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想著,如今李恪這麼一鬨,身份必然會仆光。還真是沒有想到,一向冷靜穩重的吳王,也會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違反了皇子不能隨意離開封地的皇命,又殺了地方官員。他這吳王,是不想當了嗎?還是不想活了?地方官員並不知他的身份,他若被抓,必然處死。自己怎麼說也要去一趟,以防萬一,自己也可證明他吳王身份,保他性命。這南蠻之地,地方官可不比京城附近,沒什麼實力,膽子卻一個比一個大。我可不想茜茜的孩子還未出生,就沒了爹。

楊過安排好自己所有的店鋪,隻身前往睦州淳安縣內,如普通商人一般,走訪附近店鋪。

一切如李恪所料,睦州高官確實來了,而第一個來的高官,姓高。竟是那高家的親戚與靠山,下了通緝令,高額懸賞他與陳碩真兩人,更是編出荒唐理由,說陳碩真一夥人,是反唐份子,上報朝廷,要全力鏟除。

李恪看著方遠密報,笑著,拿給章叔胤看。章叔胤看著,不敢相信,怎麼會亂扣帽子,不知該說什麼,讀給兩個姐妹聽。一開始見李恪笑,都以為是好消息,現在倒好,所有人都被判了死罪。

“你還笑,這下我們全都完了。不行,你還是走吧。”陳碩真說著,說什麼也不能連累他人,以人做事一人當。

“你讓我走,開什麼玩笑。”李恪驚奇說著,看著這個血氣方剛的女子,“縣令是我殺的,到時候你們把一切都推給我就好,哪有這種情況,讓我走的道理。”

“話雖如此,可是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才走到今天無法挽回的地步。你一開始也不想參與不是嗎?你離開,是最好的,一切都由我一人承擔。”陳碩真說著,看著窗外。眼神堅定不移,似乎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想好了一切,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陳小妹在一旁拉著姐姐,讓她不要這樣,安慰著,言語中透露著單純與稚嫩。

李恪沒有言語,反而看向陳小妹,兩人雖為姐妹,性格差異如此之大。姐姐一人支撐著這個家,還把妹妹保護的這麼好,男子都難能做到,她一女子,卻做得儘善儘美。也難怪,陳小妹冒死也要救姐姐,姐妹情深,讓人羨慕。

“行了,兩個女子在這著承擔責任,聽得我著實可笑,當我們兩個男的,不存在是嗎?”李恪說著,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章叔胤聽著,想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讓自己承擔嗎?可我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如果不是為了小妹,又怎會參與劫獄。掙紮著,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李恪回過頭,道:“我說過,一切聽我安排,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心好了。相信我,你們不會有事的,除非我死。”說完,走出了房間。

李恪在屋內心煩,沒想到這邊地方官膽子如此之大。如今上報了朝廷,自己身份,自然會仆光的一天,其他都好說,最怕的,還是父皇的猜忌。那樣自己多年維護的與世無爭的摸樣,就會毀於一旦。李恪想著,著實想不出一個可以讓父皇相信的說辭。倘若說實話,那蕭瀟的名譽就全完了。

李恪想不出個所以然,走出房門,在一樓獨自坐著品茶。意外聽到一旁桌兩男子的對話,口音明顯是長安來的,笑著,絲毫沒有為淳安縣近日所發生的事擔憂。也是住店的房客,雖不識,怎麼看,也是大家公子,怎會兩人隻身來了這南蠻之地。

李恪友好問道:“看兩位公子,可是從京城來的,不知大老遠怎會來此南蠻之地。”

兩人抬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李恪,原本有些不悅,可看李恪著裝,與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非富即貴。一男子笑著,請李恪坐下,道:“公子可也是從京城來的?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隻是途徑此地,我們要去的,是距這最近的杭州。看公子也是讀書人,難道你沒有聽說杭州的酒樓《醉香閣》嗎?”

李恪淡淡一笑,酒樓?那不是雅妓場所嗎?這兩人可真是夠了,為了能夠繼續打聽,李恪沒有表現出不悅,隻是邪魅的笑,似乎也早有耳聞的樣子。

“看來,是同道中人。《醉香閣》的八朵牡丹,如今響徹內外,詩詞歌賦,無不精通。每個姑娘都各有特色,生為才子,又怎能不見識一番。杭州出佳人才女,醉香閣的八朵牡丹可謂個有千秋。清純佳人白牡丹;野性公子黃牡丹;優雅天使紫牡丹;浪漫僑人藍牡丹;秀雅麗人粉牡丹;冷豔才女黑牡丹;國色千金綠牡丹;濃-->>