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最後一天,愛立收到了媽媽的信,“愛立,我已從江省回來,此次見到了賀家嬸子,給她敬了一杯茶,時光真是如梭,我上次歸家你尚未出生,轉眼已過去二十多年的光陰。嬸子送了兩塊玉佩給你和俊平,說是早些時候就給你們準備的。等你回漢城,我再拿給你。”
賀家奶奶連她和哥哥的禮物都想到了,顯然是對媽媽很滿意,心裡也不禁為媽媽感到高興。
接著往下看,卻意外地看到了薑蓉蓉的名字,“最近薑蓉蓉來家裡略坐了會,為上次在友誼商場和彭南之發生衝突的事,向我道歉,言辭之間又問了一句你哥哥,我原本以為,這姑娘是還沒有放下,不成想,她告訴我家裡為她定了親,即將要訂婚。我想,她或許是想來和你哥哥告個彆,我已寫信將這事告訴了你哥……”
沈愛立微微皺眉,薑家這時候給薑蓉蓉定親,不知道是不是拿她換資源?
給葉驍華寫信的時候,就提了一句這件事。
葉驍華倒是很快給她回了信,“愛立,薑靳川最近賦閒在家,忙著給家中女兒們找對象,不僅是薑蓉蓉,薑瑤也定了下來,薑蓉蓉定下的那家,你可能有些耳熟,正是藏季海的弟弟。你來信以後,我特地去打聽了一下,說是藏叔平愛慕薑蓉蓉許久,苦戀無果,這次薑蓉蓉卻忽然轉了口風,她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大抵不過是‘報恩’兩個字。”
後麵,葉驍華問了她幾句項目的進度和身體情況,又問她道:“你最近是否還常去小亞家,我聽你說起這對兄妹,想稍微幫助他們一點,寄了一些學習用具,你隨後幫我轉交給他們。祝好!”
落款是“你的朋友驍華”。
葉驍華在信裡沒提的是,不僅是薑家,就是他家,他爸最近也催他快點定下來,擔心家裡出狀況,他以後連媳婦都娶不到。
葉驍華卻並不以為意,梗著脖子道:“你四十多歲都能結婚,我二十啷當歲,我急個什麼?”
把王學成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盯著兒子的眼睛像要噴火一樣,心裡倒也明白,他這是沒放下愛立,忍著脾氣道:“我知道你還沒放下,但是我們得向前看,現在的情況你看不明白嗎?驍華,爸爸是為你好!”
這是王學成難得和兒子說的一次軟話,但是葉驍華照舊不領情,冷聲道:“現在更不能找對象,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真有那麼個時候,人家要和我們劃清界線,那不是在您老心上再撒把鹽巴嗎?您不得心疼死?豈不是又顯得您兒子不孝?”
王學成再也忍不住,吼了一聲:“滾!老子不想看見你!”
葉驍華聳聳肩,無所謂地騎著自行車出門,找朋友喝酒去了。
王學成氣得撫著胸口,徐學鳳過來勸道:“學成,你又不是不知道驍華的脾氣,這事等等再說吧!就是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愛立的媽媽再婚了,男方是上次陪她一起上訪的賀之楨?”
“什麼?賀之楨?不是你表弟季海的領導嗎?”
徐學鳳點頭,“是,這件事就是季海告訴我的,說女方是漢城的,問我認不認識。”歎了一口氣道:“你知道季海,總是在人情上動心思,我猜他這回是想動一動位置,想托我幫幫忙。”
王學成立即明白了妻子的意思,有些警惕地道:“不行,這事他要是有想法,讓他自己出麵,我們不能插手。”
許是覺得自己語氣太生硬了些,放緩了聲調和妻子解釋道:“我們家原本就欠沈家很多人情,本來就還不清,再麻煩人家,真是說不過去。”
王學成沒說的是,他瞧不上藏季海的作風,不願意和他摻和太多。到底是妻子的表弟,王學成沒好說得太露骨。
而且,驍華一直也看不上藏季海,又把沈家看得很重,要是知道,他家為藏季海和沈玉蘭開口,怕是回頭和學鳳關係都要徹底鬨僵。
徐學鳳聽了丈夫的話,麵有愧色地道:“他是這麼個意思,我就是和你提一句,你放心,我絕不會給你拖後腿。”她尚能分得清輕重,這些親戚但凡托她辦事,她都會先詢問丈夫的意見,能幫的就搭個手,不能忙的,她是再不會多動一步。
王學成握著她的手,似有所感地道:“妻賢夫禍少啊!謝謝你,學鳳!”
徐學鳳不自在地推了他一下,心裡的最後一點不痛快也消散掉。心裡卻忽然琢磨起來,被彭南之坑得被罷免的薑靳川,這次接連嫁出倆個薑家女兒,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收回點利息。
***
後麵的兩三個月,大家都圍繞著大小雙刺輥進行各種改製,給第一刺輥配上除塵刀、小漏底、分梳板,給第二刺輥加設一塊分梳板、兩塊分梳板,形成兩三個落雜區。
大家將各種可能性,都往上麵堆,等兩塊分梳板都提出來以後,沈愛立估摸著,關於大小雙刺輥的改進,應該差不多可以結束。
果然在八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