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暄禁不住全身緊繃,語速飛快地問:“為什麼非得是我?你換彆人不行?”

“嗯——”江遇樂暫時停了手,他思考片刻後說,“因為你脾氣好吧。”

文暄簡直無話可說,咬牙道:“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好!”

“沒關係,我理解的。”白皙的手指挑開他的睡衣下擺,手掌緩緩探進他褲腰之下,在他瘦削而細膩的大腿上摸了一把,“你可以隨便生氣,罵我也行,我不在乎這個。”

很少有人見過這種狀態下的文暄,在他人的印象裡,他總是整潔乾淨、一絲不苟的,即使是在最混亂吵鬨的處境下,他也應該是最冷靜自持的那個。而不是像此刻一樣,衣衫不整、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人壓在身上。

江遇樂歪頭端詳他,看他因為羞辱而潮紅著的麵龐,強裝鎮定的眼神和顫抖個不停的睫毛。

他幾乎能感受到文暄此刻的不安,於是俯下身,在他抿緊的唇角安撫性地親了一口:“放鬆一點,其實你也不算吃虧啦。而且隻要你不說,又沒有彆人會知道,過了今天你還是那個乾淨漂亮的文暄,好不好?”

“這種話你怎麼不拿去哄彆人?”文暄在江遇樂往自己身下摸去時不自覺頓了頓,心裡又急又氣,呼吸變得越來越亂,“你再碰一下,我不會原諒你了!”

“啊?”江遇樂卻幾乎要笑起來,“都說了我不在乎這個,你怎麼想對我來說完全不重要呀。你隻要聽我的話,我也會好好對你的,畢竟我也不是那麼壞的人。”他垂頭在文暄喉結上咬了一口,柔順的黑發滑落在他發燙的臉頰,又涼又癢。文暄想躲開,卻被他身上的香味裹挾,撩撥得神經越發緊繃。

“所以,”江遇樂伏在他耳邊說,“文暄哥哥,你聽話一點好不好?”

……

在他以為今晚就要任由江遇樂為所欲為的時候,文暄接近麻痹的四肢突然有了知覺,不等他抓緊時機起身,又是一聲悶雷,一具柔軟的身體栽倒在他身上,是方才還囂張到沒邊的江遇樂。

文暄轉過頭,看到他閉著眼睛,麵容恬靜,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連落在眼下的陰影都顯得無比乖巧。

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專愛拖人上床、已經走在違法邊緣的危險分子。

怎麼突然暈了?

文暄伸手探江遇樂的鼻息,又摸向他的額頭,有點燙,不確定是血熱還是發燒了。

他歎了口氣,打算把江遇樂裹好塞進被子裡,低頭卻發現他的手還賴在自己身上,掌心半合攏,虛虛握著那個不該碰的地方。

文暄額角重重一跳,連忙扯開了他的手。

第二天一早,助理上門給他們送早餐,吃完一起去新宿舍。方羲去開的門,時間太早,他放助理進來之後睡意朦朧地往沙發一靠,差點坐到一雙腿上。

他驚嚇回頭,意外看見文暄蜷起腿靠坐起來,整個人都陷在毛絨毯子裡,黑發有些淩亂地垂著,眼睛還未睜開,腦袋一動不動的,就差把“我還沒睡醒”寫在臉上。

方羲很少看他迷迷糊糊的樣子,驚訝之餘感覺還有點萌,拿起手機就抓拍了一張,一邊通知他:“我發微博了。”

文暄困成這樣竟然也能反應過來,抓著方羲的手腕沙啞道:“不行。”

方羲隻能放下手機,這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麼睡在這兒?”

另一邊,洛也也起床了,邊擠牙膏邊從房間出來。他一抬眼發現對麵文暄沒關門,走過去一看——文暄不在房間,睡在他床上的是江遇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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