咳咳……”
“噗嗤——”
“……”
這一回沉默的不再隻有一個人,包括多弗朗明哥、羅西南迪都沉默了。
羅西南迪捂住了臉。
就是說有些丟人環節能不能不要再放送?
多弗朗明哥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他是很滿意大張旗鼓地宣告自己和那人有一腿。
但不代表他喜歡被人圍觀他曾經狼狽的一麵,包括他自己的,也包括那個蠢弟弟帶來的。
羅摸上了自己刀。
他有點想把這個屏幕砍了。
“羅西小時候可愛是可愛,就是……有點坑哥……”
某海軍如是道。
“嗬嗬,果然羅西從小就是拖後腿的,真為難我們家少主。”
某堂吉訶德家族成員如是道。
“羅……羅這……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當時的羅是那兩個金發小鬼的結合體嗎?”
“羅西南迪和多弗朗明哥?養母和養父?”
眾人:“!”
誰啊想法那麼大膽?!
有點太超過了吧?
但是你彆說,你還彆說,既視感確實很強。
關於當時的性格方麵羅不置與否。
但是!
那個摔跤不一樣!
他不是平地摔的!
他是受傷的!
【羅確實是因為受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