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醫令平日裡晃晃悠悠,中午晚上睡覺一刻不少,時不時吹吹杯子,喝一口熱水,然後給自己紮個保健針。

認識夏無且的人,全都為江霧集捏了一把冷汗。

他哪是那東西的對手啊,天師,你糊塗哇!

他老人家,哪比得了您肉質鮮美招鬼喜歡,就算喂鬼,鬼也會先吃您的啊!

和陛下等人的驚嚇不同,夏無且此刻心裡,充滿了憤怒。

無菌原則,可防治外傷發熱,還用於換肝,簡直就是神仙手段!

若說換肝尚屬遙不可及,那麼防治“傳染病”,可真就是往太醫們心口上戳。

一群侍醫聽到此法能防傷寒,當時就樂得暈過去兩個,多虧身邊同僚及時施針才醒來。

那可是傷寒啊!

劉侍醫老淚縱橫:“我幼時家中傳起傷寒,族中二三百人,不過數年,就隻剩十之二三,我母為了我兄妹二人不染傷寒,把我二人關在房中,自己一人辛苦耕作紡織,後來也感染風寒……最終病死在織機旁。若能防治風寒,我母……”

劉侍醫泣不成聲。

夏無且何嘗不知道,傷寒傳過的地方,滿村皆死的事也並不少見。

他老邁的手在記錄時,甚至激動到顫抖。

天師第一次說“無菌原則”,被那男人打斷。

求知若渴的夏無且一不小心捏斷手中的筆。

幸好天師急人所急,剛一坐下,便一刻不停繼續說起無菌原則。

正當天師講到具體方法時,那豎子又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來打斷天師!

夏無且怒發衝冠,花白的眉毛高高豎起,胸口一股憤怒直上雲霄。

豎、子、拿、命、來——!

身邊場景變幻,夏無且眨眼間來到天幕之上,他怒不可遏,一把提起身邊的凳子,砸開撲來的大嘴鬼,大罵道:“豎子爾敢!”

打走大嘴鬼,夏無且奮力把凳子擲向皮鞋鬼,這滿滿私人恩怨的一凳子竟把皮鞋鬼砸懵了。

>  老太醫令還嫌不夠,大喝一聲:“爾中壽之木當植也!”這鬼把老太醫令氣得不輕,連“你該種墳頭草”這種話都罵出來了。

說著,夏無且解下腰間藥囊,狠狠砸到皮鞋鬼腦袋上。

“嘭”一朵微型蘑菇雲在靈堂緩緩升起。

這一擊竟然頗具威力,靈堂中央的瓷磚被炸得滿屋彈出,人人鬼鬼都抱頭鼠竄,瓷磚碎片淩空砸到牆壁,深深嵌進牆裡,留下一個深坑。

一袋扔出,老太醫令感到腰間一沉,伸手探去,居然是他的藥囊又回來了,他也沒猶豫,當即扔出第二擊,砸到同一個位置。

“嘭”。又是聲勢浩大的一擊

正當夏無且想扔出第三擊時,眼前場景變幻,他摸向腰間的手被七八隻手按住,一群人慌慌張張說:“太醫令彆扔,是我們!你已回大秦了!”

夏無且四下一看,果然眼前旌旗漫天,皂蓋赤裡的車馬連作一條長龍,靜靜停在橫亙整個大秦的馳道上,等待他的歸來。

再看天宮,已經滿地狼藉。

第一擊扔出時,舒笑笑眼疾手快把桌子放倒,拉著江霧集蹲在桌後,裴芊馬姐和周玲躲到一隻扁平的龜殼鬼身後,幾人都安然無恙,

劉訥撐起一麵藍色光盾,也抗住了兩擊。

玩家們都還幸存,但外麵的鬼鄰居們可沒這麼好的運氣,滿屋子鬼,反應慢的,被這接連兩擊打下來,死的死傷的傷;反應快的,在椅子砸地的第一時間,就趁機從窗戶和門逃走了。

屋裡的鬼,隻剩下爆炸中心的兩口子,和江霧集順手薅過來的鬼頭一隻。

幾個人頂著滿頭白灰站起身,都目瞪口呆望著江霧集。

劉訥大為震撼:“你……那個……”

裴芊:“霧集姐,那位看起來很生氣的老伯是你叫來的嗎?”

周玲:“什麼劇組還給古裝演員發手-雷啊!”

舒笑笑呸掉嘴裡的灰,十分向往:“我靠,果然熱武器就是爽!”

裴芊從頭發裡取出一片甘草,弱弱說:“好像不是熱武器,是個藥袋子……”

江霧集顧不上查積分麵板,急急說:“先彆管這個,那倆鬼還杵在那呢!”

幾人連忙

去看爆炸中心的兩隻鬼。

黃芳仗著脖子長,把頭藏到了放貢品的桌後,因此頭還完好。

皮鞋鬼作為投擲中心,被埋在瓷磚碎塊裡,身上合身的西裝已經破破爛爛,身上全是牆灰和亂七八糟的藥草,模樣十分淒慘。

兩隻鬼似乎暈倒,江霧集和舒笑笑對視一眼,紛紛扯下客廳裡長長的黑紗,猛虎撲食般撲向二鬼,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