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暄摁著他的肩讓他坐在床上,反問了一句:“你還有不正經的情侶關係?”
江遇樂想了想,沒說話了。
文暄危險地瞥向江遇樂,江遇樂才惡作劇得逞一樣笑了起來,抱著文暄的腰靠在他身上:“真的隻有你,你還要我說幾遍啊。”
“洛也呢?”文暄沒好氣地說,“男朋友三個字他喊得可比我有底氣多了。”
“我剛來那天他還跟我說你是女的,他們三個都在追你。”江遇樂翻舊賬,“你要不要先跟我解釋一下?”
文暄沉默了一會兒:“……他還說過這種話?”
江遇樂點頭,肯定道:“說過。”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文暄磨牙道:“那他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江遇樂靠在他懷裡笑,兩個人都穿著睡衣,文暄蹭了蹭江遇樂的發頂,鼻尖可以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一股沐浴後的香氣,夾雜著幾縷熟悉的甜味,被體溫浸得暖融融的。
江遇樂揪著自己睡衣袖口的小狗圖案,低頭對文暄說:“你在飛機上睡覺那會兒,洛也跟我說,她媽媽覺得我和她很有緣分,問我想不想認她當乾媽。我本來想答應,但是洛也講的時候好像在生氣,我就沒說……”
文暄漫不經心地點頭,囫圇聽了一耳朵,卻完全沒往心裡去。他久違地再一次聞到這甜到有點膩人的味道,內心卻升騰起一股沒來由的饑餓感。
他垂眼看著江遇樂雪白的臉頰和睡衣領口露出的細嫩脖頸,眼底燃起一簇壓不下去的火苗,熱意灼燒,讓他一慣冷淡的眼神變得有點直勾勾的。
江遇樂毫無察覺,還在和他閒聊:“為什麼不理我,你還在生他的氣嗎?誒,你又換床單了?”
文暄回過神,點了點頭:“嗯,回來之後感覺房間裡都是你的味道。”
江遇樂不滿地仰起臉,質問他:“你嫌棄我?”
文暄自然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沒有。”
“那為什麼要換?還不是介意我睡過了。”
“不是。”文暄實話實說,“因為你很容易影響到我,聞到會讓我分心。”
“還是在怪我。”
文暄貼近江遇樂,抱緊他的腰身,黏黏糊糊地埋在他肩頭吸了口氣:“那你要我怎麼說?為了證明我沒有嫌棄你也不怪你,你今晚彆走了?”
“不行。”江遇樂有點想躲著他了,“我現在腰還是有點酸。”
他剛有起身的動勢,馬上又被拖著按回到文暄懷裡。那雙手像磨人的藤蔓一般緊緊纏繞著江遇樂,環住他的腰,很沒有安全感地將他柔軟的睡衣抓出了褶皺。
江遇樂忍不住想歎氣,轉身討好似的在文暄唇角親了親,說的話卻不帶一點親昵的意味:“你又不正常了。”
“不要走。”
“你先答應我不能再做了,我明天還要去上課呢。”江遇樂撫上他的臉,小聲說,“而且我也是真的在為你著想好不好?你現在的反應像中毒了一樣。”
“好。”文暄在他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說,“我想抱著你睡。”
“然後明天清醒過來又要換床單,再怪我讓你分心是吧?”江遇樂說。
江遇樂沒聽到文暄的回答,因為他直接傾身過來堵住了自己的嘴唇。不安分的手從睡衣下擺伸進去,揉撚他柔軟的腰際,唇瓣分開後微啞的嗓音低聲在問,“這裡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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