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燕遲凶狠地按回榻上。
燕遲像是也快要射了,龜頭漲得猶如熟李,乾得季懷真不住大叫,射完三四股後,竟是又射出淅淅瀝瀝的清液,混著被子中的熱氣,生出股催人情欲的味道。
季懷真眼神渙散,雙腿發軟,根本就跪不住,往塌上一滑,順勢側躺下來。燕遲一言不發,將他一腿往上推,借著季懷真側躺的姿勢,壓在他身上,扶住硬熱的性器,又插了進去。
這姿勢妙就妙在,季懷真隻要一偏頭,連脖子都不用伸,直接能和燕遲親嘴。
而這姿勢慘就慘在,倆人正鬨著脾氣,誰都不服誰,相看兩生厭,這樣近的距離,偏的對視一眼,默契橫生,各自厭棄地扭過頭去,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季懷真頭往右扭,嘴裡還不安分,出完精聲音啞啞的,偏的一張厲嘴不饒人,譏諷道:“以前也不知是誰,床上就愛跟我親嘴。”
燕遲不吭聲,任他罵,被罵得煩了,就狠狠拿牙叼住季懷真脖子後的軟肉,嚇得季懷真不敢再吭聲,瞬老實。
燕遲不住粗喘,動作一下重過一下,最後幾下更是肏得季懷真腦袋差點撞上牆,隻得不情不願將燕遲脖子一摟,整個人往他懷裡縮。
最後那一下又重又深,季懷真被頂得一陣嘔意,隻感覺燕遲腳踩著床猛地往裡一入,又聽到對方忍不住短促地“嗯”了聲,接著下頭一空,一直作怪,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的東西拔出來了。
腰間一涼,有什麼黏黏糊糊的東西一股股落上去。
頃刻間,被子中味道更重。
燕遲出了精,往旁邊一躺,精壯的背上滿是細汗,剛才那樣用力,也不知背後傷口裂開了沒。季懷真想到這裡,就忍不住陰陽怪氣:“哈哈,剛才是誰,紅口白牙地指責我,說我沒有良心,不體貼傷患,我看你這傷患辦事兒的時候也龍精虎猛地很啊。”
燕遲側躺在那裡,默默拿被子裹住赤裸身軀,眼神發直,好像在後悔怎麼又被這人三言兩語給惹惱了。
季懷真見他一副被歹人輕薄後心灰意冷的樣子,怕燕遲想不開,又怕他鑽牛角尖,一想還要再搭夥做伴去敕勒川,他可不願對著截木頭。
趕緊親親熱熱地往他身上一湊,存著以後也哄著燕遲陪他上床的心思,低聲道:“行了,今天瞧見你娘的像,你不也挺開心?彆不高興了,翻過來,我抱著你哄會兒。”
燕遲躺著沒動,季懷真還要再接再厲,忽然聽他低聲問道:“你這樣對我,為我做這些事情,是因為我是夷戎皇子,還是因為我娘是葉紅玉,讓你覺得尚可利用一番?”
第36章
這話問得刁鑽。
問得季懷真也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 全身情欲褪去,頭皮卻兀自發麻。
對啊,為什麼?
若仗著他娘是葉紅玉,可季懷真吩咐白雪臨走前再幫他一忙時,根本沒想到那像是給大名鼎鼎的玉蛟龍立的。
若是仗著他是夷戎皇子存了討好的心思,可季懷真卻隻想著巧敏的那句——裡頭有燕遲他娘的骨灰。而不是哪個外族皇子的老娘被辜負了,更不是哪個可利用討好之人用得上他,就單單隻是燕遲。
他真沒多想,想的隻是那日燕遲淚流滿麵,滿眼憤怒地盯著他娘金身的一幕。
當真大事不妙。
季懷真麵色古怪,瞥了燕遲一眼,又心虛地移開目光。
一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不計較得利的一天,就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