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先彆睡,喝了醒酒湯再睡。”
“醒酒湯,不要喝,要的就是醉的感覺,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多好啊。方遠說了,我沒有喜酒喝,不必難過,他帶我去喝,還要喝在彆人前麵。”
“你就那麼想喝喜酒?”
蕭瀟搖搖頭,“什麼想喝喜酒啊,不過是給自己想喝酒找個借口罷了。我今天見到一個道姑,她和我說了好多話,她告訴我,我就是蕭瀟,蕭瀟就是我。她還告訴我,讓我好好對你,讓我珍惜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道姑?”
“對呀!一個好年輕的道姑,她一定是個騙子,和我說的時候還振振有詞,不做演員真的可惜了,在下佩服,佩服。”蕭瀟說著,身子倒了過去,腦袋搭拉在床邊,“嗯,說她乾什麼,說好出來嗨的,什麼都不想。”
李恪聽蕭瀟說著胡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想要伸手扶她起來。
“彆動,我自己可以。”蕭瀟說著,又立起身子,仰麵看著一旁的李恪。“王爺,我給你唱歌聽,好久沒有給你唱歌了,我要開始了。”說著蕭瀟站了起來,就好似自己在舞台上,拿著話筒“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一起作夢……
我記得那年生日也記得那一首歌記得那片星空最緊的右手最暖的胸口誰記得誰忘了……
自尊常常將人拖著把愛都走曲折假裝了解是怕真相太赤裸裸狼狽比失去難受”
李恪在一旁聽著,他記得,他當然記得。記得蕭瀟新婚之夜為他唱的生日歌,記得兩人一起在客棧看的星空,原來她也記得。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我可以找到更好的不想過冬厭倦沉重就飛去熱帶的島嶼遊泳分手快樂請你快樂……”
李恪聽著,這是畫風突變,不淡定起來,“什麼叫做我可以找到更好的,你還想找誰啊那。”
“閉嘴,不要打擾我。”蕭瀟說著,似乎自己好像唱完了。
“沒有星星的夜空沒有話題能補充太多承諾從指縫中溜走不敢奢求什麼回憶將我們扣留……
是否愛上一個人不問明天過後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頭牽著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後這一刻怎麼回頭這一刻怎麼回頭”蕭瀟唱著,自己怎麼才能做到,愛上一個人,不問明天過後,自己似乎做不到。蕭瀟想著,呆立在那裡,不知道還能唱什麼來發泄。
李恪走了過去,雙手扶著蕭瀟的腦袋,看她那般難過的樣子,心中的糾結全都體現在曲子中,“隻要你回頭,你就會發現,我一直都在。”李恪說著,低頭看著倔強又柔情的蕭瀟,還好,還是那個她。
蕭瀟濕了眼眶,抬頭看著他。“那你會在嗎?會永遠在我身後嗎?”
“我不一直都這樣嗎?隻要你不躲不跑,我就一直在,況且丟你一個人,我根本不放心。”
蕭瀟一把抱住他,緊緊抱住,“這是你說的,絕對不能丟我一個,無論去哪都有帶著我。不過從今以後,你不用站在我身後,換我站在你身後,我再也不跑了,我們好好的,我想和你好好的。”
李恪笑了,她酒後的話,不會假。“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得了,以後要乖乖地站在我身後,明白嗎?”
蕭瀟點點頭,乖巧的像個孩子。
李恪看著,趁她怔愣著忘記掙紮的時候,他抓著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後迅疾地吻上她的雙唇。蕭瀟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兩人纏綿在一起,一息間忘記了一切,到了床邊,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寒雪端著醒酒湯匆匆跑了進來,看著眼前場景一下愣住,湯碗滑落在地,托盤摔下去,在地麵滾動。
連續的撞擊聲,李恪清醒過來,回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寒雪。還沒等自己開口,寒雪先說話了。
“殿下還是請回吧,有我來照顧蕭妃就好,公主如今守孝之身,實在不易招來是非,還望殿下體恤。”
寒雪的話一出,李恪一下站立難安,自己又何嘗不知,一惜間忘了禮數。見蕭瀟醉意躺在那,順手拉開被子,“本王知道了,還是你來照顧就好。記得讓她喝了醒酒湯在睡。”說著轉身要走。
蕭瀟卻拉著李恪的手不放,禁禁握著,嘴裡還念叨著李恪的名字。寒雪走過去,見此場景,殿下也是不知怎麼辦的樣子。想掰開,又收回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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