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常洺覺得他在做夢,不然怎麼會看到小吉祥草王納西妲。
與此同時,納西妲也注意到不速之客,她轉頭看向常洺,臉上浮現出一絲迷惑,這裡是萬千個夢境鏈接構成的空間,幾乎沒有人類能醒著進來。
“小吉祥草王大人。”常洺有些僵硬的打招呼,他用遲疑的語氣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被叫到稱號,納西妲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人能認出她是誰。
“這裡是夢境的空間哦。”納西妲輕聲解釋。
然後在下一刻她出現在常洺身邊,“在夢境的空間沒有邊界,可以通過一個夢跳到另一個夢裡。”隨後她歪頭,“唔,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我還能出去嗎?”得知納西妲也不知道,常洺有點擔心自己還能不能醒過來。
輕輕笑了笑,納西妲回答當然。
“當太陽露出臉龐,人們睜開眼睛,看向自己所愛的人,夢境的空間便會像霧水一樣散去。”說到這裡納西妲看向那些影子,那些全都是須彌正在做夢的人。
而沒有人能永遠被留在夢裡,這個人也不是例外。
有了納西妲的保證,常洺放下心,這時候他也想起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於是他趕緊找補,“我叫常洺,算是一名冒險家,目前正因為一些事被迫留在阿如村。”
“阿如村。”納西妲恍然大悟,她知道常洺被拉進夢裡的原因了。
她正在阿如村借助那些被放逐的學者之手,平息這裡因禁忌知識引發災難。想必這個人正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清醒的被拉進來。
想到這件事,納西妲垂下眼睛,禁忌知識帶來的影響是對整個須彌,無論是雨林還是沙漠,都會受到牽扯。雨林中災厄有巡林官們遏製,但沙漠裡的苦難卻無人聽聞。
“嗯,那草神大人現在忙嗎?”
常洺的聲音從邊上傳來,納西妲聞聲看去,發現這個人正席地而坐。
“我剛剛忙完。”納西妲學著常洺的樣子坐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態度的人類,麵對她的時候不是驚喜,也不是驚訝,而是對素未蒙麵的朋友一樣。
常洺看著納西妲,心裡想這時候不提出打牌未免太可惜。
說起來他從進入須彌到現在,一點原石都沒有賺到,還經曆了一堆事情。
麵對突然歎氣的常洺,納西妲一邊回憶著人類朋友之間如相處,一邊關心的問道,“你好像很苦惱。”
“是啊,我很苦惱,我來到須彌後經曆了很多事。”常洺不自覺的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先是得知我製作的卡牌……算是我製作的卡牌在須彌很流行,然後知道有創作者以我和我朋友為原型,寫成了一本。”
講到這裡常洺適可而止,“還有其他的,就不提了,說不出口。”接下來那些關於主人,凶殺案之類的話題,不是年僅五百歲的神明該聽的。
納西妲沒有勉強常洺講出來,在夢境的空間裡人們會流露出最真實的情緒,說出心裡話。
但真正壓在自我意識底層的秘密,是即便在夢境中也不願透露的。
想到這裡,納西妲繼續問道,“說出來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感覺一天的壓力都減輕不少。”常洺說完想到納西妲的神奇比喻,不由的說道,“這感覺就像躺進羽毛做的被子裡。”
“聽起來很舒服哪。”納西妲不由想起夢境裡找廁所的孩子,於是隻聽她說,“不過我覺得更像是痛痛快快的上了個廁所。”每次在夢裡,那些孩子找到廁所後就會露出幸福的笑。
常洺愣住,他沒想到能親耳聽到這個比喻。
“確實,很
貼切。”常洺笑了,然後他又想起打牌的事。
思索著措辭,常洺再度打出打牌邀請,“小吉祥草王,能不能請你和我打一場牌。”
“打牌?是我從未接觸過的事。”對於常洺的邀請納西妲感到為難,作為智慧之神她卻不會打牌,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做神明該有的的樣子。
但為難歸為難,納西妲不會還是答應常洺的請求,並提出請他教導自己打牌。
“沒問題。”常洺對教人打牌這種事早已習慣,在詢問過納西妲如何將卡牌帶進夢境後,依靠冥想他變出兩套牌來,而那兩套牌正是須彌流行的奇異卡牌。
常洺把整套的卡牌推給納西妲,“你先組一個卡組,每張牌的功能都寫在上麵了,可以按照你的感覺任意組合,人物牌三張,其他的牌三十張,然後我們拋硬幣,投骰子。”
拿到那些有著各色人物的卡牌,納西妲感到新奇,她一張張的查看。
“這就是你製造的卡牌嗎?”納西妲抬起頭,用誇讚的語氣說道,“非常精美,而且有很多熟悉的人。”比如凱瑟琳,那位在蒙德出現過吟遊詩人,還有塞琉斯先生。
隻是卡牌上的塞琉斯是一個魁梧的男人,納西妲熟悉的塞琉斯是一頭馱獸。
常洺摸了摸鼻子,難為情的說,“在製造卡牌時,我沒想到它們會出現在須彌。”都是係統的鍋,天天整這麼多花活。
“我倒是覺得很好。”說完納西妲憑借感覺取出三張角色牌,都是她覺得很可愛的人物。
在組牌時納西妲好奇的問,“你不需要準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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