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一個異世界的亡靈。
在這個世界勉勉強強算是愉快地度過了兩年多時間。
他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僅僅是因為他答應過某人,來玩一場更大的遊戲。
這個世界就是一盤棋局。
玩遊戲的時候會在乎被放在棋盤上的棋子的死活嗎?
並不會。
那隻是自己贏得比賽的籌碼。
更彆說他不是什麼善人,所以自然也不會在意被當做遊戲一部分的人的死活。
誰要是說曾經的Mafia首領是個大善人,那才真的是一個地獄笑話。
既然他屬於黑子的陣營,那麼無關善惡,白子都是他無需手下留情的對立方。
為了能掌控棋盤上的半邊棋子,他這一顆黑棋主動跳進了白棋之中,披上了白棋的外衣。
一顆黑子混跡在白子裡會舉步艱難嗎?
按照他最初的設想來看,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
太傻了,這些笨蛋。
在他還是雜役的時候,因不滿他這麼一個雜役偷懶而想教訓他。
不過不想想如何做一個縝密的局陷害他將他的海軍之路徹底掐斷,隻是想著一些小朋友級彆的蹩腳手段。
玩陰的,就是故意幫他包攬雜活然後不乾,營造出他偷懶的樣子。
玩陽的,就是找他去練兵場比劃比劃,誰輸誰就是最下等雜役海軍。
太好化解了。
前者,他隻要跑去上級那邊分擔工作量就能製造‘不在場證明’,事後再否定一下,找找上級當證人證明自己在做其他工作,最後受罰的也隻是那些人自己。
他屢試不爽,那些人屢戰屢敗。
就,蠻慘的。
而後者……
既然主動放棄玩陰的改正麵硬剛,那輪到他玩陰的應該不過分吧?
包括不限於給那些閒得沒事情做的人找事做、放點拉肚子的藥、忽悠忽悠……
不過他屢戰屢勝,那些人反到是越挫越勇了。
這就有點煩了。
所以他跑去了犯罪調查局,使了點小手段成功從雜役當上了一個小領導。
海軍犯罪調查局的工作量雖大但不難。
通俗點來說就是把警察體製中的刑偵、公安等等工作都包含了進去。
他隻要破破案子,就能躺在辦公室的躺椅上喝喝茶、偷偷懶。
就這樣讓他這麼一個雜役一路升上了海軍中將的位置。
腦子,腦子要廢了。
曾幾何時,他一直處在滿盤算計之中,和勢均力敵的對手拚智,在暗地裡布局將未來走向掌握到自己手上。
那算是他為數不多能感覺到自己也鮮活的時候,也同樣是他覺得世界還算有趣的時候。
他享受空中走鋼絲、每一步都是險境的感覺,因為那是最容易探尋某些想得到之物的辦法。
而現在。
就是看看大海、吹吹海風、欣賞欣賞辦公樓外練兵場上那些鮮活的人。
這樣的生活,對他這種喜歡在死亡邊界上拉扯的人來說,是不是會覺得很無聊?
……
“賽德上校!聽說你前不久又破了一件案件,你好厲害啊,我都沒看出來那個小孩子模樣的人其實是個連環犯罪的成年人!()”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尤金你耍賴,說好了公平競爭下屬的位置!哦,雖然我也有一個很刺激的、適合我們男人作樂的娛樂項目想約上校一起去玩,嘿嘿嘿嘿……”
他們說的很刺激的東西,一個是擼貓擼狗,一個是冬泳。
嗯,符合對一些直男的刻板印象。
……
“少將,你怎麼站在樓頂上啊?哦,我知道了!你那是在感受自然!感受平靜!不愧是犯罪調查局最年輕的少將!覺悟就是和那些腦子都是肌肉的家夥不一樣。”
嗯,其實你也差不多。
“對,我在感受平靜,我決定自殺。”
“果然!自殺啊,那確實很平靜呢……等等!自殺?!少將你不要做傻事啊!!”
