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成就消失,常洺不知道作為‘屍體’的苦艾能不能說得出話,他是說不出話了。
此時此刻他就想對係統喊一句,乾點正事吧,彆天天惦記那些梗。
“你還好嗎?”煙緋擔憂的對兩人詢問。
常洺搖搖頭,“沒事,我剛剛看到了奇怪的東西。”這句話說的一點錯沒有錯,但奈何他說話的地點不對,這裡可是往生堂啊。
“哎呦,你也能看得見?”胡桃故作驚訝的問。
然而常洺還沒有反應,那幾名年輕的儀倌反倒是臉色刷刷變了,他們之前是在往生堂看到過某些不那麼陽間的存在,比如鬼魂什麼的……那時他們都按幻覺處理,現在聽胡堂主這語氣,那些都是真的??
儀倌們這一刻恍然發現他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胡堂主又在說笑了,往生堂怎麼可能有不應在人世間存在的鬼魅。”看出儀倌們害怕,鐘離主動說道,也算是在側麵安慰。
常洺也跟著說,“我看到的不是鬼。”
有了常洺和鐘離的一唱一和,儀倌們才算是放下心。
安撫好儀倌,常洺與苦艾走出往生堂。
“我記得,你知道的劇情內容,已經涉及到記憶方麵?”苦艾在遠離往生堂後第一時間向常洺確認,唯恐一會自己說出來不該說的劇情,遭到係統的懲罰。
“對。”說著常洺看向四周,“要不要去孤雲閣再聊?”
苦艾沒有意見,“可以。”璃月港的街頭人多眼雜,確實不是談論事情的好地方。
於是兩人走著走著,拐進一處無人的暗巷,同時打開地圖。
下一秒,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暗巷,出現在千裡之外的孤雲閣。
待眩暈感褪去,苦艾斟酌著用詞開口說,“在3.2的劇情裡的最後有世界樹,也就是地脈能修改記憶的橋段。”講到這點她頓了頓,“但是地脈能改變的也隻有記憶。”
通過地脈可以改變認知,但沒有辦法改變事物的本質,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永遠存在,它可能會被遮掩,但它永遠不會消失。
常洺品讀著這句話,“也就是說記憶是記憶,現實是現實。”隨後忍不住發出感慨,“這麼看,提瓦特還是偏向於唯物主義啊。”
“也不能算是唯物主義。”苦艾想反駁,但思考一下發現如果是偏向於唯心主義,那地脈能刪除的就不光是記憶,甚至能夠扭曲曆史。
可事實上並不然,即便地脈能將一個人的存在完全抹除,它也無法填平對方存在的痕跡,隻要細細尋找,總能發現不同尋常之處。
生命短暫的人類或許很難察覺,但對於長生種來說,總能品讀出不對勁。
苦艾想到這點歎氣,這種感覺僅是想想就對自身產生懷疑,次數多了精神產生分裂都不意外。
越想越頭疼,所以苦艾換了個話題,“地脈裡儲存著提瓦特自誕生以來的所有記憶,就像一個備份副本,在遊戲裡隻有與地脈建立起來聯係的角色有權限刪除其中的內容。”
“與地脈建立起聯係的角色?也就是說能用世界樹修改記憶的不止是草神嗎?”常洺下意識的提出疑問。
這次苦艾沒有回答,再說就真的在劇透。
常洺笑了笑,沒有在說話,苦艾的這個態度讓他明白,他猜對了。
“很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感覺差不多,常洺點到為止,“也快到時間了,我去粉碎鎮壓用的核心,把任務做完。”
“好。”苦艾說著望了眼外麵海,遊戲裡的孤雲閣是璃月傳說最多的地方之一。
在魔神戰爭期間,岩王帝君在此處投下無數的岩槍封印了危害璃月魔神魔物,她如今所在的山峰不過是其中的一座封印。
苦艾眺望遠處,能夠隱約看到璃月港的影子。
這一刻她覺得很奇妙,來到遊戲裡她沒有幫主角打怪,反而是擔任了反派角色的身份。
歎了口氣,苦艾收回視線,對常洺說走吧。
“不用再看會嗎?”常洺友善的問。
苦艾微笑了一下,然後回答,“不用,我看過很多風景了。”這幾天她去了淵下宮,前往了赤王陵,站在龍脊雪山的山頂望向過寒天之釘,登上絕雲間的最高處迎接日出。
行走在那些在遊戲裡看著便讓人驚歎萬千的場景中,對她來說本就賺到了。
更彆提她還抽空去天使的饋贈嘗了嘗午後之死,去貓尾酒館一邊擼貓一邊打七聖召喚。苦艾覺得比起其他的穿越者,她過的足夠充實,如果再不回到現實中,可能她真的會寧願被銷號也要強留到最後。
“那走吧。”
常洺的話打斷了苦艾的回憶,令她回過神。
最後看了眼遼闊的海,苦艾打開地圖,按照提示前往了核心的所在地。
沿著崎嶇的小路,常洺和苦艾艱難的來到孤雲閣的最高處,一路上他們乾掉了一夥深淵法師,順便解決了幾個群史萊姆和丘丘人,曆經千辛萬苦才終於登上山頂進入秘境。
然而在秘境等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