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恭候多時。看到令狐總上車,司機便問他:“剛剛您是在跟那輛坐素車的小夥子說話呢?”

所謂的“素車”,就是不加任何裝飾、沒有經過改裝的原廠素色浮空車,屬於浮空車鄙視鏈的底端。因為這種車從車頭到機翼都光溜溜,就透出一股“光是買車上牌就已經砸鍋賣鐵現在連刷個漆都沒預算”的窘迫感。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有關單位的公務車。

這種車一般比較低調統一,不會做太多個性化的設計。

當然,令狐總不認為雲辰開的是公務車。

“一般開素車的都是那些被消費主義洗腦的傻子窮比”——令狐總和他的司機都是這麼想的,所以提起雲辰的時候語氣多有輕蔑。

司機說:“令狐總怎麼還請他到私人派對?”

令狐總笑了:“他有一個朋友,十分漂亮。”

“可是真的?”司機從控製台的360°無死角視窗裡看了一眼在車子背後匆匆經過的雲辰,“這姓雲的小子其實也長得很整齊模樣了,怎麼,他朋友還更漂亮?”

令狐總想了想,咂咂嘴,說:“不一樣。”

司機謔喲一聲:“看來令狐總很喜歡他的朋友啊。那他朋友可就有福了。”

令狐總笑著說:“他那個朋友看著也是愛穿名牌但錢不多的,看著高傲,其實也是虛榮,這種貨色我見多了。彆看他今天對我愛理不理,等看到我的莊園,怕不是立馬就貼到我身上甩都甩不掉了。”

說到這個,令狐總滿臉得意,一手搭在真皮靠背上,手指仿佛在彈鋼琴似的在牛皮上愉快地跳動。

另一邊,雲辰也乘坐著他樸實無華的素車回到家中。

危衡也已經在那裡了。

他和危衡的婚姻明明才沒開始多少天,他和危衡卻好像從一開始就是一對“老夫老妻”,他們之間有著驚人的默契,仿佛相處多年一樣。他們喜歡在壁爐旁邊一起看書,他們喜歡在開放式廚房外邊一起吃飯,他們也喜歡在臥室裡一起看智能牆上的信息流動……總之,他和危衡的生活簡直是比想象中還棒許多。

雲辰都想感慨:應該一早就和他結婚啊!

他們吃完晚飯後,就在臥室看看信息,時不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幾句。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直到夜晚漸漸深入,暗暗地提醒著他們該睡覺的時候了,危衡便合上書本說:“準備入睡了,要關燈嗎?”

雲辰點了點頭。

危衡把燈關掉,才脫下衣服躺在床上。

雲辰像是想到什麼,問道:“我記得之前你還是脫了衣服再關燈的,怎麼這幾天都關燈再脫衣服?”說著,雲辰玩笑道:“該不會是害羞吧?”

“不是。”危衡說,“因為我每次在你麵前脫衣服,你的心跳體溫呼吸都變化很大。我怕對你健康不好。”

雲辰:……

雲辰一下特彆尷尬,他的臉發紅,嘴唇緊繃,從喉嚨裡發出幾聲乾澀的咳嗽聲。他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像是為了緩解尷尬,他嘗試著扯開話題,重新開始聊天:“我今天又看見奧斯汀了,他希望我聯係你見麵,他想認識你。”

危衡說:“沒問題,你安排吧。定好了告訴我就是。”

雲辰訝異地說:“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排斥和羅莎家族的人接觸嗎?”

“不會排斥,我在軍部也會碰到他們家族的人。”危衡說,“我對他們沒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