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李恪也從沒反應過來的樣子,變為欣喜,親自抱著蕭瀟返回自己營帳,輕輕放在床板上。

蕭瀟睜開一隻眼,偷偷看著,直到其他下人退下,迅速坐了起來。“好啊李恪,你什麼意思?你怎麼能讓我假裝有喜呢?”

李恪在一旁見蕭瀟暴跳如雷的樣子,嘻嘻笑著。“這樣不是很好嗎?如今你有喜,本王就可以當著眾臣的麵,提出返京的建議,也好讓你回家養胎不是。”

“哪有你這樣的,十個月後,謊言就會拆穿,我去哪弄個娃娃給父皇看。”

“哈哈,有我在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還擔心我不是男人不成?”李恪說著,身體微微向蕭瀟那傾倒,眼睛直勾勾看著蕭瀟,滿眼是欲望。

蕭瀟連忙退回,臉紅耳赤,“你當然是男人,可也不能這麼不要臉,這裡可是軍營,你這不是編謊話打自己臉嗎?”

“我編謊話打自己臉,也總好過說實話打父皇的臉強,父皇如今需要一個台階下,我就為他創作一個台階,等會我就可以提出返京的建議,父皇不為自己著想,也總該為自己未出生的孫子想一想。”

蕭瀟沉默了兩秒,輕輕拽著李恪衣袖,聲音變的好小,語氣也柔和了。“我不懂,為何你不能和父皇直說呢?其他大臣不說情有可原,而王爺你是父皇的親兒子呀?為何也不能說呢?父皇聽了你的軍事分析,應該會很高興才對,為何你要這般?”

李恪見蕭瀟小心翼翼的模樣,甚是可愛。李恪身體慢慢傾斜,他俯身,自己額頭輕輕碰觸蕭瀟額頭,淡淡一笑,小聲道:“謹慎做人難道不好嗎?做事不可鋒芒畢露,我師傅從小就這般教育我,現在你還不懂,等時間長了,我想你會和我一樣慢慢明白其中道理。我不比其他皇子,生存方式自然也不同,我有屬於我自己的,生存之道。”

蕭瀟先是被李恪的靠近嚇到了,感覺自己身子變軟,看著那張靠得很近的臉,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感受到了他的呼吸,當兩人額頭碰觸到的一刻,原本的不安與不解,一下都煙消雲散,反而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隻覺得相信他,就好。

一天過去,果然如李恪所說,皇上把返京提上日程,開始部署邊境布防,更是提拔了軍隊中發現的能人小兵薛仁貴等人。

蕭瀟想著要回安州,不知是否該為此開心,在這裡雖然是戰場,但這裡隻有她與殿下兩人,回到安州王府內,到時候就不同了。蕭瀟心緒煩躁,獨自在一旁樹下,慢悠悠撿起一旁泛黃而飄落的樹葉,又抬頭看著,已經乾枯的樹乾。

“等我們回到安州,大概就是深秋了吧!”蕭瀟自言自語說著,低頭看著自己手中金黃色的葉子。

“蕭瀟,好久不見!”

蕭瀟聽到,回頭看著,父皇的禦前侍衛孫銘緩緩走了過來,一個月沒見,他竟然留了胡子,比上次看上去更老了一些。笑著道:“大哥哥!好久不見。那天在客棧見到你,我也是驚奇萬分,奈何場麵混亂,未曾與你說上一句。”

孫銘淡淡一笑,“蕭瀟,你長大了,沒想到你竟然已經為人母了。”

蕭瀟笑著,一副嬌羞模樣,低頭一笑。“是啊,我都沒有反應過來,感覺自己還小。”

“蕭瀟…”他喚了蕭瀟的名字,想要說什麼,又沒有開口。

“嗯?”

“吳王他對你好嗎?”

“他對我挺好的。”蕭瀟說著,嘴角微微上揚。

“嗯。”他淡淡嗯了一聲,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向遠處眺望一眼,又說道:“章笙被抓也有些日子了,不知唐軍把他怎麼處置?至今也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我聽殿下說,皇上還隻是把他關押著,要怎樣處置皇上還沒定,不過想來他活不了多久了。”

“想來也是,他必然是思死路一條,就算皇上放過他,還有吳王,定不會放過他。”

蕭瀟聽孫銘這般說,微微低頭沉思幾秒,又道:“我也不知道,殿下他至今未曾與我提起此事,我也不敢主動問他。”

“不敢?他是不是知道,你與他之前的事了?”孫銘一下變了臉,他心裡明白這件事會成為他們兩人之間的一顆刺,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總會有些不快。

蕭瀟無奈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了,不過他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他在安慰我,也不知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可能在這裡這裡隻有我一個人可以侍奉他吧!不知回去之後,他是否還是這般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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