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狼80
宴會不外乎是禮尚往來,高腳杯輕碰合作談成,對於沒有任何目的目標的人來說,參加就是一件無聊的事,但又不能失禮。
於是便有了這樣的一幕。
蘇家儒雅有禮的大少爺帶著自己的妻子,每一處的停留與合作夥伴們碰杯談笑寒暄幾句,順便還要介紹一下自己身後超齡未婚的弟弟。
令不少意外且看多幾眼的是,這個鮮少露麵的蘇雋鳴竟然長得那麼好看,站在他兄長身後沒有絲毫遜色,氣質清冷如玉,吸引了不少適婚年輕小姐的關注,倒是本人看起來心不在焉。
蘇雋鳴拿著一口也沒喝的葡萄酒,透著一旁巨大的玻璃窗牆看向酒莊外邊,來的時候是午後,現在太陽也沒那麼熱烈了,他低頭看了眼腕表。
下午四點整。
出來四個小時了。
論文還沒寫完。
不知道冬灼有沒有鬨脾氣。
有點煩躁。
“羅賓森先生,我真的很開心您能賞臉來。”
蘇珂意說著流利的英語,看著麵前高大強壯的羅賓森跟他身旁高挑美麗的女兒阿林莉雅,手裡的高腳杯跟人輕碰,眸底掩不住的笑意。
他很意外,沒想到阿布紮比石油集團竟然真的派人來參加宴會了,而且還是集團的駐華運營總監羅賓森跟他的女兒,這個意思不是和明顯了嗎。
如果兩家聯姻,那這次的百億合作項目就是鐵板釘釘的事。
“來弟弟,跟羅賓森先生還有她女兒阿林莉雅打一下招呼。”蘇珂意往後叫喚了聲,結果扭頭就發現蘇雋鳴一直看著外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雋鳴?”
蘇雋鳴聽到他哥在喊,淡淡收回視線,回過頭看向他哥:“嗯。”
蘇珂意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宴會人多他自然不能在這裡說自己的弟弟,隻能掛著笑容作出溫柔兄長的姿態,他示意蘇雋鳴看向阿林莉雅:“這就是阿林莉雅,跟人家打個招呼吧。”
蘇雋鳴心想,下次還是不要為了為難自己,或者是幼稚為了氣某人答應什麼相親,他完全一點耐心都沒有,甚至煩躁至極,現在就感覺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鳥,想著快點飛出去。
出於禮貌,他隻能壓下情緒,跟人女孩問好。
“你好,我叫蘇雋鳴。”
“你好,我叫阿林莉雅,我見過你。”
兩人淺淺的握了一下手。
這句話讓蘇雋鳴一愣,他看著麵前這個高挑漂亮年輕的女孩,笑得燦爛,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見過這樣的女孩:“我好像沒有見過……”
“你就是大少爺喜歡的那個——誒,爸。”
羅賓森連忙抬手捂住自己女兒這張守不住秘密的嘴,他抱歉的朝著蘇雋鳴點了點頭:“抱歉蘇先生,我女兒心直口快,讓你見笑了。”
蘇雋鳴神情訝異,他忽然意識到,這兩人跟他說的不是英文,也不是中文,阿布紮比是說阿拉伯語的,可他也不會阿拉伯語……
那這兩人是……
“我是雪狼呀。”阿林莉雅年輕活潑,她哪裡會被自己的父親管得住,走到蘇雋鳴身旁,自來熟似的湊到他耳旁說道:“我在保護區的時候見過你的照片,陸叔叔為了刺激大少爺訓練會把你的照片放在終點。”
蘇雋鳴詫異的看向她。
阿林莉雅見蘇雋鳴好像聽不出自己說的大少爺是誰:“大少爺就是冬灼,所以我認識你。”
蘇雋鳴:“……”
把他的照片放在終點這是什麼操作。
“大少爺每次訓練完都會在訓練場大喊喜歡你呢,說一定會來找你。果然他做到啦,他現在就在你身邊吧,兩情相悅真好呀!”
