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聽到,淡淡一笑,叫人抱孩子來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新出生的寶寶這。而產房內,王舒雅的叫聲還是沒有停止,拚命喊著。
“怎麼回事,王主子怎麼還喊個不停。”丫鬟道。
“頭胎,嚇著了是常事。”奶娘看著吳王,解釋著。
李恪也若無其事,眼裡隻看著出生的寶寶,逗著,卻沒有任何笑意。
又一刻鐘過去,王舒雅依舊叫喚不停,府內人也開始覺得不對勁起來。
“怎麼回事,還不快去看看。”李恪對在外照顧寶寶的兩位產婆說著。
兩人也覺得不對,走了進去。
“雙生子,還有一個。”一產婆驚訝道。
產婆的話一出,氣氛一下沉重起來,屋外人都默不作聲,屋內又忙成一團。
半個時辰過去,還是沒有反應。
“怎麼搞的,你們是乾什麼的?”李恪在床邊吼著,滿是焦急。
“吳王,王主子失血過多,用不上勁啊,殿下你看,在這樣下去,恐怕兩個都你保不住。不過若是現在取出孩子,應該能活,若是在這樣下去,可能兩個都保不住,孩子也會死在胎中。”一產婆小心翼翼過來,慢悠悠說著。
李恪沉默,沒有說一句話。王舒雅拽著屋內產婆,柔弱的聲音道:“保孩子,保孩子。”
“吳王,王主子剛剛說,要保孩子,您看呢?”又一產婆跑出來,當著眾人,問著吳王。
李恪一驚,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沉默許久,低頭道:“那,就如她所言,保孩子。”
吳王的話一出,屋內忙活起來。
李恪傻愣愣站在屋外,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卻沒料到,這句話確是由她說出口。李恪低著頭,傻楞在屋外,與王舒雅相處的點點滴滴浮現在自己腦海。
“你就是王將軍的女兒?讓你嫁於我本王為妾,著實委屈,你走吧,去賬房取些銀兩,回府就好。”李恪一邊走,一邊說著。
“殿下可是不滿意妾身?我可是自願留下的,沒有任何不願之說。”王舒雅笑嘻嘻答道。
“那隨便你。”李恪說完,藐視的眼神,轉身就走。
王舒雅凝視李恪離去的背影,低頭莞爾一笑。
“殿下,皇上要招兵攻打高句麗,若是讓皇上派的人來查我州兵力,恐有所不利。”淩夜在書房內向李恪彙報。
“我知道,我也正在想辦法,雖我未做什麼出格之事,但之前確實親自操練軍隊,還特地操練兩組精兵,若是傳到父皇與大臣那,還不知道怎麼說,怎麼都會對我不利,落他人口舌。”
“殿下,我剛才在門口碰見王主子,她似乎總是在外關觀望,想引起殿下注意。”
“王舒雅?她還真是有耐心,又來了,甘心為妾,也不願再謀他人為妻子,也不知她圖什麼。性子也不討喜,自命清高,欺負到楊茜頭上,做事不分輕重,說話口無遮攔,愚蠢之至。”
“王主子雖沒有蕭妃聰慧,識大體,但她單純有趣,毫無城府,不然又怎會得王老將軍疼愛。”
李恪愣神,低頭道,“疼愛?當真?若是如此,或許,此計可成,向他人借兵,也可表明我並無多少兵力,也可趁此與將領打成一片,說不定以後還能為我所用。”李恪說完冷笑兩聲。
“殿下英明。”
“你下去吧,吩咐下去,上麵下來招兵,讓他們把口風都遮嚴,我最厭惡口無遮攔之人。”
“是,小的明白。”
李恪與淩夜前後走出書房,見王舒雅在走廊假意看書模樣,走上前去,拿起書問道:“《女德》?為何看此書?有何意思?”
“見過殿下!如今已嫁人,自然要多學學。”王舒雅行禮輕聲道。
“不必多禮,回安州也有些日子了,你可有不適,若有什麼,你大可與管事說,自是不會虧待於你。”
“一切都好,謝殿下關心。”王舒雅淺笑回道。
“那就好,哦對了,本王明日要去踏青,蕭瀟與茜茜有孕在身,不易隨行,你明日隨本王去。”李恪說著,欲走。
王舒雅一驚,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李恪見王舒雅不言,又退回幾步,低頭四目相對,柔和的目光看向王舒雅。“怎麼?你不願?”
“當然不是!”王舒雅連忙回答語速極快,搖晃雙手,揚起頭,看著注視著她的李恪,淡淡一笑,霎那間心化了的感覺。“隻是,喜不自勝。”她又道,羞澀底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