砰——!
那人想衝過來一把把他從天台邊緣抱下,但衝過頭,先一步去迎接了死亡……
哦,也不算,這家夥能力不錯,跳個樓頂多摔斷腿。
“沒事!隻要少將能安全,我可以再跳一百次樓!”
——來自某個摔斷腿住進醫院的笨蛋海軍的言誌。
……
“不愧是少將,輕而易舉就撬開了那些海賊的嘴!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嗯……用真心。”
“什麼?”
“真誠是唯一的必殺技,隻要你用真心,就能讓對方主動開口。你想想鶴中將的果實能力,是不是很有用?”
這隻是他存了點惡趣味想逗人,所以隨便糊弄的話。
然而——
沒多久他就看到了自己那個部下和一個海賊玩真心,最後兩人抱在一起痛哭成了一對‘你在牢裡而我隻能在牢外看著你’的苦命兄弟。
“……”
嗯,都是笨蛋。
……
“中將!為了慶祝你來我們犯罪調查局兩周年,並且成功升遷!我們特意為你準備了升遷禮物!”
在一次被硬拉去的聚會上,他被一堆眼底放光的手下團團圍住。
“哦?是什麼?”
“蹡蹡——各種顏色的麻繩!”其中一人帶頭展示掛滿了一整麵牆的麻繩。
“我們也不知道中將您喜歡什麼東西,但看到中將您好像很喜歡收集繩子,經常拿著麻繩把玩。想著您隻玩一種顏色的麻繩不符合您的氣質,所以我們收集了一百種顏色的麻繩!”
看著滿麵牆的麻繩,
() 太宰治:“……”
他微笑地看向那些滿眼期待看他的人,開口道:“謝謝,我很喜歡。既然大家如此上心,那想不想知道我想用它們做什麼?”
那些人自然小雞啄米般用力點頭。
於是,他取下一根七彩麻繩,開始編織起來:“首先先弄出一個大概能讓頭穿過的洞,然後把繩子的一頭擰緊……”
“嗯嗯!”
“然後係上死結。之後,把它掛到比較高的地方。最後——”
太宰治站到一把凳子上,將繩子固定在一橫欄上,然後在眾人期待的注視下把自己的頭套了進去,凳子一踢。
“上吊,嘔——”
“!!!中將!!!”
……
好吧,沒有想象中那麼無聊。
笨蛋總能比那精於算計的人更能給人帶來樂趣。
雖說是棋子,雖說是白棋一方用來專/製獨/裁統治的工具,但他們很鮮活。
“中將,嘿嘿,我老婆生了,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娃,您能幫忙取個名字嗎?”
“中將!不要玩那種危險的東西了!……一定要玩的話,就玩我吧!我很安全的!”
“中將,我最近談了一個男朋友,有點糾結……欸?!你怎麼知道是海賊!什麼?!他隻是想利用我偷海軍的情報?!可惡,死東西,老娘今天就斷了他所有腿。”
他們總喜歡來找他說話,不讓他一個人待在那裡無聊發呆。
“哇,聽說赤犬大將又燒壞了兩張桌子……”
“估計是想請命去對付樂園女王的事情又被駁了回來吧。”
“你們有誰看到青雉大人嗎?”
“那家夥在天台睡覺!”
“你怎麼知道?”
“他都在上麵搭了一個冰主題夏日乘涼的派對!而且隻允許女海軍進去!可惡,我女裝被發現趕出來了!”
“啊?”
“喂喂——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謠傳?”
“什麼東西?”
“你看卡普中將六十多的時候頭發就已經全白了,戰國元帥七十多了頭發還是黝黑鋥亮的,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那難道不是元帥他心態好嗎?”
“心態好個屁!你們看看他一天要喝多少金銀花茶降火?那擰死的眉頭都皺了好幾個月了!”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有人說元帥他其實是用了染發劑,天天塗。”
“誰啊?那麼缺德把元帥的秘密爆出來?……有沒有更缺德的小道消息了?”