蘇雋鳴:“……!”這種這麼社死的場麵為什麼不是他做的都會為其他人感到尷尬,他彆開臉咳了咳,壓下突如其來的心臟亂跳:“彆亂說,我跟他不是這種關係。”
什麼兩情相悅,哪來的兩情相悅。
蘇珂意哪裡聽得懂他們在聊什麼,還以為自己的弟弟連阿拉伯語都會,見蘇雋鳴耳朵都紅了,以為是害羞了,頓時間門仿佛看到合同在向他招手,對弟弟的態度也稍微好了點。
“看來這兩人相處得不錯,挺投緣的,羅賓森先生,您女兒果然是出色優秀,我弟弟應該挺喜歡你女兒的。”
羅賓森聽到這話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這話可不能亂說,蘇小先生可是我家大少爺——”
“咳。”
蘇雋鳴咳了聲。
羅賓森看了眼蘇雋鳴:“額……蘇小先生是我家大少爺——”
“咳咳。”蘇雋鳴又咳了眼,順帶給了個眼神。
羅賓森遲疑了兩秒,又重複了一遍:“蘇小先生是我家大少爺最喜歡的人。”
蘇雋鳴直接仰頭把手中的葡萄酒全部飲儘,結果因為喝得太急,這下是真的嗆到了,彆開臉咳個不停,脖頸都紅了。
林依依見況連忙走到他身旁給他拍了拍後背:“沒事吧?”
“……沒事,我覺得有點熱,出去透透氣。”蘇雋鳴擺了擺手,將喝儘的高腳杯放在一旁桌上,壓下說話時的氣息紊亂,轉身往宴會廳外走去。
真的是要瘋了。
他那麼失態做什麼。
有沒有點名道姓的。
林依依看著自己小叔耳根紅脖頸紅的狀態,有些擔心的看向丈夫蘇珂意:“老公,小叔他酒量不太好啊,喝了這兩口就上臉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阿林莉雅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她跟著蘇雋鳴離開的方向走去。
蘇珂意還沉浸在震驚當中,他詫異的看向羅賓森:“……您剛才說什麼?您說的大少爺是,阿布紮比石油集團的大少爺嗎?”
羅賓森看到自己好像把人家蘇小先生給嚇跑了,想到今天自己是陸總特意交代來友好見麵的,是不是自己說的太直接了?
“是的,我們陸總隻有大少爺一個孩子。”
此時宴會廳外的走廊儘頭台階上,蘇雋鳴正站在上邊吹著風,扯鬆了領口,露出泛著紅的脖頸跟鎖骨,試圖緩解著遲遲壓不下去的燥熱,本來就熱,這夏日的風卷過來就熱了。
所幸人都在裡邊,外麵幾乎沒什麼人走動,得以讓他喘口氣。
他雙手撐在欄杆上,走神的凝視著不遠處花壇圍著的那棵參天古樹,若是認真看,還能看見胸膛起伏的弧度略有些清晰,是呼吸急促。
緊張什麼。
有什麼可緊張的,人家又沒有點名道姓。
心跳怎麼可以跳成這樣亂七八糟。
不會是心臟病犯了吧。
可他明明吃了藥了。
“蘇小先生。”
蘇雋鳴聞聲側眸看了過去,發現了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孩走了過來,模樣很是靦腆,雖然沒有心情,但還是出於禮貌:“你好,請問你是……?”
“我叫白月見,您叫我月見就好了。”
女孩走到蘇雋鳴身旁,她仰視著麵前容貌出色的男人,明明就這麼隨意的站著,手就放在欄杆上,怎麼就可以那麼好看啊。
什麼芝蘭玉樹,什麼朗月入懷,都好像不足以形容她對這男人的描繪,想到自己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哪裡是地中海禿頭嘛,分明就是她的心上人。
再想到父親的交待,她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接受了。
蘇雋鳴看著麵前女孩略帶羞澀的模樣,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雖說這次他是答應了爺爺來相親,但現在他已經不感興趣,單身不單身,結婚不結婚,都沒有他的決定和感覺來得重要。
沒什麼可將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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