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暄無言兩秒,用胳膊肘頂開他:“你自己加油,我能不能坐上快艇就看你了。”

“是是,”洛也掐著嗓子,“我會連著文暄哥哥的份一起努力的。”

平時洛也耍賤的時候文暄都不怎麼搭理他,這次卻突然側頭看了他一眼。

洛也:“你看我乾嘛?”

文暄移開視線:“不要這樣叫我。”

他的額發長得有點長了,被海風掀開,露出一對黑白分明的漂亮眉眼。洛也不經意和他對視了一瞬,心裡微戰,驀然覺得他此刻的眼神疏離得有些過分了。

“我記得你好像有一個弟弟吧。”洛也問。

“堂的。”文暄說,“我當他死了很久了。”

洛也慢慢靠過來,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不要用這麼正經的表情說這麼可怕的話。”

文暄微微側頭,看到洛也側臉在微光中的細小絨毛,眨動很快的眼睫,還有那副擔心自己踩到痛處後莫名緊張的表情。

文暄有點想笑。

好像有一些時刻,他也會希望V.E不要那麼快解散,能存在得久一點。

在那些時刻裡,方羲不是樂於磋磨人的大小姐,會在寒冬臘月跑來公司慰問自己,然後那麼湊巧地碰見一塊來自過去的、陰魂不散的碎片;洛也也不是惹是生非的麻煩精,但碰見方羲的洛也就是了,兩個人在他身後吵吵嚷嚷了一路,扒拉著紙盒問:“這隻小貓咪叫什麼名字?”

文暄隨口說叫樂樂,其實誰知道呢。生它的母貓早已經死了,養過它一陣的男人也跑了,發給他一條很長的、充斥著追憶過去、悔不當初以及自我感動的話,然後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把累贅丟給自己。

難道他就會要麼?

洛也至今不知道他把貓送人了,還以為隻是寄養在朋友家,偶爾還會吵著要看照片——因為抱過一隻幼年期小貓,就自以為是貓貓的長輩了。

文暄被他吵過幾次,就從網上找了幾隻花色接近的網紅貓,把照片發給他看。

也不知道他現在發現出問題沒有,畢竟文暄做得實在有些糊弄人,連水印也懶得去。

但文暄一直記得那一天,他從長而幽深的樓道裡出來,天上又下起了雪,黑腦袋(方羲的,他那個時候還沒染頭發)和紅腦袋湊在一起,關切地問你穿這麼少冷不冷啊,主動摘下自己的圍巾給他裹上。

文暄一句“謝謝,不用”還沒說出口,那兩個人轉身,合力把一個巨大的雪球舉起來砸在了他臉上。

在震耳的笑聲裡,文暄發誓,要他們用一輩子償還今天。

再回神時,洛也不在旁邊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江遇樂給他發來一張照片,看指甲形狀和手指長度是他自己的,隻是上麵纏了幾圈繃帶。

文暄問他怎麼了,不小心劃傷了嗎?江遇樂飛快回複:方羲咬的。

隔著一層屏幕和南北之間遙遠的距離,文暄猜不出來他又在鬨什麼。反正江遇樂總是這樣,誰在身邊都沒差,他可以無差彆地粘著所有人,隻在需要人撐腰的時候才會找上自己。

文暄把下意識想問的那句“為什麼不回我消息”一個字一個字刪掉了,順著平日裡的做法懷疑了一下真實性,然後在更刺眼的“我去找陳騁”麵前,順理成章退讓了,對他說我替你作主行了吧。

洛也從外麵拿來兩杯奶昔,巧克力的和哈密瓜的,回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