“唉,什麼時候能成為黃猿大將那種時間管理大師啊。”
“怎麼說?我看大將他天天都在摸魚不做事欸。”
“屁嘞,你看元帥哪次說過他偷懶的問題了?這老頭雞賊得很,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把事情全部做完,然後天天躺在門口躺椅上上蟲追小說。”
……
他們總是分享一些八卦,作為枯燥
軍涯的調劑品。
“今天我得出任務了。”
“什麼?”
“巴耳門島上的人被海賊困住了,得去救人。”
“天龍人要舉辦慶典,需要征用人手,有誰願意去嗎?”
“……”
“好煩啊,那些天龍人不好好待在自己的瑪麗喬亞,非要去其他國家巡查到底想乾嗎!不知道西海那邊需要兵力援助嗎!現在人手完全不夠啊!”
“沒辦法,天龍人高於一切,還是認命吧……”
“西海那邊的人在求助了!X的,抗命就抗命了,這兩支軍隊我就先帶去了,出事我負責!”
……
然而事實上他們比棋盤上的棋子更不如。棋子尚且能決定一盤棋局的走向,而他們,隻是一些沒有意義的犧牲品。
有的人死在救援的島上、有的人死在了瑪麗喬亞,有的人哪怕帶回了勝利也被公開絞刑,隻因他有挑釁權威的嫌疑。
可悲倒算不上。
畢竟比他們還慘的人大有人在。
隻是覺得……
這樣讓人感覺挺無趣的。
他膩了。
“喂喂——我親愛的老板,你還缺人嗎?”
他站在天台上,感受著海邊帶來的風,眺望著那紅土大陸之上的聖地瑪麗喬亞。
“怎麼,打算給我送海軍了?”
“……”
嗯,和笨蛋待久了,差點要跟不上聰明人的步調了。
“所以要嗎?”
“那不是一開始你跑去的目的嗎?”
是哦。
他是來翻轉白子的黑棋啊。
所以該從誰那裡先下手?
……
“如有背叛海軍之人,與海賊同罪。如若成為海賊,罪加一等。海軍的汙點今天由我來清掉。”
對於太宰治的友好問候,薩卡斯基可不感冒,甚至可以說是點燃他怒火的最大一把柴。
他雙手都變成滾燙並湧動的熔岩,抬腳想要從他所在的船去太宰治所在的地方。卻在一隻腳剛踩上船的橫欄時,擋在他們中間的那艘船船上之人先一步在他麵前站定。
“青雉讓開!等會再找你算賬!”
青雉沒動,模樣看起來依舊有些懶散,但聲音裡透著一絲認真。
“話說,我一直想和你較量一番,我看眼下挺合適。”
“你!”
青雉庫讚。
說起來這個不算是太宰治策反成功的對象。
若是說一開始就已經有了不一樣的心思,那怎算得上‘策反’?
某種意義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這家夥占了一部分原因。
是他將艾米推到了海賊之位。
在所謂調查情報中,沒有提供能免除艾米最初那張誤拍的通緝令的情報,反而將人定死在與海軍對立的陣營裡。
從那時起,就可以證明這家夥已經‘反’
了,至少是希望能養出一個強大的‘敵人’。()
?本作者銀發天然卷提醒您《我在偉大航路上靠基建當新皇》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除了那一點,他不曾對自己敵上的海賊手下留情過,也從來沒出賣過海軍內部的情報網,更沒有對己方人下過手。
他是海軍大將,從一開始到未來都可以是……
隻是所服務的對象似乎想換一個。
太宰治記起他第一次爆出虛空王座事件的時候,庫讚找過他。
[我這是被發現了?]
[啊……也不算。你隱藏的很好,我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那邊的臥底罷了。]
[哦那就好,還以為是我水平退步了,那就讓人傷心了……所以找我做什麼?是想揭發我嗎?]
[……]
[不,算我一個。]
這個是主動入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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