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還活著就是受罪!
今年不過才六十五歲,可埃梅利已經不知道在心裡重複過多少次這句話了。
此時的她才吃了午餐不久,正打算看看電視,結果剛在沙發上坐下,她就開始打嗝了,一個接著一個,彆說是看電視,就算是電視裡的明星走到她麵前,她也沒心情去關注。
“嗝——”
一個嗝打完,埃梅利趕緊閉上嘴,心裡期盼著這個打完就完了吧,一定要結束啊,她真的不想再繼續打嗝了。
這樣想著,她屏息凝神注意著胸腔的感受,很好,沒有氣往上的感覺,默默數了十幾秒,依然沒有要打嗝的感覺,再堅持堅持,隻要能一直保持下去,她就能好起——
"嗝——"
響亮的打嗝聲在屋子裡響起,坐在餐桌邊玩通訊器的孫子考斯詫異地看過來,問: “奶奶,你又打嗝啦。"
埃梅利難受極了,有氣無力應了一聲,至於孫子為什麼要說“又”呢?當然是因為這不是埃梅利
第一次打嗝了。
自從出生之後,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人能活上好幾十年,幾十年的時間裡,人是不可能不打嗝,所以可以這樣說,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打過嗝。
這樣看來,對於活了六十五年的埃梅利來說,說她又打嗝似乎也沒錯,畢竟前麵六十五年,她肯定是打過嗝的。
但這樣說合理嗎?不合理。
如果一個人斷了一條腿,十幾年後又斷了另一條腿,這可以說“又”,因為這件事情帶來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讓所有人都印象深刻,難以忘記。
但如果一個人打了一次嗝,十幾年後再打嗝,甚至用不上十幾年,隻需要幾年或者幾個月的時間,她再度打嗝,也沒有人會用上“又”這個字。
因為打嗝這種司空見慣的小事,彆說是周圍的人,甚至很多時候連打嗝的本人都不會記得。既然前事已忘,何談“又”呢?所以今天距離埃梅利上次打嗝必然不會太久。
事實也的確如此,距離埃梅利上次打嗝不過才過去了五天而已,距離她上上次打嗝過去了十三天,上上上次是二十一天。
短短二十多日,埃梅利竟然就連續打了三次嗝,且每次都不是吃飽後打了一個嗝那麼簡單,而是一個連著一個的打,
最長的一次足足持續了一天的時間。
那種痛苦仿佛現在還能感受到,隻要稍微想一想,埃梅利就覺得整個胸腔都痛了起來。現在再度開始打嗝,埃梅利隻希望持續的時間短一點,隻希望自己能儘快好起來。
可惜事與願違,兩個小時後,埃梅利的打嗝沒有半點停止的跡象,她捂著胸口連呻吟都沒辦法順暢地做到,畢竟隻要她開始出聲就會打嗝。
她隻能說: "痛,嗝,考斯,想想辦法,嗝,我的胸口又痛,嗝,起來了。"
沒有經曆過長時間打嗝的人不會知道,原來即便是這種看似無害的小毛病,隻要持續的時間稍微長一些,也會對身體產生傷害。
現在埃梅利就感覺隨著每一次打嗝,她胸腔裡的內臟都在震顫,疼痛從她的胸部正中蔓延來開,就像是軟刀子磨肉,看似毫無威脅,但其實一次一次累積起來就能割出口子,造成傷害。
麵對奶奶的求助,考斯不知所措,要怎麼做才能緩解打嗝呢?他完全不知道,最後他端了杯水到自己奶奶麵前,說: “奶奶,你多喝一點水吧,喉嚨被堵住了,是不是就不會打嗝了。”
埃梅利喝了水,可打嗝還是依舊,考斯徹底沒轍了,他的奶奶不耐煩擺擺手: “算了算了,你走吧。"
考斯乖乖走了,畢竟他是真沒辦法啊。
回到自己房間,他繼續玩通訊器,把奶奶又打嗝的消息發給朋友,朋友也沒辦法,他約朋友打遊戲,朋友說: "不是吧,你奶奶這麼難受了,你還有心情打遊戲?"
考斯: "……"
他奶奶隻是打嗝而已啊,而且還不是第一次這樣打嗝了,最後不都自己好了,他為什麼不能有心情打遊戲?
被朋友這麼一說,考斯才是徹底沒了心情,遊戲不打了,他開始刷視頻,點進了因塞特網,發現自己關注的美食塞特爾更新了,於是點進去看,對方最新製作美食名字很古怪,叫什麼“陳皮瘦肉粥"。
考斯一臉問號,瘦肉他知道,可陳皮是什麼?粥又是什麼?
視頻開始播放,他發現這次塞特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